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裡天子腳下,搞出什麼強搶民女強奪人妻的事情,那他的好日子也就過了頭了。因此,我早早就料定,他扣著三仙子不放也就是做做樣子,讓天下第一酒的生意做不下去,武媚娘不得不主動上門求他。果不其然,後來漢王等不下去,只好放人了。”
“殿下,你以為漢王真是沒了耐心放的人嗎?”秦慕白冷冷的一笑,“他恐怕沒這麼膽小和沉不住氣吧?”
“什麼意思?”李恪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
秦慕白便將高陽公主處理此事的經過和辦法,詳細跟李恪說了說。
“原來如此……”李恪的表情變得略為凝重,“看來,若非高陽出面,漢王還未必會肯輕易妥協了?”
“我這我不得而知。”秦慕白淡淡道,“總而言之,這一次是他主動辱我上門。我想,我和漢王之間的樑子,是已經結下了。”
“我知道……如果有誰敢調戲我的王妃,不管他是否成功,我也必定饒不得他。”李恪擰著眉頭說道,“但是慕白,我勸你還是儘量不要與他正面衝突。你沒勝算的。”
“那肯定不至於,現在還沒有到那種水火不容誓不兩立的地步吧!”秦慕白也不想在李恪面前說太多,畢竟他也是皇族成員,和李元昌是叔侄倆,於是岔開了話題說道,“不知道媚娘現在在哪裡?”
“漢王一事後,她將店子交給了兩個哥哥和鄭鳳熾之子鄭安順合力打理,自己陪著母親和妹妹,四處遊山玩水回老家省親去了。”李恪說道。
“哦?”秦慕白心裡既有些失望,也有些歡喜。失望的是好不容易休個假回來,居然見不到未婚妻;歡喜的是……不用哈雷彗星撞地球了,武媚娘不在,高陽公主就算去了天下第一酒,那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對了,我問你件事情。”李恪說道,“我父皇最近心情可好?”
“尚好。”秦慕白說道,“殿下是想找個時機去面聖,謀求個差事做吧?”
“可不是麼,我早有此意了。”李恪說道,“在這王府裡一關就是半年,我看也該是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合適的機會,讓我重新走上臺面。”
秦慕白想了一想,問道:“殿下需要什麼樣的機會?”
“帶兵打仗肯定輪不到我,向地方派譴御史欽差本來不錯,但我本身是因行為失檢被彈劾的,不足以服人。因此,最好是哪個州府的刺史或是都督乞骸骨離任了,或是出現了人員空缺和調動,這個比較適合我。”李恪說道。
“好,我幫你留意。”秦慕白說道,“但是……你不是應該將功折罪麼?”
“那有河渠決堤或是蝗災地震、災民暴動之類的事情,一定要儘快通知我。”李恪說道,“這時候,我以一個皇子的身份代表朝廷出去辦事,是再妥當不過了。”
“行。到時只要朝廷需要用人,我一定儘快通知殿下。”只要不出賣皇帝洩露帝國機密,這種事情秦慕白還是樂意幫李恪一個忙的。
“好,那我等你訊息了。”李恪饒有深意頗懷感激的微笑道。
“天色已晚,我也該走了。臨走之前,我想請殿下幫個忙。”秦慕白起了身,拱手拜道。
李恪哈哈的笑:“你是想我,明天帶高陽出去逛玩,好讓你脫身是吧?”
“知我者,殿下也!”秦慕白也大笑起來。
“放心,此事交給我就行了。畢竟,讓外人知道她跟你私跑出皇宮還徹夜不歸,不是件好事。我明天帶她招搖過市,恰好可以堵住流言。”李恪笑道,“回去吧,記得代我向霜兒問好。”
“只問候霜兒?”秦慕白笑道。
“當然也要問候翼國公賢伉麗了。你先等等。”李恪起身回自己書房裡,拿出一個紫色檀木盒遞給秦慕白,“我一直等著霜兒到我府上來飲茶,可是半年了,她一直沒來。這盒茶葉你幫我捎過去。剛剛從安州託人捎來的碧潤明月,上好的御茶。”
秦慕白接過茶葉點頭微笑,心裡卻感覺有點怪怪的。
怎麼像是我們兩個在相互“換妹妹”啊?李恪與霜兒,我與高陽……亂了,亂了,這關係全亂了!
辭別李恪離開他的房間,秦慕白在王府大門戍衛崗那裡,和輪哨守崗的宇文洪泰聊了一陣。也不知是李恪當真器重宇文洪泰這個既憨直又忠心的猛將,還是因為秦慕白的引薦之功,剛入府不久的宇文洪泰,現在已經取代了當初秦慕白的空留下來的位置,並和殷揚一起雙雙覲升成了吳王府的內帳校尉,手裡執掌了王府一半的兵馬,而且成了李恪貼身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