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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部分

於是,改造儒學,就成了崇文館裡的最大職能了!

此時年末將至,葉春秋在老鎮國府裡,此時剛剛見了大儒方默,這位新近聲名鵲起的大儒,在青龍很有幾分名氣,而且得到了商報的追捧,他現在乃是崇文館的副總裁,職責就是修書,詮釋四書五經。

葉春秋對這個人很有興趣。因為他提出了返璞歸真,意思便是,當今大行其道的理學儒派,是歪曲了經典,因而對於程朱進行毫不客氣的批判,可他推崇的是什麼儒呢?乃是漢儒!何謂漢儒,講究的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事實上,漢儒和理學是全然不同的,譬如同樣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而今的程朱詮釋之下,乃是作為臣下和兒子的,必須無條件地服從於君父,而這位方默副總裁,卻認為這是程朱歪曲了經義,實則這句話孔孟的本意在於,則是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它國,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子為父望,子不正,大義滅親。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妻為夫助,妻不賢,夫則休之。

什麼是正呢?

即是每一個人遵守自己的本份,葉春秋此時是君,那麼有了權力,亦要有理所應當的義務,若是城門吏見了鎮國公,理應行禮,而鎮國公雖是高高在上,亦要回禮,以示居上位者對於臣下的尊重,否則,即便是城門吏,亦可臣投它國,而若君正,予以臣下尊重,那麼臣下,方要以死報效。

這裡的君臣父子,不是理學的所謂極端的忠誠和孝順,而是各安本分。

獲得了葉春秋的接見,這讓方默很是激動,他的這套理論,雖是得到了一定人的支援,卻同事也得到了許多的批評,鎮國公特意見他,顯然是別有深意的。

當他抵達了鎮國府,由人領著到了葉春秋的鎮國府公房,先朝葉春秋行了一禮。

葉春秋少了幾分和下屬談公務時的肅然之態,含笑道:“先生請坐。”

方默顯然有些嚴謹,搖頭道:“公爺居上位,學生雖是卑賤,可是公爺也應對學生回禮。”

“啊……”葉春秋倒是在報紙中看過他不少的文章,方才想起什麼。

這個傢伙,還真是……挺較真的。

葉春秋只得起身,給他作揖還禮,賓主這才落座。

葉春秋率先道:“久聞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在崇文館裡可住得慣嗎?我記得先生乃是浙江人,和我也算是同鄉了,先生在這裡,只怕飲食不入口吧。”

方默道:“這裡衣食住行,都很方便,飲食也是花樣極多,倒也不至於水土不服,只是天氣乾燥了一些。”

葉春秋倒不是一個太能跟人寒暄的人,接著便直接進入正題道:“先生的文章,我倒是拜讀過,有一些文章倒是很有道理,只不過,先生何以認為程朱誤人呢?”

方默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談話,和自己的學說息息相關,此時的自己,倒是頗像是賈誼,他最害怕的便是那一句,可憐半夜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方默沒有猶豫,便答道:“因為程朱歪曲經義,十惡不赦!”

這位方大儒倒不是一個喜歡轉彎拐角之人,這點倒合葉春秋的意,他勾起一絲溫和笑意,道:“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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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思想武器

方默倒是對葉春秋的感興趣有些意外的,葉春秋一個上位者,而今如此彬彬有禮地接待他。

作為一名大儒,想到自己的學說,方默侃侃而談道;“敢問公爺,若是如他們所說的一樣君臣父子,那麼孔聖人豈不是不忠?孔聖人乃是魯國人,更是魯國的臣子,可是魯國內亂,孔聖人非但沒有效忠,反而離開魯國,前去齊國,成為了齊王的臣子,敢問,這是君君臣臣嗎?此後孔聖人又回到了魯國,很快得到看了重用,拜為了大司寇,在魯國攝政,使魯國得以大治,可是很快,齊國給魯國送了八十名美女,使魯國君臣沉湎歌舞,多日不理朝政,孔聖人大失所望,不久之前,便離開了魯國,周遊列國。敢問公爺,若是以程朱而論,這孔聖人,豈不是也成了無君無父之徒?”

“這程朱只讓人謹記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倫理綱常,卻決口不提君王與臣子只見的權利和本份,這不是孔孟之道。”

葉春秋不禁想到了一些事情,忍不住呵呵一笑。

這傢伙若是在從前敢在關內說這樣的話,只怕非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