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了一聲,陸爾雅提醒道:“你們但稱他為公子便好了,這麼叫著總是叫我記起夜狂瀾那個斯來。”
“額!”流蘇點頭乖巧的應聲,她好像也是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當夜,流蘇跟薔薇自是激動無比,一面責怪皎月怎麼不早說,原來他們的新姑爺竟然就是她們的最喜歡的人,兩人幾乎一個晚上都興奮的沒有睡覺。
第二日,長亭便給陸爾雅牽過小豆子來,陸爾雅一看到它就有氣,只道:“叫它來馱鹽吧,我就是走也比它快。”
“你能走呢?你跟我騎馬。”上官北捷不禁滿是擔心的問道。
陸爾雅從來沒有騎過馬,所以上一次便就她一個人騎著毛驢,可是如今雖然有馬騎了,可是跟著去的丫頭又怎麼辦。
皎月倒是好說,她跟長亭的事情那是定下來了的,不必有什麼忌諱,可是流蘇這個以後要駐紮在小河村的丫頭可就難了。
後來沒法子,就只得跟著她的新主子同騎一匹。
此刻的蕭淺羽的右臉上已經戴上了一張面具,而且叫陸爾雅驚歎的是,原來人也可以變得這麼快的,今兒的蕭淺羽,再無昨日見到的那般朦朧遠塵,而且性子也開朗了幾分,還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陸爾雅都有些懷疑,他是蕭淺羽麼?
剛剛上馬,陸爾雅這又響起了忘帶什麼,又朝晴媽媽跟朱大爺道:“那個糖還有沒有?”
聽見陸爾雅問,晴媽媽便知道她的心裡,想是給村裡的孩子們帶去吧。便道:“就有一包了,不過倒是還有五六包果脯,小姐可以拿著一些去。”
“行,那把那包糖拿來,再給拿上兩包果脯,對了上一次咱們給莊子裡孩子們的文房四寶可是還有,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呢,就算是先生去了,沒紙沒筆的,能學個什麼。”陸爾雅又補充道。
晴媽媽應了聲,便又跑回倉庫拿去了。
眾人又等,第一次發現,女人竟然可以如此麻煩,待晴媽媽拿過糖跟那些紙筆,長亭下馬來又捆紮在小豆子的背上,這才啟程。
只見整座村子清一色的泥牆茅草頂的屋子,房前屋後的種著幾顆果樹或是莊家,再就是一小片竹林,犬吠雞鳴,看見這樣的環境,確實是有些與世隔絕。
到了村口也沒有見著一個人,上官北捷先跳下馬來,這才將陸爾雅抱下來,叫流蘇跟著皎月陪著她,他們則把馬給拴上,一面把小豆子身上的鹽跟糖,還有那些紙筆給拿下來。
這村子一轉進去,就是邊上村子裡的大道,那小河村的村長並不知道陸爾雅他們今日就回來,所以都去了田裡幹活,到了村口,除了那個閒著的秦小姐在欺負幾個小孩子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
原本被秦小姐扯著耳朵的正是那姜鎖匠家的二寶,此刻看見陸爾雅,又看見了馬,不禁興奮得忘記了哭,連忙咋呼著其他的孩子朝陸爾雅湧去,一面喊道:“墨姑姑來了。”
那秦小姐最記恨的就是陸爾雅,因為她穿的比自己的好,而且還有丫頭和婆子伺候著,連衣服都不用自己洗,又想起上一次她騙了自己,害的自己的那條狗白白的死了,此刻聽見她來正好找她的麻煩呢。
陸爾雅剛剛走進這轉角處,便給孩子們擁住,問道:“你們父親母親都在家裡麼?還是在田裡?”
幾個孩子爭相著回答,那秦小姐便上前來,指著陸爾雅道:“你上一次騙了我,害的我的那條狗都白白的死了,你還我。”
秦小姐這正伸手撕扯陸爾雅,只見陸爾雅身後突然走出來三位俊美的男子,其中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一把將陸爾雅很是輕鬆的抱進懷裡,一面很是擔心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皎月道:“這個秦小姐,上一次來放狗咬我們,還把小姐給推倒了呢!”
秦小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好看的人,當下已經看呆了,哪裡聽到皎月在跟宴請的這位俊美除塵的淡雅男子說自己的不是。
上官北捷是初次跟著她來這村子裡來,第一次就跟人發難,總是不好,便連忙道:“我們不用理她,先去村長家裡,上一次村長到咱們莊子裡,天不亮的就去,還給扛上一大袋子的玉米,飯都沒有吃的就回來了,害的我過意不去好久呢。〃
聞言,上官北捷自是聽她的,看都沒有看哪個秦小姐一眼,便扶著陸爾雅去了村長家裡。
類似的花痴女,蕭淺羽見得不少,不過這樣的還沒有看見過,唇邊很是玩世不恭的勾起一抹笑容,朝流蘇道:”你這小姑娘,想必是看上你們家小姐家孩子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