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碑陵荒見冢,梵花聖境現空無。人致淒涼悲無際,花棄觀君豔不多!”
九公子等人修養一夜,邁入這座經歷了無數生死離別的古鎮,鎮中早已無人生還,清風掃過無盡淒涼,鎮中之處一片焦土,瓦石破亂不堪,殘屍骷骸,處處可見激烈的痕跡。經過鎮中,一片花海,無人照料,已見枯萎花敗之像,初晴和九薇輕撫花蕊,輕呼微嘆。在九公子的催促之下,四人離開不歸鎮,一出鎮子,九公子四人頓時皺眉一驚,枯墳千頃,萬千忠魂,一路走向南境,一座座枯墳佇立,荒草悲慼,九公子嘆道:“這千頃之地,埋骨忠魂,為我中洲戍衛千百年的太平,卻荒草叢生,無花凝立,可悲!”沉重壓抑之氣,讓人皺目,無軍之人,豈知軍旅之苦,更別提忠魂熱血,太平享安逸,落難怨明軍,送子千頃淚,不顧忘忠魂。九公子走過千頃忠魂埋骨之地,回身而拜,高呼:“朕凱旋而歸,停足三日,寒食素燈,昭告忠魂,以慰先烈!”生死之地見青冥,揚揚浩然之氣覆於忠魂埋骨之上,九公子雙眼之中的猩紅退去一二。九公子望而再望,蹬車而去。
九黎之氣緩緩歸於平靜,沒有九黎之氣的支撐,九公子面色微紅,額頭微燙,撥出灼氣,初晴輕輕搭在九公子額頭之上,驚道:“怎麼這麼燙!”蘇公公看了一眼,道:“這裡缺醫少藥,我們還是儘快趕到軍營,那裡有良醫良藥,才能更好安置陛下!”初晴和九薇安撫好九公子,蘇公公策馬疾馳。一路顛簸,九公子身上的傷口開裂,額頭更燙,初晴出聲提醒道:“蘇公公,再快點!”九薇撕下白紗重新為九公子包紮,痛苦之際九公子一把抓住九薇的手臂,九薇皺眉悶哼一聲,初晴焦急的看向九薇,九薇忍著灼燙搖了搖頭,初晴拿過九薇手裡的白紗,包裹好裂開傷口,九公子一痛一吸,手鬆開九薇的手臂,初晴淡淡一瞥,九薇的手臂紅腫出一隻手掌印記。初晴回身喊道:“蘇公公,再快點,公子越來越燙了!”蘇公公怒喝一聲:“駕!”一聲嘶鳴,馬車一晃,初晴和九薇趕緊扶住九公子。
過了三個時辰,終於抵達鎮北大營,蘇公公高舉功勳令牌,一路尖銳之聲高喊:“讓開!讓開!”蘇公公一路駕著馬車衝進大營,一入大營,營中守軍立刻圍住馬車,蘇公公怒喝道:“放肆,爾等竟敢衝撞聖駕,趕緊請隨駕御醫前來!”營中守軍不知所以,蘇公公看著遲疑計程車兵,再次喝道:“還不快去!”士兵被蘇公公的威嚴震懾住,立刻收起兵器快速離去。片刻營中的將軍、輕羽衛、白澤泉主也急忙而來,見到蘇公公,眾人單膝而歸,齊聲道:“恭迎陛下!”蘇公公揮了揮手,下車看向白澤輕聲,道:“速速請御醫為陛下治病!”白澤點了點頭,在唐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引著馬車離開。唐鋒看著周圍計程車兵,命令道:“此處發生之事,任何人不得透露半個字,違者軍法從事!”眾將領恭敬道:“是!”將領散去,唐鋒急忙前往大帳,大帳之中御醫小心的劃開白紗,腥臭、血肉模糊令眾人一驚,御醫拿過銀針輕輕的刺探了兩下,銀針瞬間漆黑,九公子毫無感覺,御醫凝眉嘆道:“毒素浸染陛下的面板,不知什麼原因沒讓毒素進入陛下五臟之內,,不過毒素聚集在表皮之上,面板難以自愈,長此下去,陛下會面板腐爛,蔓及骨骼臟腑,危及陛下,當下只有割除腐肉,去腐生新,不過…”御醫低下頭難以再言,蘇公公喝道:“不過什麼?快說!”白澤接著道:“陛下身體受傷之多,麻沸散也只能暫時緩解陛下的疼痛,過量使用,也會危機陛下龍體,只能忍痛割肉!”白澤此話一出,眾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初晴和九薇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兩人握著九公子灼燙的手掌,相視一眼,初晴道:“更痛苦的事情公子都受過,忍痛割肉又怎麼會難倒公子,來吧!公子的傷勢,已經來不及另尋他法了!御醫動手吧!”初晴和九薇無名無分,可是滿朝文武以及宮中侍女太監都對兩人尊敬有加,兩人的話眾人也只能遵從,御醫拿出一片鋒利的小刀,浸過烈酒,移向九公子的手臂,可是祖蟲寄主,膚如明鱗,堅硬無比,御醫刀割數時,難動一二,眾人震驚不解,刀兵竟然無法傷及九公子的面板。白澤接過小刀,道:“我來吧!”機甲箱微動,一隻機械手臂握住刀兵,微微用力,小刀斷裂,蘇公公不知從何地取出一柄璀璨的匕首,晶瑩四射,微聲道:“還是讓老奴來吧!”蘇公公灌注內力,匕首刀鋒劃過,一片腐肉落地,眾人之中雖然很多都是錚錚鐵將,可是這寸鱗之剮,還是讓人不忍避開視線。
九公子微微皺眉,冷汗浸透白紗,混合鮮血,腥臭連連,一刀,兩刀,三刀……整整四十二刀,九公子身上猶如蛻皮架於火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