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懷絕技的高人們看上了,這些高人們尋找弟子,想的是要傳承自己的衣缽,找個傻小子傻丫頭,這是故意和自己慪氣麼?
所以,慕天秋這麼輕輕一點,她登時就明白了,所謂的好鼓不用重錘敲,說的就是這個理兒了。
涉及到天家的事情,沒一件是小事,別說一頭扎進了這圖謀不軌,弒君篡位的漩渦裡,眼下宮裡信任她,除了她自身的可靠,誰都否認不了,人家看重的是他身後的人,準確的說,是看的錢無病的面子,連他的父親都夠不上格。皓月光兮非自明
也別說這事情會有反覆,就說日後,萬一錢無病失去了宮裡的恩寵,被人攻訐,甚至就是直接宮裡要對付錢無病,到了那個時候,若是有人翻舊賬,將這事情拿出來說道說道,隨便找些人或者將口供證物什麼的攀汙一下,將這事情和錢無病聯絡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到了那時候,她肯定是錢無病的夫人之意,哪怕是此事是她經手的,對於那時候的局勢,她手中不掌握點硬貨,只怕也是於事無補的。
這就慕四娘對自己父親的一番話的體悟,至於慕天秋強調的她所謂的“自保”,她倒是一點都沒想這個,若是有心,她很確定,自己自保,那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個,慕四娘心裡居然有了一股甜絲絲的感覺,真要是這天下人都容不下自己,只要他在,自己總有遮蔽風雨的地方,有個人依靠的感覺,真好!
嗯,說幹就幹,就先從那個在倚欄閣一直伺候朱厚熜的青樓女子開始吧!
她帶著笑意,從家裡走了出來,朝著南鎮撫司衙門走去。
……
“鳳兒,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次我真的糟糕了,咱們的孩兒繼承大寶,對於咱們大明的天下,也沒有多少影響吧!?”
躺在床上,朱厚照百無聊賴,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李鳳兒說著話。闕歌
“你胡說什麼啊!”李鳳兒瞪了他一眼:“說好了一起白頭偕老的,你若是不管不顧的離去,等到咱們的孩兒長大了,我下去找你,你不怕我找你算賬麼?”
“我是說如果嘛!”朱厚照虛弱歸虛弱,但是說起話來,卻是有勁兒的很,好像要把這幾十天攢下來的話,一起說個痛快一樣:“你若是不高興,我那我就不說了!”
“如果,你說的是如果啊!”李鳳兒雖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覺得頗有些後悔的,見到他服軟,有些不忍,歪著腦袋想了想:“如果是那樣,那我不就成了太后,而太后,就成了太皇太后?”
“誰和你說這個,我是說,咱們大明換個皇帝的事情!”朱厚照哭笑不得:“我覺得,我做這個皇帝,和咱們孩兒做這個皇帝,其實也沒什麼分別,外面的事情,有楊廷和和一幫大學士打理著,文武百官,應該幹什麼都清楚,而宮裡,有母后一直打理著,什麼值得我這個皇帝費心的事情都沒有!”
李鳳兒沉吟起來,不得不說,朱厚照這番話,有些讓她無言以對。
朱厚照眼睛亮了起來,“鳳兒,要不,趁著我這次大病,我乾脆就退位了算了,這樣以後咱們兩口子天南地北四處遊歷,身邊再有不會這些黑鬍子白鬍子的官兒呱噪了,也不會有人今天說這個我做不得,明天說我那個做不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我不再是正德皇帝,你也不再是敬妃,我們兩就去做個寄情山水的平民夫妻,我是朱厚照朱大官人,你是朱李氏!多好!”悍女不愁嫁之肥妞來襲
李鳳兒的身子,輕輕一震,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朱厚照:“你又在說瘋話了,回頭我得問問四娘,看看是不是哪裡的氣脈,又出了岔子!”
“我說真的!”朱厚照急了:“我身子已經好了,哪裡有什麼毛病,我說大話和說實話的時候,別人看不出來,難道你也看不出麼?”
“我當然看得出來!”李鳳兒認真的看了看他:“問題是,我沒有問題,你有問題,這九五至尊,帝王之位,幾千年以來,無數人打破腦袋也要朝著這把龍椅奮鬥,你捨得麼?”
她搖了搖頭:“就算你真的捨得,這普通百姓的日子,可不是你以前微服出遊時候見到的那樣,你從下到大一點苦都沒吃過,這樣的日子,你過的了嗎?”
“就算我不做皇帝,我還可以做將軍嘛!”朱厚照嘿嘿笑道:“別忘記了,我還是朝廷的威武大將軍,統領千軍萬馬,這樣的日子,不能算是苦日子嗎,而且,我孩兒當皇帝,我這個做太上皇的,為的孩兒開疆拓土,這哪一朝哪一代的大將軍,能夠像我這麼忠心耿耿!”
李鳳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