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片星域在震動,又如一片銀河被染黑而後墜落了下來,這是無量的神能。
在涵天的妖氣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立身在前方,俯視這裡,除卻兩盞如紅燈籠一樣巨大的血眸外,什麼也見不到。
然而,葉凡卻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他是瓶
鱷祖!
與當年所見一樣,他脫困時也是如此聲勢今天,而今更有過之,這種慘烈氣息足以震世。
“熒惑成為世間最大的苦海,整顆生命源星都成為了仙葬地,所有遺蹟都被吞進了魔海眼內。本座苦守二十幾年,眼見將要入內,取出將來用以證道的仙葬,卻在一瞬間被你擾動,一切成空!”
隆隆怒音,劃破長宴,在天地間激盪,像是雷鳴一般,震耳欲聾。
鱷祖雖怒,但聲音卻平靜與冷漠到了極點,死死的盯著他,兩盞血紅的眸子充滿了殘酷與無情。
“大鱷,老妖魔!“葉凡亦大叫,他心中大恨。不說當年,在這裡死去了那麼多故人,就是逃到了北斗星域也不得安生,讓他充滿傷感,他們間有大仇。
“萬物母氣源根!真是天運高隆!難道是上天在彌補,給我送來了最珍貴的仙料。“鱷祖冰冷的血眸出現波瀾,而後慢慢溶化,發出雷鳴一般的大笑。
葉凡面對這尊妖聖,深深生出無力感,想殺卻無力,他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二十幾年前橫渡那麼遠,你還能回來,真走出乎我的意料。”這條上古大鱷森然冷笑,在黑霧中露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那是比堪比山嶽的龐大軀體。
“妖鱷,你害了我那麼多同學,為何要那麼做?!“葉凡大吼。
鱷祖像是看蟻蟲一樣俯視著他,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道:“我對幾隻蟲子怎樣,還需算計嗎,順勢而為而已。”
他所說屬實,到了他這等境界,對當年的凡人怎麼看的上,按照他所說,不過是隨性而為,連化出一縷元神登度青銅古棺也是如此。
葉凡苦澀,許多同學的死,根本就沒看在鱷祖的眼中,人家只當是踩死了幾隻螞蟻,算不得什麼,都沒在心中留下痕跡。
“你為什麼沒有親身登上青銅古棺?”
“我不離去,一是因為那青銅古棺中的東西。二是因為我知道釋迦牟尼在前路上,我不想與他再遇。三是因為我要等熒惑魔海眼千年一開的仙緣。”
說到這裡,鱷祖的血眸又冷了下來,葉凡壞了其大事,讓他殺意無邊。
突然,十萬天劍沖霄,錚錚有力,亂天動地,那是一片片鱷鱗,鏗鏘作響,在黑色的水澤上方化成一幅鎧甲。
在一聲聲金屬顫音中,一幅黑金甲冑穿在了鱷祖的身上,他化成了人形,高大雄偉,身高兩米,降臨而下。
這是一個魁偉的中年人,氣勢迫人,跟一個魔神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來,周身繚繞帶狀魔霧,壓迫的人要窒息。
與在北斗星域見到的神鱷不同,他渾身的甲冑都是黑色的,閃爍冷冽的金屬光澤,全身除卻濃密的黑髮與血眸外,都被籠罩在內。
傳世聖衣!
能祭煉出傳世聖衣的存在,那是極其可怕的,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可橫渡星域的妖聖,在北斗都難有人能收!
“你為何被鎮壓於此,可是這片星域的水藍色星球?”葉凡心中大恨的同時也有太多的疑問。
“兩千年前,我千辛萬苦橫渡星空來到那顆水藍色的星辰,尋找古仙,卻不曾想被釋迦鎮壓。”
鱷祖提到往事,眸子更冷了,不過話語始終無波動,他無情而冷漠。
“你可知那顆水藍色星辰而今為何沒有了修行者?“葉凡儘管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但更想問出更多的上古秘辛。
“我遇一段星空古路,逆仙而行,追仙之秘辛來此,卻被鎮壓。”鱷祖的眸子殺意激增,有屍山血海浮現,鮮血淋淋,一望便知,他在漫長的歲月中殺了無量生靈。
“你可知那九龍拉著的青銅古棺之秘?”葉凡難得見到一個上古妖聖,離地球如此之近,迫切想了解一切秘密。
“小子,你的話可真多,我送你上路算了,已經滿足你很多問題了。“鱷祖殺氣盈霄,軀體輕輕一震,天崩地裂!
“慢,你可知我是怎麼逆轉而歸的,我知曉釋迦摩尼的一切,你告知我秘辛,我便告訴你星空另一端的事。“葉凡大叫,為了解惑,也為了拖延時間。
“九龍拉棺,神秘而遙遠,我一生共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五千年前,在星域深處一顆破碎的生命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