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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編寫也有不盡人意之處。

比如我們都學過古詩:

《春曉》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課後的生字為:

如果生字的順序這樣安排:

空格里讓學生自由發揮想象,去填上詩句,也許他們會利用自己熟悉的字填上“春眠我聞到了鳥啼不知不覺天曉了”。這樣既學了生字、詞,又鞏固了所學過的字,抽象的東西也變得鮮活起來,不知不覺學會了詞語的搭配,句子的特徵和細微差別,孩子還會因為他自己填出了詩句而信心倍增,可謂一舉多得,達到了興趣教學的目的。

但是學校的教學不是這樣的。掀開他的語文作業本,拼音、生字一筆一畫工工整整。但我並不高興,看著看著,一種不可名狀的困惑襲上心頭,當把這些困惑鎖定在思維中仔細揣摩後,我發現這些工整的字跡背後,是被束縛著的無奈和作秀。

品味著“書聖”王羲之留下的“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首先是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如行雲流水般的無拘無束,自由奔放中透射出思維的敏銳。從中悟出了一個道理:為什麼不讓王京放棄正楷而寫行書,練就更快的思維速度呢?既然記憶力能在訓練中得到提高,那麼思維速度、反應速度也能透過快速的書寫訓練出來。

在中國的古代教育中,書法可以說是讀書人的必修課,而且是必須修好的一門課。在科舉考試中,僅僅因為書法好就受到垂青而享受“破格錄取”待遇的事屢見不鮮,就是因為書法中往往含有很高的“附加值”。古代的鴻儒鉅子大都書法卓絕:蘇東坡的書名並不亞於他的文名……其實,他們並不是為了成為書法家而練字的,但是當他們的思維和素養達到了很高的層次,書法也就達到了極高的造詣。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文化的流傳依賴於文字這個載體。漢字其實也是最具有“中國特色”的。不可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國的大街小巷觸目皆為呆板的印刷體漢字,那將是多麼單調乏味。

每個人都是可以塑造的,不管在智慧上還是體能上都有非凡的潛力,但是往往由於大人們以自己的常識來判斷,來引導和教養,而將這種能力壓抑下去了。孩子一進幼兒園,就被規定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天性的創造力從小就被一些死的教條所磨滅。

當然,一些絕對不能做的事,例如事關生死的問題,像有毒的東西不能吃,尖銳的東西不能碰等等,都是應該嚴格遵守的,除此之外,或許讓孩子自由發揮會更好一些。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長處,也有自己的技巧,讓他們展現自己的長處和技巧,他們會非常高興,因為這樣會得到讚美,受到鼓勵,從而會更加努力地去發展自己。

為什麼非得讓每個孩子都學一樣的知識,用一樣的方法,走一樣的道路呢?

雖然漢字在表意功能和造型藝術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書法、篆刻的藝術形式和表現手段確實提高了我們的欣賞水平和藝術創造力,但對初學漢字的孩子來說,它複雜的筆畫和書寫,在很大程度上也束縛和禁錮著孩子的思維能力和反應速度,壓抑了孩子的智力和潛能的開發,尤其是在幼兒時期的啟蒙教育中,過分強調漢字的書寫是值得懷疑的。且看漢字的用筆方法:

橫:下筆稍頓,然後迅速引筆鋒向右行,收筆時稍作停頓。

豎:下筆稍重,即引筆向下行,到收筆時作停頓。

點:下筆稍輕,略頓收筆提起。

撇:下筆稍重,隨即引筆向左下方撇走;用力逐漸減小,迅速提筆。

……

強調一筆一畫地寫,每一筆的運筆過程都規定得清清楚楚:怎樣起筆,怎樣運筆,怎樣收筆,如何提、按、頓、挑;什麼叫逆鋒,什麼叫順鋒;輕重緩急如何把握……這些過筋過脈的細微之處,就是大人,不經過嚴格訓練也是難以做到的。

在崇尚素質教育的今天,從一年級就開始的嚴格要求、嚴格訓練,對孩子來說不亞於一場持久戰。這種強制性的學會某些規範,會使孩子產生厭惡心理。因為孩子畢竟是孩子,他們需要活潑、奔放、灑脫。他們的心理年齡和生理年齡決定了對學習的興趣持續時間不會太久,超過一定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