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等人稍作休整,天亮。天色微白,兮陶突然睜開雙眼,輕輕來到夷歌身旁,卻見夷歌已經醒了,道:“你也發現了?”夷歌微微點頭。兮陶道:“那我們?”夷歌道:“坐等疲兵!”兮陶坐在夷歌身邊,過了一炷香,兮陶看向外面,又看看夷歌,夷歌搖了搖頭,兮陶回去假裝休息。一頭散發的女子,輕聲道:“青落,你看那些人的傷口還在流血,這些人剛死不久,現在正是疲憊之時,我現在動手攻其不備,把他們三個救出來!”那叫青落的男子搖搖頭道:“你看他們並沒有束縛牧情、津白他們三個,說明他們很可能還沒有發現他們三個的身份,我要是出手,很可能會暴露他們他們陷入險境,我們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的把他們救出來!”女子道:“可是如果錯過了現在的機會,等他們休息過來,我們想再救他們不是難上加難嗎?”青落道:“我們再觀察觀察,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牧情他們三人的身份,趁機偷襲,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他們接走!最好能不動手儘量不要動手!”兮陶等了半天,他們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兮陶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怎麼還不出手?”夷歌閉上雙眼,輕聲道:“思者易勞,遲早會知道的!”兮陶閉目養神。又過了半時辰,天色已亮,眾人紛紛開始醒過來,女子道:“三個小東西還真能睡,怎麼還不醒?我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青落道:“耐心等等便是!你看,天都亮了,他們也該上路了,只要他們醒過來,我們便可以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威脅!”女子一臉幸福的笑容的看著男子,輕輕的將青落身上的露水擦掉,道:“嗯,聽你的!我們再等等便是!”青落略有害羞的看了看女子,輕輕一笑,回頭望向破廟,道:“看,他們醒了!”眾人醒過來,江牧情三人也醒了過來,夷歌的輪椅再打鬥之中碎掉,這裡荒郊野嶺一時半會也無法為夷歌重新找到一個輪椅,只能由醉顏酡的傀儡當做苦力。江牧情伸完懶腰,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落歸鴻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玄津白死死的保住兩把劍,好像生怕誰會把兩把劍搶走似的。三人走出破廟,拍掉身上的柴草,舒展著身體。兮陶看向夷歌道:“他們怎麼還不出手?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夷歌搖了搖頭,道:“遲早會知道的,等等就是了!”那女子看見江牧情三人懶散的樣子,埋怨道:“這三個小兔崽子倒是悠哉的很,害我們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時辰,害的我們身上都被露水打溼了!”青落看看女子,笑道:“回去我讓人再為你做一身新衣服,就算我替他們三個給你道謝了!”女子笑著點了點頭。青落道:“我們出去吧!”青落轉身吩咐道:“我和夏農出去,你們人隱藏,以防不測!”那些人紛紛點了點頭。
冬青落和古夏農慢慢走了出去,江牧情一見竟然是古夏農,激動跑上前道:“夏農姐!”又看看冬青落,道:“青落哥!”冬青落寵溺的揉了揉江牧情,江牧情不樂意道:“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總是摸我的頭,我還要和你爭夏農姐呢!”冬青落搖搖頭不禁一笑,道:“好,不摸了,師父讓我來接你們回去,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玄津白和落歸鴻走到兩人面前,低著頭輕聲道:“夏農姐,青落哥!”古夏農故作生氣,指著兩人道:“你們呀,竟然跟著他一起胡鬧!”冬青落看了看三人,走向夷歌。兮陶輕聲道:“原來是找這三個小子的,難怪躲著不動手!是怕我們對這三個小之不利!”冬青落走到夷歌面前,微微行禮道:“多謝諸位幾日來照顧三位弟弟,如果三位弟弟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代他們向各位陪個不是!多日來叨擾各位,我奉家裡之命來接他們回去的!”夷歌微微點頭,道:“他們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謝就不必了!再見之時,賞一杯茶水便可!”冬青落禮儀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這就帶三位弟弟回去了!”夷歌道:“請便!”冬青落回到三人身邊,道:“走吧,和我回去吧!”三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走出不遠,夷歌道:“等等!”冬青落精神一震,慢慢轉過身,道:“不知閣下還有何吩咐?”夷歌指著玄津白道:“把不屬於你的東西留下!”冬青落看向玄津白手中抱著的兩把劍,只見玄津白抱著就跑,根本不管夷歌的警告!夷歌道:“貪婪是要人命的!見你們還有一絲良善,本想留你們一條命!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只見一枚玄冰針飛向玄津白,剎那之間,突然出現一簇藍色火焰將玄冰針攔下!醉顏酡見到那一簇藍色火焰,雙拳緊握,雙目微眯。兮陶道:“寸磷釘!正好克你的玄冰針!”見夷歌已經動了殺機,冬青落知道已經無法善了,而且以他對玄津白的瞭解,想要從他手裡要東西難比登天。古夏農怒道:“不是一把破劍嗎?多少錢我們給你就是,何必下殺手呢?”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