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今個咱不說別的,就說一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
路驎溫和的笑著,斜靠著一張桌子。他酒紅色的頭髮似乎更長了,隨意的散落在肩上,鎖骨上。陽光從僅有的一扇防彈玻璃窗裡射了進來。天氣是出奇的好。路驎不經意的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的光,嘴角一揚,“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呢。”
“你這條狗,狐假虎威,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兒,要不然,你哪會有今天。”
說話的人臉上已經掛了彩,分不清是鼻血還是牙血,只知道臉上眼睛以下的部位全都腫了,紅的一片。可是眼睛裡全然沒有服輸的表情,他惡狠狠的瞪著對面懶洋洋看向窗外的路驎。他剛說完,就遭到了他身邊兩個壯漢的毒打。
“住手吧。”路驎回過頭,笑的更加開心,彷彿沒有聽見那個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人正在咒罵自己。
“拿來。”路驎發了話。站在門口的一個高個子男人,恭敬的點頭。隨即把一個皮箱放在桌子上,開啟。裡面竟然陳列著幾排手術刀的刀片和刀柄。
路驎像是一個準備走上手術檯的醫師一樣專業,拿出一副膠皮手套緩慢地帶在雙手上。這個房間裡靜的出奇。椅子上狼狽的男人,不自覺的嚥了一口。
“我很久都沒有這麼興奮了,多虧你,我才有機會再碰一碰我的這些寶貝。放心,我會下手很輕的。”路驎的雙手已經躍躍欲試了。
路驎一隻手持刀柄,另一隻手拿著持針鉗夾住刀片,將刀片嵌入刀柄前端的凹處,他很仔細地用持針鉗將刀片安裝好。端詳了幾秒後,路驎確定自己的手術刀已經安好了。扭過身,突然收斂了笑容。手持手術刀的路驎,帶上了幾分戾氣。
“老子不怕你,小小的刀子,老子吃槍子兒的時候你還沒出孃胎呢。”
“是,你勇敢。所以,不介意,我多玩一會吧。”路驎像是正在討要糖果的孩子,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這俎上之肉。
“這第一刀,我用的力氣會比較大哦。因為這把刀是用來切開那些很難切的很厚的面板組織的。”路驎的第一刀落在了股與大腿交接的位置,手術刀輕易地就刺開了面板,直接插入關節的縫隙中。
“啊,啊——”那男人掙扎著亂動,以減輕疼痛的感覺。
“不要亂動,否則,我的刀子輕輕一挑,你可能就殘廢了。”路驎說完,就毫無防備的將刀子抽了出來。鮮血沒有噴湧,但卻也聲勢浩大的流出來了。
路驎又在那男人面前將第二把刀安裝好,男人已經滿頭冷汗。可眼看著路驎一步步逼近自己,卻還是嘴硬的叫罵,“沒有人,只是我,你這個不要臉的。”
“這第二刀,應該就沒有第一刀疼了。”路驎的這一刀竟然嚴絲合縫的刺在了正在流血的傷口上,之後路驎將刀刃上挑,輕易地將面板切口擴大。
路驎將第二把刀抽出後,繼續安裝第三把刀,一邊安裝著,一邊說,“現在是搶答時間,提問,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變態。殺人魔王。”
路驎可惜的咂咂嘴,將第三把刀又一次的刺在了相同的傷口處,這一次他沒有將刀子拔出,而是反其道而行,盡力的將刀子向肉裡刺進去。
“我告訴你哦,人最重要的是——命。你的信仰呀,感情啊,全是狗屁。”
“你還不如直接給我一槍,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呀。還是你根本沒有這個膽量,你該不會連槍都沒有碰過吧。也對,充其量,你也就是一個被人豢養的,啊,啊——”
路驎將刀子拔出來的同時,將手下人早已調配好的高純度鹽水潑到了男人的傷口處。
寧靜的小房間裡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我說,我說,求你了,求你了。”
路驎摘下橡膠手套,隨手扔在皮箱裡,“說罷,誰指使了你。”
“是莫啟彰。”
“誰?你再說一次。”
“莫啟彰,他早就知道青陽想洗白,就藉機侵吞了青陽的關於sugar的生意,而且還聯合了警察,讓青陽既得罪了黑道上的人,又得罪了白道上的人。”
路驎怒極反笑,轉過身,拔出腰間的槍,對著桌子上的皮箱不停的射擊,直到槍裡沒了子彈。皮箱裡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型兒,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你還知道什麼?”
“還有就是,就是,莫啟彰想要霸佔青陽在獨立區的生意。”
“是嗎?”
莫啟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