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簫聽到鬼面的話,也是冷笑了一下:“這並不算什麼大事。”
鬼面慢慢的抬起了頭,臉上還在流著鮮血,當嚴簫看到他面目的時候,不由的驚呆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張正常的臉,滿臉的坑疤,而且面部竟然是黑色的。再加上剛剛的傷口,跟鬼怪也沒有什麼區別,他補充道:“怪不得你叫鬼面。”
鬼面笑了起來,沒有任何的不自然,輕聲道:“這張臉我已經習慣了,你是一個狂妄的人,剛才明明可以殺死我,還沒有做。”
嚴簫想了想說道:“如果說用你剛才的命換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
鬼面堅定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如果是我自己的命也許我會答應你,不過我的命是我主人的。”
嚴簫的眉頭皺了一下,他疑惑的問道:“難道你也是奴隸?”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畢竟他知道十大長老是非常厲害的,而且可以說qǐsǔü是暗日組織高層人物,如果他們都是奴隸的話,那這個暗日組織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鬼面沒有出聲,良久之後道:“這些事情,也許你以後會知道,也許你以後不會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今日的任務就是來取你的性命。”
說完,鬼面突然捏動起手印,輕輕的嘀咕了起來,在黑夜之中他的聲音非常的刺耳。
嚴簫冷冷的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幹什麼,那聲音之中卻參雜著一絲古怪的味道,像是法訣,又像是詛咒。
嚴簫靜靜的傾聽著,漸漸的彷彿就像聽到一種優美的歌聲一樣,他凝視著鬼面,從對方的臉龐上看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傷。
那是來自於自己心底的悲傷,他甚至能看到鬼面的過去,鬼面的種種,他漸漸的有種沉醉的感覺。就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一樣。
睏意,嚴簫感覺有一絲睏意徘徊在自己的心頭,他想睡覺,鬼面的聲音就好像催眠曲一樣,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們好累,真的好累,跟我來吧,讓我帶你們進入鬼的世界。”鬼面的聲音宛如魔咒一樣響徹在嚴簫的耳中。
就連一直站在後面的飯糰也是精神恍惚的站在那裡,眼睛無神的盯著面前的鬼面。
就在這時候,黑夜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就是刷刷刷幾聲劍鳴,嚴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驚醒了。
他驚訝的看著前面,只見鬼面的身體已經倒了下去,一個衣衫破爛,頭戴氈帽的年輕人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嚴簫凝視著年輕人,想起了剛才的自己,馬上就明白了剛才的狀況,誠懇的說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年輕人,微微一笑,看了嚴簫一眼,然後道:“謝是當然,不過這麼誠懇就不用了,如果不是你吸引這個妖孽,我也不會輕易的殺死他的。”
嚴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對方的實力自己根本就無法看出來,而且讓他驚訝的是,對方竟然是個修妖者,想了想問道:“請問前輩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站了起來,寶劍上的鮮血也擦拭乾淨了,微微一笑:“你如果不稱呼我前輩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嚴簫點了點頭:“請問兄弟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一笑:“這個稱呼不錯,我叫尋妖,你呢?”
嚴簫一愣,他還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名字,輕輕的笑了一下:“我叫嚴簫。”
尋妖聽後,只是輕輕的咦了一下,隨後就恢復了平靜,說道:“你就是那個二千年前混的風生水起的嚴簫吧?”
嚴簫一愣,有些尷尬的道:“什麼叫混的風生水起?”他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說。
尋妖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嚴簫:“你是個可塑之材,以後離這個暗日組織遠一點,這次如果不是我,也許你就要遭殃了,這個鬼面的鬼點子很多,功法也非常的厲害。”
嚴簫皺了下眉頭:“莫非你也知道暗日組織?”
尋妖笑了起來:“妖界還沒有我尋妖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勢力,我早就將這些妖孽剷除了。”
嚴簫有些驚訝的道:“你和這個暗日組織接觸的很多嗎?”
尋妖搖搖頭:“並不多,但我會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今日我來到了這個星球就發現你們了,暗日組織基本都是抓人,他們是不會殺人,但是這個鬼面對你下了殺手,我就斷定你肯定得罪了他們組織。”
嚴簫點了點頭:“我一直在追查他們組織,因為我的兄弟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