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心裡覺得陳煜很不錯,但是明面上還是得批評的。
高誠雖然看好陳煜,但是就是因為這種看好,他才必須要批評陳煜,壓一壓陳煜的銳氣。
以陳煜剛才敢於反駁他的表現來看,他也算是一個刺頭了。
刺頭,教育好了就是兵王,教育不好就是**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陳煜剛才的那種行為,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但是那是以常人的思維來看的。而陳煜現在並不是常人,而是一名軍人。
在軍人當中,講究的是同甘共苦,哪怕是自己戰友犯的錯,也要有讓自己去承擔後果的準備。難道在戰場上你的戰友出了錯,你就會對你的戰友視而不顧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不是戰友,因為真正的戰友,都是可以互相替對方擋子彈的。
高誠正準備趁著人不多,批評批評陳煜,壓一壓他的銳氣之時,卻是看到又陸續有其他人走了出來,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直到所有人都出來站好後,他才走出來,環視了一下眾人,黑著臉說道。
“我想問一問,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好好看一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好意思說自己是來當兵的嗎?”
“從哨聲吹響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整整五分鐘啊!如果這是戰場,那這五分鐘足夠讓敵人將你們全都抹了脖子了!”
“你們知道標準的時間是多少麼,是三十秒鐘。”
“用你們的豬腦子給我記清楚了,是三十秒鐘,不是三百秒鐘。”
高誠用他的大嗓門對著他面前的這些新兵咆哮著,就像是一隻要吃人的的老虎一樣。他此時除了用他的大嗓門來表達他的不滿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那幾個出來得早的,不要以為你們就做得很好了。”
“相比於他們,你們讓我更加不滿意。”高誠緩了緩後,又調轉矛頭,看著陳煜幾人,對著他們吼叫道。
“戰友之間互相幫助的道理,你們難道不懂嗎?”
“戰友是什麼,戰友到了戰場之上,是可以給你擋子彈的,可是你們剛才的做法,對得起可以幫你們擋子彈的戰友嗎?啊!!!”
陳煜聽了高誠的話後,並沒有因為高誠言語中的誇張而不以為意,而是在心中反思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高誠說的都是真的。雖然高誠口中的戰爭離他們似乎比較遠遠,但他們是軍人。
軍人,永遠就只有兩種狀態,打仗,或是準備打仗。戰爭的號角隨時都有可能吹響,他們必須時刻準備著!
而且在他看來,高誠的這番話,大部分都是對他說的,雖然這樣有點自戀的嫌疑,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他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但是感覺高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卻是一個都沒有,在這裡,他一直都有一種孤獨感,即使是與父母之間,也一直有一種淡淡的隔閡感。
以前他一直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現在,他似乎知道了。
在這個世界,他一直都遊離在眾人之外,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感覺,從來沒有去真正地融入過這個世界。看這個世界的人和事,他也一直都是以一個外人的眼光在看。
這樣是不行的!!
看了看面前黑著臉的高誠,臉上掛著遺憾之色的史今以及緊皺著眉頭的伍六一,他心中總算是知道該如何去融入這個世界了。
不過此時的高誠可不知道他心裡的這些想法,在瞪了一眼垂頭喪氣的眾人後,轉頭對著史今與一排長和三排長大聲說道。
“今天上午的訓練取消,你們三個,帶他們跑個十公里,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開飯,好好地給我去一去他們身上的惰性。”
“是!”
高誠說完,就轉身快步離去了,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這些一大早就毀了他好心情的新兵蛋子了。
作為對他們的懲罰,高誠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帶走了一片絕望的目光。
“看什麼呢,給你們三十秒時間,背上自己的揹包到這裡集合,遲到的一百個俯臥撐,快,快快快!都給我搞快點!”
第一天的訓練就在這樣的催促當中開始了,沒有想象中的歡迎儀式,也沒有想象中的聯歡晚會,唯一有的,就是一個可以讓他們跑得再也不想跑步的十公里。
在新兵叫苦連天的聲音中,幾周的訓練一晃而過,第一次的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