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煞殿成為了一切的樞紐,訊息的傳遞,官員的監視,一切都在蝶煞殿的掌握之中。被調離中洲前往外地的能者賢才在九京宮的暗中幫助之下迅速修整,破敗的中洲已見生機。中洲的朝廷下發政令一旦離開中洲城,便會被更改替換,而派出巡視之人不是被冠以忘憂谷殘害之名死於非命,要麼就是收斂一番錢財便匆匆回到中洲城。中洲南北大營將才勇士無不是受盡侮辱,有些是出於劍首一派的本意,有些是劍首一派出於暗中的鼓動,還有一些事冒充著劍首一派的名頭。軍營之中慢慢形成了對陣之勢,為了以防這些將才受到迫害,突然之間所有將軍勇士都收到罷黜軍職的聖旨,可是隨聖旨而去的這些人還收到了一封密旨:“朕孤囚深宮之內,深知諸位愛將之忠勇,以防奸佞迫害,諸位愛將奉旨休養,暫避鋒芒,等待朕命。朕尚有一事相求諸位愛將,望諸位上下一心,靜心忍耐。諸位方是我中洲鐵衛,萬不得已之時,交權保命,朕絕不追究其責,但切記不可交出兵符!”收此密旨諸將含淚,拜謝皇帝的庇護之恩,皇帝身在危機之中,還想著他們的安危,諸將受盡劍首一派的侮辱,可是卻無法撼動劍首一派絲毫,將者有勇者、有智者、有智勇雙全者,可是面對劍首一派的步步緊逼,已到忍無可忍之邊際,突然一道聖旨既安撫了劍首一派,也保全了中洲鐵衛。南北大營軍中重要之位均被劍首一派之人替換,雖然劍首一派也想收回兵符,可是一來不願與手握兵符的將軍撕破臉,以防之後呼叫之時心生怨氣,二來皇帝已經妥協,再加逼迫可能適得其反。反正早晚兵符都會回到他們手中,便不在於這一時。
中洲各地官員密集被殘殺迫害,負責安撫地方的朝廷大員更是屢屢被暗殺,導致中洲朝廷和地方失去聯絡,政令無法迅速傳達。忘憂谷和待月泉的爭鬥持續不斷,甚至愈發激烈。待月泉機甲一派一直暗中追尋帝王璽和月牙侍配,可是皇宮之內乃是劍首一派的要地,如果貿然闖入,或者被發現有絲毫異動,只會引發同門相殘,而且皇宮之中更是守衛森嚴,所以待月泉的三位青龍長老搜遍了整個中洲城都毫無訊息,但是待月泉的泉主卻發現了中洲朝廷政令的變化,雖然表面之上對劍首一派是處處忍讓,處處唯以重用,實則劍首一派在不知不覺間已被孤立起來,賢者、將者、學儒大家、各界精英雖然受到了打壓,但已悄悄聯合到了一處,而且地方與朝廷之間的聯絡斷的也太過詭異。待月泉的泉主暗中調閱被殺的地方大吏不是些庸碌無能之輩就是貪腐弄權之輩,而離開前往各地補缺任職之人均是原本朝廷重用的有識之士。待月泉的泉主深知皇宮中那位皇帝的才智品行,太平之世可守中洲太平,動盪之時絕沒有安撫朝廷,平息叛亂之能,更何況現在霽家宗族已經將這位皇帝完全架空,這一切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想明白這一切讓待月泉的泉主心中一驚,嘆道:“原來這才月牙侍佩的訊息真正的用意。我保守實力,看顧霽家人才之輩,以免內亂之爭,禍及霽家根本,不想受制於霽家任何一方勢力,沒想到這份執念正中人家的下懷,看來有必要走一趟皇宮了!”。
九公子居於妃子的寢宮之中與皇帝的休息之所只有一牆之隔,妃子被初晴和九薇的琴音迷了心智,猶如行屍走肉,來往之人越來越少。肉體凡胎日日受盡古曲滌心,深宮之中角落之下的黑暗折磨著妃子的心神,日漸虛弱,多休養於床榻之上,宮中婢女用人也皆被遣散別處,宮中之人夜夜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琴。九公子側首躺在荷池邊,初晴和九薇在一邊撫琴修煉,初晴和九薇的武功日漸精進,初晴的玉臂之上還見一絲鮮紅之跡,乃是殺人被傷所致,每每以死相搏,而且宮中御用之物比比皆是,她們的武功自然精進迅速。琴音之中突然出現短暫到常人難以察覺之錯處,九公子突然睜開眼睛,慢慢走到初晴的面前,蹲下身,看著初晴,初晴不敢直視,只能盡力平靜心神撫琴,九公子的手突然撫停初晴的琴聲,抓住她的玉臂,緩緩抬起,關懷道:“疼嗎?”初晴低著頭搖了搖頭,道:“不疼!”九公子的手突然加力,道:“疼嗎?”初晴含淚咬牙忍著,道:“不疼!”九薇在一旁緊張不安,哀求的看著九公子,初晴手臂傷口開裂,鮮紅血色迅速浸透包紮的白紗,九薇眼見一絲黑氣進入傷口之中,九薇慌忙跪下,道:“姐姐知錯了,公子您就饒過姐姐這一回吧!”九黎之氣緩緩侵蝕,猶如一根燒熱的鋼針,遍行初晴的體內,初晴滿頭大汗,身體虛弱跪倒地上。
初晴哭喊道:“可他還是個孩子呀?”九公子冷聲道:“當你殺第一個人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殺境之下容不得半點仁慈,否則只會自掘墳墓。他是孩子不假,可是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