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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光影斑駁融進夜色薄涼的陰影裡,光影斑駁錯落的溫柔。

顧棄修長漂亮的手指輕釦著她的,彼此交纏在一起的手指。

“貓,喜歡我嗎。”

有些幽涼的音質黑色似墜的涼。

他看過來時,凝眸深處似海的溫涼深邃。

安挽被顧棄握在手心裡的手指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來,反而被握得更緊,抬眸看向那個清俊精緻的他時,眸底輕微而過的慌亂。

斑駁在石板地上的樹影,巷口外落下的大片夜色的濃墨般的影。

“顧棄,我……”

“貓。”他打斷她的話,唇畔噙笑的精緻溫柔像是幻光一樣,黑眸沉湛似海,“我知道了。”

他的貓,在緊張啊。

因為……喜歡自己麼?

顧棄淡桃花色的唇角漂亮而精緻,提彎成含笑的一線,斂去了幽涼的薄冷而如深海一般的溫柔情深,“你是我的。”

劣質又怎樣,他也只會對她一人含有這麼深的感情。

或多或少。

那麼情深。

遇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少年。

如斯的,如若傾城色的。

送安挽到了她家樓下的花臺邊,顧棄準備離開時,安挽拉住了顧棄的手指,只是指尖輕輕接觸的那一瞬間,顧棄就停下了腳步。

本能的,下意識的。

他了解她的全部,幾年的朝夕相處,幾年的情深似海。

“怎麼了嗎。”

與其說是安挽主動拉住了他的手,不如說他也不願意和她分開一點點。

路燈的光暈模糊了地面一圈的輪廓,溫暖靜謐。

安挽逆著路燈的光線,虛影拉長在地面之上。

她說,“高中的時候,我們就住一起吧。”

中考前,顧棄這麼提出時,她問了為什麼,那麼現在……是同意了?

顧棄一側的薄唇角輕掀起,笑意蔓延像是有朔月的幻光氤氳著,黑眸裡染了深意的沉湛,“嗯。”

“那我就先上去了……”安挽輕輕的想要把手拉回來時,卻感到那人修長手指微微施力的握緊。

他微側著臉,精緻的側臉在逆著光暈之下顯得更為清俊,似海似潭的深眸裡蓄了笑意,“不邀請我上去坐坐麼。”

他承認他改變主意了。

與其慢慢的等,不如讓一切更早的水到渠成。

……

當顧棄坐在了安挽臥室的床沿邊上時,安挽才意識到……這個竹馬真的很惡劣啊。

就在顧棄似笑非笑的和安挽上樓後,剛好遇上了安挽的媽媽。

對方溫和且深意的一笑,對顧棄說了句,“這麼晚,就別回去了?”

顧棄唇角勾起的弧度隱隱加深,出塵而妖氣,“會打擾麼?”

“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都算是一家人了。”安挽的媽媽看起來較為年輕而美麗,聲音溫溫和和,“那今晚就住在安挽的臥室裡。”

然後的然後,顧棄唇角噙著笑意,走進了安挽的臥室,坐在了安挽的床沿邊上時,安挽才想到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啊……

劣質竹馬似笑而微的情深。

我等不了太久。

劣質竹馬似笑而微。

*

顧棄的唇線上挑了半寸,出塵而妖氣,黑眸透亮深邃,清俊而精緻,“貓,困了麼。”

音質溫涼乾淨,少年如初而風華萬代。

安挽輕輕搖頭,問道,“今晚你睡哪?”

只有一張床啊……

顧棄唇畔邊的笑意深了一分,似海沉湛漂亮的深瞳裡沉澱了妖氣,含著深意的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果然惡劣。

“……”

見安挽沒有說話,顧棄抬起修長的手拉過了安挽,抬眸間幽湛黑眸裡那抹似墜的涼蘊滿了笑意,“一起睡,嗯?”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

——貓。

少年如斯,生命是一場幻覺,而你是光。

她拒絕不了他。

如果,如果,有一個這樣的竹馬。

久伴,久隨。

凌晨半夜。

睡得很淺的安挽醒了過來,剛剛坐起身來,身側就響起一道很好聽的少年音質,“貓?”

如果聲音也妖孽。

安挽剛剛想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