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威一死,暮岑離開,如今夷歌身邊只剩下潭慶父子、兮陶還有醉顏酡四人。突然夷歌停下腳步道:“我們回去!”兮陶一頓,道:“回去?回哪?”夷歌道:“莫威曾經到過的鎮子!”兮陶道:“回去又有什麼用,難不成能查清誰是兇手?”這時醉顏酡道:“說不定還真能查清楚!”現在一切都不用隱瞞,夷歌道:“不錯,只要暮岑那老東西將人拿下,我們就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莫威!”兮陶道:“原來你放走暮岑那老頭是讓去抓人的!可是他怎麼就乖乖聽話去主人呢?”醉顏酡道:“因為有人還會用《星羅萬卷》殺人!”兮陶道:“你是說有人想用《星羅萬卷》嫁禍忘憂谷!”夷歌道:“不止陷害忘憂谷,我也逃不了,我們穿山過林,來的人殺的死的死。如果有人死在《星羅萬卷》之下,而又沒人見過殺人的到底是什麼人?忘憂谷如果抓不出兇手,證明自己的清白,忘憂谷又會如何?”醉顏酡道:“既然早已將你掃地出門,徹底將你得罪,再擔一回兇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夷歌笑道:“不錯,如果我因此是找上忘憂谷,忘憂谷正好藉機說我對忘憂谷仇恨難熄,想嫁禍忘憂谷!”兮陶道:“可是暮岑那老東西知道你不是兇手,而且你有懸賞在身上!根本不可能呀!”夷歌笑道:“真相和忘憂谷的清譽、江湖的威望,暮岑自然知道孰輕孰重,我身上有懸賞,看似不可能,可是的證人都不是被我們殺了嗎?越是模糊不清越是讓人懷疑!有時候要的並不是什麼真相,要的不過只是一個結果!”醉顏酡笑道:“如果到時候,我們幾人中有人在站出來作證,事實並非你自己所說的那樣,那就是鐵證!”夷歌道:“所以我必須放走暮岑!”兮陶道:“你是讓他去查清楚,而且暮岑因此欠你一個人情,而且將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很可能是還你清白的最後希望!”夷歌道:“這個時候。暮岑很可能已經抓到了人!”醉顏酡笑道:“抓到人,就可以找出埋在你身邊的棋子,剷除了棋子,到時候模糊就變成的真的不清不明!”。
知道傳音隼,瞭解忘憂谷的使用的暗記,而且還能調查出暮岑的身份,能如此熟悉掌握忘憂谷的事情,這些絕非一人之力。如此費盡心機的算計自己,夷歌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何在,難道只是僅僅想報復自己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一個懸賞榜便已經足夠自己應付得來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夷歌覺得這個懸賞榜越來越不簡單了。走在路上,夷歌突然道:“潭慶大哥,你說說他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挑撥我和忘憂谷的關係呢?”潭慶一愣,遲鈍了一下,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夷歌笑道:“如果讓你背叛一個人需要什麼籌碼?”潭慶臉色慢慢變得陰沉,潭兵道:“我父親一向重情重義,怎麼會背叛別人呢?”夷歌笑道:“原來是情義!”潭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上嘴,潭慶尷尬的笑了笑。夷歌道:“潭慶大哥不必緊張,有人曾告訴過我,每個人身上都標著一個價碼,足夠的價碼,就可以扭轉是非,湮滅真相,所以隨口問問!”潭慶隱藏著自己的緊張,低著頭,還以微笑。夷歌又面向兮陶,道:“兮陶你的標價是什麼?”兮陶仔細回憶著,道:“情義,珍者自然貴重,卻很稀有,自然不是,名聲、地位,不感興趣,功法秘籍,也不是!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標價是什麼?”夷歌笑道:“你的標價很簡單,就是你心中的秘密,也許是一段前塵往事,也許是一個地方,不管是什麼,那個秘密就是你的標價,對嗎?”兮陶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等了片刻,兮陶掩飾著笑道:“我哪有什麼秘密呀!”醉顏酡道:“那你的標價又是什麼?溪水閣的少閣主?”夷歌想了想道:“以前是,現在的是心情,事情全憑心情!那你的呢?是身後的人,還是那個叫青落的年輕人!”醉顏酡為之一笑,笑而不答。標價就是人的底線,誰又會將自己的底線告訴別人呢,人的底線經歷了江湖,有的一再後退,不斷的降低著自己的底線,有的人寸步不讓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離鎮子越來越近,身邊細細碎碎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多,兮陶不耐煩道:“跟著不累嗎?要不我去把他們打發了算了!”夷歌道:“好不容易出現的證人,你這麼著急想殺了他們,難不成那個一直隱藏在我們身邊的人是你不成?”兮陶委屈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怕他們一直這麼跟著,會引來什麼麻煩!”夷歌笑道:“和你開個玩笑,你急什麼?”兮陶悄聲埋怨道:“這個時候還開這種玩笑!”夷歌指著前面道:“我們到了,去看看吧,暮岑有沒有讓我們失望!”兮陶道:“終於看到人了,這些天就沒見過兩條腿的,我都快忘記自己還是人了!”夷歌繼任不禁一笑。夷歌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