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得多,缺少了足夠的武力彈壓,隨時都可能出亂子。
“一個時辰,我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我要看到這三百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出發,奪回鳥取城!”錢無病手一揮,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麼快?”毛利元就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窩頭,這打仗,總得準備乾糧,準備行軍紮營的東西,準備很多的打仗必須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兵貴神速!”錢無病看著他,認真的說道:“連你都想不到,難道你覺得他們會想得到嗎?”
……
鳥取城不靠海,這對於這個城池本身,真是不好說這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還是一件倒黴的事情。
因為不靠海,錢無病的船隊上那****難耐的火炮就沒有用武之地,要不然,一頓炮火轟過去,全城盡成齏粉,也就沒有這後來的這麼多事情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因為不靠海城池得以保全,這應該是幸運的事情。
就是因為船隊夠不著,結果找來了這麼一幫兇悍的西洋武士,將統治鳥取城的大內家趕走的同時,也沒少糟蹋這鳥取城裡的百姓,從這一點來說,這又是他們的不幸了。
要收攏這幫傭兵的心,就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瑞安沒有食言,在攻佔了鳥取城後,按照自己的諾言,許諾傭兵們在鳥取城城劫掠三天,這三天之內,只要他們搶到的,都屬於他們個人所有。
城裡到處都是黑煙,那是劫掠完了之後,順手放了一把火的傭兵所為,不時有嘶喊聲慘叫聲,那是傭兵們在用自己的武器,對著城裡的居民們表達這自己的訴求,搶劫、****、殺人、放火!沒有了約束的傭兵此刻正在城裡肆意釋放著他們人性裡最醜惡的一面,哪怕是一些被同伴們裹脅進來還有些良知的傭兵,也在這種環境裡,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了,變得和身邊的同伴一樣瘋狂起來。
而瑞安,眼下的傭兵首領,則是坐在鳥取城的天守閣裡,摟著身邊幾個瑟瑟發抖的扶桑小姑娘,看著城下的一片混亂,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
天守閣是一城中最高的地方,從這裡望下去,城裡的星羅棋佈和城外的阡陌縱橫,都在一眼之間。
這座城池完了!瑞安心裡清楚的很,經過這一番劫掠,能夠倖存多少人下來不說,這能有多少屋子剩下來,都很難說了,真搞不懂,除了城池周圍的城牆這些扶桑人下了點本錢,用土石築成,其他的地方,這些扶桑人怎麼這麼熱衷於木頭和竹子,難道他們不知道,只要一把大火,加上風勢,這樣的一座幾千人的城池,毀滅就在一夜之間嗎?
看傭兵們在搜刮錢財,他微微有些得意,他並不擔心自己毫無所得,大內家的人逃到匆忙,就連他們的金庫他們也沒來得及全部搬走,幾個箱子的金子,已經夠他不論是去大明還是回到遙遠的歐洲,都能過的上體面的生活了,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他派去長崎的手下,能不能給他帶回來好訊息了。
大內家都這麼多黃金,那長崎的毛利家,應該也不少,勒索他們一筆,自己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離開扶桑,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了,若不是顧忌那個明國人和他那兩艘炮船,他都有心在佔了這鳥取城之後,掉頭就攻打長崎城去了,炮船上還有一個皇家羅馬近衛軍團,他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奧利維亞那個女人雖然有些不大精明,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不會撒謊的。
“老大,老大,安德魯回來!”有手下匆匆跑來報告,他懶洋洋的回過頭去,“這麼快,我沒看見他進城啊!”
話聲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在綻露出青筋的手努力的控制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另外一隻手裡摟著的扶桑小姑娘,也被他不動聲色的推了開去。
“誰幹的?”他冷冷的問道。
安德魯的頭上滿是鮮血,顯然他用自己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了一些,只不過這包紮的手法有些不大過關,此刻看起來,他滿頭滿臉都被血色的布條包裹著,看起來煞是駭人。
“奧利維亞,是奧利維亞,她和那個明國人都在長崎城裡,他們割了我的耳朵!”安德魯大聲的喊道。
“然後呢!”瑞安心裡一沉,等著血糊糊的安德魯問道。
“你個明國人說,讓咱們將毛利家沒死的人,給他們送過去,要不然,他們就帶兵打過來了!”安德魯將錢無病的口信說了出來:“他還叫咱們,看看附近有沒有能落草為寇的地方,他說免得到時候,咱們上山當土匪,都找不到一個好地方!”
“欺人太甚!”瑞安壓抑了半天的怒氣,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