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從無永恆,一切都只是暫時,將來互利,便是朋友,將來互制,則是敵人。平庸之輩坐在高位之上,時間也會讓他生出更大的野心,貪婪制衡著人類的進步,同時也推動著人類的進步,滿足貪婪的手段,無論是陰險歹毒還是光明正大,無不充斥著人類的智慧,或者說是挖掘著人類的智慧。天下更是如此,天下歸一,中洲經歷數千年的分裂,重新一統,待月泉和中洲霽氏一族的願望已經實現。舊的願望完成,新的願望就會重新出現,或者曾經的許多妥協也開始動搖。無奈之時無能為力,只能以窮則獨善其身自我安慰,如今中洲盛世將現,在這盛世之中,出現了更大的舞臺,躍躍欲試之人自然開始籌謀,已完成達則兼濟天下的理想。
天下歸一,武林獨立,待月泉便永遠不會出現無用武之地的處境,甚至可以藉助朝廷的威勢一統江湖,以江湖之力和朝廷半分天下。以一派之力制衡朝廷,監管天下,這種雄闊壯舉的設想一直流傳在待月泉之中,只是天下未定,無法滿足實施的條件。待月泉幾次試圖插手朝廷,只是最後的結果都是毫無客氣的清楚,循序漸進,以柔克剛之舉無法達成期望,逐漸被驅離朝廷之外,只能主動出擊,才能爭取希望,完成壯舉。
曾經的敵人此時卻可以抱臂取暖,忘憂谷和遺恨山的種種動作,已經遠遠脫離了武林範疇之外,而待月泉故意的放縱,也都看在兩派人的眼裡,彼此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各自瓦解著朝廷的統一武林之心。待月泉本可坐等有利局面的誕生,可是九公子對軍權的整頓,以及對御鋒將的改造,讓待月泉趕到了危機,逼著待月泉不得不提前動手,霽月的出現就像一道界限,無論是待月泉還是九公子他們都不會看著剛剛統一的天下再次四分五裂,而霽月的出現便是彼此溝通的最後一種保障,以防有人漁翁得利。悄無聲息的爭鬥,一切看似平淡無奇,暗中的洶湧吞噬著漩渦之中的一切,深陷其中還是徘徊左右的最後都會被吞噬殆盡。這種爭鬥看不到鮮血,卻難以掩蓋血腥下的陰冷。
中洲府衙之內累案堆積,短短數月時間,積累的案件就是刑部所有的人不吃不休三年也無法全部破案,而朝廷之中都感覺到這巨大的拉扯,對很多事情更是左右逢源,明哲保身,又怎麼會去真的破案。而皇宮也一樣,每日都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人間蒸發,不會有絲毫的痕跡。待月泉的根基便在這中州城之內,對九公子的攻勢步步緊逼,九公子雖然可以應對,但是也不得不頭疼,不過待月泉的步步緊逼卻也在加劇著九公子壓縮整頓著所有可用力量。軍隊的整頓清汙,朝堂的安穩震懾,宮中的清理。御侍的整頓,御鋒將的強大,禁衛軍的考驗,還有蘇公公慢慢籌備的太監黨都在慢慢的凝聚。
待月泉和九公子彼此的交手還只留在彼此的有生力量的較量之上,畢竟對於中洲來說待月泉和九公子都是不可或缺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彼此都心知肚明,較量只是誰能笑道最後,不是至對方於死地。不過待月泉還是低估了九公子的瘋狂,九公子心中的仇恨與怨念,與這麼多年身處皇位的威嚴,九公子做好了隨時血洗清楚待月泉的計劃。而待月泉感覺著九公子的反擊軟弱無力,更多像是在防守,越是如此待月泉越是忐忑不安。三位泉主都見證過九公子的出其不意與瘋狂,他們不敢過快的動作就是害怕觸怒了九公子真正的威嚴,尚且不說九公子手中的力量,就是單單九公子一人的力量,對待月泉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所以與九公子的無所顧忌待月泉更加束手束腳。
蘇公公面帶歡喜,走進御書房,道:“啟稟陛下,經過這段時間的忍氣吞聲,中洲所有可調動的軍力,陛下都可以安心呼叫。”九公子微微點頭卻並無喜意,道:“還不到高興的時候,各軍雖然穩住了,可是昨夜一夜之內,冷宮外就擒獲三十七人,御鋒將傷了六人,可見這皇宮之內待月泉的眼線探子還有不少!”蘇公公道:“陛下以身設餌,才給我贏得了安定各軍的時間!”九公子道:“大軍已定,朝堂之上隔岸觀火者甚多,如今也是時候該清理清理身邊了,禁衛軍…也是該動動了!”蘇公公提醒道:“回陛下,老奴以為還是再等一等,御侍與老奴還無法徹底掌控宮中的力量,此時動手為時尚早。”
九公子道:“你可知朕這裡的所有奏摺秘奏,待月泉之中都有一本副本,甚至連朕每時每刻的表情待月泉都有記錄,皇宮之中的防備圖,朕身邊的護衛力量,待月泉都清清楚楚,可是說他們隨時可以發動大部分力量除掉朕,而且還可以迅速的接受朝堂,掌管天下,不會出絲毫的差錯,甚至可以架空朕,隔空涉政,等待月泉所有準備齊全,百姓慢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