雲湄見狀趕忙抽出刀護在周同前面讓他趕緊走。
卻聽見此時身後一陣馬蹄聲傳來,伴著一聲大笑:“哈哈哈,爺爺田汾來也。”
眾人回頭看去,只看見渾身甲冑破爛的黑臉田汾,騎在一匹黑膘大馬上飛奔而來,左手提著一杆鑌鐵大槍,右手高高舉著一物,正是圓滾滾的一顆腦袋。
片刻間田汾策馬從三人左邊衝了過去,把那顆腦袋高高舉著來到拓跋那熱面前,衝他喝道:“拓跋那熱,你看這是誰的腦袋。”
這一聲讓如同夜叉一般的拓跋那熱止住了腳步,他抬眼望去,一眼看出田汾坐在馬上,手中擒著的正是他父親帳下親衛萬夫長大將的腦袋。
田汾又是大笑道:“拓跋那熱,你父親引兵前來救你,結果被我等奉命在半路設伏截殺,現在已經成為我大胥階下囚了。”
聽聞此言的拓跋那熱猶如五雷轟頂,身形搖搖晃晃了幾下,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恍惚間回想起這兩天被齊軍周旋著到處奔跑,不僅折損了無數兒郎更讓自己的父親堂堂右賢王被人活捉了去,悲憤交加下竟然口吐鮮血,搖搖晃晃之中右手丟掉了巨錘轉而順著腰間拔出短刀,直直向自己脖子抹去。
見此情景那些被同樣埋在黃沙中的羌卒一個個放聲勸到:“臺吉不可。”
“萬萬不可輕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