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朝堂之上遵循著一個奇特的規律,那便是上朝之時如果九公子的嘴角微微揚起,貪汙受賄等身有劣跡之官員雙腿就會暗暗發抖,朝堂之上會保持一片寂靜,等著幸運兒的降生,九公子會命人在朝堂之上高聲朗誦著條條罪證,罪詔未半,百官之中便會有人絕望的跪下等待著皇帝的裁決。貪官汙吏根本毫無察覺,沒有刑部審查,沒有官吏查驗,條條罪證便不知不覺間落入了九公子手中,等待他們的只有認罪求饒。九公子就像無所不知的仙人一樣,動動手指,便可拆穿他們的劣跡惡行。而且被誅之官員中有三朝貴族,有霽家宗族,也有功勳卓著的老臣。九公子卻從不顧及他們身後的隱藏勢力,一旦罪證確鑿,求情者連坐,不滿者遭誅,不滿之聲總是消失的悄無聲息。九公子的鐵面讓群臣看不到他的喜怒哀樂,唯一可以觀察到的就是他的嘴角,可是單單觀察嘴角,又分不清是笑之何意,是冷笑、嘲笑還是欣慰之笑,群臣之中沒人會蠢到去揣測九公子的心思,清官、好官嚴於律己,貪官、奸官只能祈求著裁決的微笑不要出現。沒人敢質疑九公子的故事,更沒有人敢質疑九公子的殺伐果斷。海閣等一眾老臣也終於意識到他們這位皇帝每一個表情都帶著霸絕天下的血腥之氣,九公子的龍椅之下流淌著多少達官貴族、霽家宗族的鮮血,不過一切就像他那黑色的龍袍,更多的鮮血只會讓黑色更加深邃,沖天的血腥之氣也見不到一絲血色,沒人知道他這龍袍之下還要流淌多少鮮血,他們能看到的是中洲逐漸強盛,朝野清明,國庫充盈。他們永遠無法猜測到九公子下一步會怎麼做,就像那些貪官一樣,朝中能看到永遠都是一個結果,永遠無法猜測或者知曉其中的過程,甚至他們就算參與其中也不自知。在百官眼裡於九公子個人而言好壞好像永無定性,常人眼中的壞可能在九公子眼中是好,常人以為的好也許在九公子眼中就是壞,甚至是惡。而且中洲所有的記載之中都沒有關於九公子的記載,百官對九公子一無所知,判斷無從依據,只能盡心盡力做好自己職責內的事,盡心做好九公子交給他們的事情。
南洲四皇子和七皇子的戰事剛剛有所緩解,九公子就派人前去接手當初商議好的南洲十座城池,九公子此時派人接手城池既是為中洲開疆擴土,也是在確鑿傳說中的四皇子割地之約,將四皇子置身於口誅筆伐之中,以給北淵和七皇子喘息的機會,南洲的消耗決不可一蹴而就,想要儘早的吞併南洲,除了要不斷的提升中洲的國力,還要不斷的增加南洲的內耗,而且此次將北淵牽扯進來,也可以虛耗不少北淵的國力。所以九公子絕對不會輕易讓南洲此次內鬥輕易平息,九公子命人帶著和南洲四皇子簽訂之約,逐一接收十座城池,四皇子雖然心中有怨,不過面對北淵和七皇子合力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九公子派人接收十座南洲城池。七皇子豈會放過如此好時機,率領南洲鐵騎和北淵邊境守軍奪回四皇子手中的城池,四皇子因為割地十座城池給中洲,對於駐守中洲邊境的守將來說就是就是背叛,他們用鮮血固守的城池卻被四皇子輕易送給了中洲,軍心不穩,士氣受損,很快七皇子便將四皇子逼回接近當初的交界之處。四皇子白白背了罵名,失去十座城池,這筆賬他只能從七皇子手中奪回來,所以面對七皇子的進攻,四皇子嚴令守軍誓死守住城池,丟失城池的守將被四皇子嚴懲,四皇子的威嚴加上七皇子的咄咄逼人,四皇子總算暫時穩住了頹勢。。
北淵王得知四皇子和七皇子形成僵持的拉鋸之戰,便知自己上當了,如果四皇子和七皇子一直僵持下去,北淵鐵騎也會被拴在南洲之內,數十萬鐵騎的傷亡以及消耗對於國力不足的北淵來說也是不小的耗損,不斷的耗損,北淵只能加大和中洲的貿易,如此一來只會不斷的鞏固中洲的強盛,而且如今北淵鐵騎已經牽扯其中,如果此事撤回鐵騎,再想和南洲聯合對抗中洲便絕不可能,如今北淵的局勢進退兩難。九公子準備五十大車糧草以作四皇子十座城池的謝禮,雖然九公子此舉有些幸災樂禍之嫌,可是此時糧草卻是四皇子急缺之物,四皇子只能咬著牙忍下羞辱接受五十車糧草,有了五十車糧草,四皇子手中防線更加穩固,僵持之勢不斷加劇。北淵騎兵本就兇悍,加之斬殺的又是南洲之人,更加暴虐,雖然兩軍對戰,可是面對北淵人如此殘忍的對待同為南洲人的中洲邊軍,北淵邊軍的將士無不憤怒,雙方屢屢互生摩擦。七皇子不得不停止進攻,只能暫時先解決兩軍之間的矛盾,嚴加約束兩軍將士,暫時穩定當下局勢,再做打算。
待月泉的探子秘密進入皇宮,面見九公子、三位泉主和兩位劍尊,燭龍關心道:“怎麼樣?北淵王那邊有訊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