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
“你們兩個過來。”李道宗將秦慕白和陳妍叫到身邊左右,從那僕人手中拿過兩個長條木盒,對他們說道,“本王戎武一生,對兵器有著特殊的嗜好。這些年行軍打仗之際,也一直不曾停止收集神兵利刃。這裡有一刀一劍,皆是我當年打下洛陽時得來的,曾是前隋皇室珍藏的寶物。我看你們二人一個用刀一個使劍,正好將它們贈送給你們。”
“既是王爺心愛之物,我等怎敢橫刀奪愛?”秦慕白和陳妍一起說道。
“不忙,我可沒說要無償的送給你們。”李道宗神秘一笑,先揭開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柄綾羅包裹的兵器來。展開之後,他忽的拔柄而出,龍吟聲中一道寒光肆虐,原來是一柄吹毛斷髮的煞雪長刀。
“此刀名為‘歸義刀’,重在一個‘義’字。”說罷,李道宗又拔出了那一柄劍,說道,“此劍名為‘斬情劍’,顧名思義,專為斬斷情絲。其實,情義往往難兩全,誰又能做到情義無雙?秦慕白,陳妍,我看你們二人皆是多情之人,又重義氣,因此將這本就成對的一刀一劍分別贈送給你們。但我有個條件,你們要分別戰勝我,才有資格拿走這劍。秦慕白你用刀,我便用劍;陳妍你用劍,我便用刀。你們敢來一試麼?”
“原來王爺是刀劍雙絕,真是令人佩服!”秦慕白不禁驚歎道。
“用刀還是用劍,其實都只存乎於一心。上了戰場,任何東西都能成為殺敵護身的兵器。”李道宗笑道,“其實本王從來沒認真的學過什麼刀法劍法,論與人討論武藝定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但我只要上了戰場或是開始了戰鬥,就會全情的投入。刀劍也好槍戟也罷,那都如同我的手臂一般,沒有任何固定的招式,但卻收發自如以破敵為要。這就是我的武功路數,你們聽清楚了嗎?”
“王爺好氣魄,與人比武還先交清自己的路數。”陳妍秀眉一擰拱手推拳,“那我就不客氣了,請王爺賜劍!”
“接劍!”李道宗一甩手將劍扔過來。
陳妍清嘯一身騰空而起,如同一隻撲食鷹隼壓頂而來。她的武功走的輕盈、迅疾、靈巧一路。這一躍一壓,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半空中接住那劍,瞬間鬥出一朵劍花便朝李道宗頭頂刺去。
“來得好!”李道宗虎吼一聲,既不退避也不躲閃,如橫掃千軍般手臂狂然一揮,那柄長刀便如神龍擺尾劃出一柱光華,重重的迎擋在了陳妍的劍鋒之上。
“砰!”一聲利響,火星四射!
陳妍凌空擰了一個翻身落倒在地,擰眉肅重的看著李道宗。
秦慕白也算是開了個眼界,這一攻一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打法。一個輕盈靈巧用招精良之極,一個大開大闔力大無窮。相比之下,顯然是李道宗的猛虎一掃完全壓倒了陳妍的靈犀一擊。
一力壓百巧,李道宗的武藝沒有任何花俏之處,卻是相當的實用。就如同他的為人一般,大智若愚重劍不鋒!
“王爺好功夫,在下只能認輸!”方才過了一招,陳妍就雙手一抱拳,然後將劍拱手奉上,“此劍我是無法收受了。”
“妍兒,你是顧忌我肩傷未愈不肯發力吧?”李道宗呵呵的輕笑道,“你的武藝如何,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說是我獨自一人,恐怕就再加上秦慕白,我們二人聯手也不能說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勝你。劍你收下吧!”
陳妍微自一笑也不多言了,拱手拜道:“那便多謝王爺了!”
“斬情劍,在我府上埋沒了近二十年,今日終於有了它的主人。”李道宗笑道,“妍兒,你是個外冷內熱多情之人,我只希望你在必要之時能揮劍斬情絲,不要為其所誤所累。祝成文之事,可能會是我一生的遺憾,永遠也無法彌補。但我不希望你永遠活在這個陰影之中。”
陳妍默然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拿著劍站在了一旁。
“到你了,秦慕白。”李道宗哈哈的笑,“我就借妍兒的劍一用,與你的刀,過過招。”
“王爺,還是不必了吧。”秦慕白微笑道,“一則我定然勝不過身經百戰的王爺,二則王有傷,我更不能趁人之危。”
“來吧,何必多言!”李道宗二話不說將手中的寶刀扔給了秦慕白,然後接過了陳妍的劍,手腕靈巧的一抖,劃個劍花擺出了一個照門,笑道,“本王戎馬一生終日與兵器為伍,卻沒有一樣精通的,但卻樣樣都能擺弄幾下。若說劍術,陛下才是最出色的。我僅有的一些劍招多半便是跟他學的。你快來一試吧!”
秦慕白拿著刀,心裡苦笑:我的刀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