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嘻嘻笑了起來:“……莫非他們見sè起意,搶了人家的老婆不成?”
“……陛下,他們確實是搶了人家的老婆,不過被搶老婆的人正是陛下啊!”蕭凡悲憤高呼道。
“咳咳咳……”朱允炆被嗆到了氣管,撕心裂肺般咳了起來,俊臉很快漲成了豬肝sè。
蕭凡趕緊幫他輕輕撫著背:“陛下節哀,反正陛下的老婆多,被人搶走那麼一兩個也不打緊的……”
“你……你……”朱允炆一邊喘息一邊使勁咳嗽。
“陛下別急,平復好情緒慢慢說……”
咳了老長一陣,朱允炆終於緩了口氣,不過臉sè卻漸漸變綠了。
難得粗魯的一把狠狠揪住蕭凡的官服前襟,朱允炆瞪著通紅的眼睛,惡狠狠道:“你剛才說什麼?朕的老婆被搶了?什麼意思?朕的哪個老婆被搶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世上最深最不可化解的仇恨,老婆被搶縱是普通百姓也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是堂堂天子,九五至尊?
蕭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陛下,選秀入宮的秀nv算不算陛下名義上的老婆?”
朱允炆想了想,惡聲道:“當然算!但凡入了宮的nv子,名義上都有可能成為朕的妃子。”
蕭凡點頭,淡定道:“那臣就沒說錯,陛下,你老婆真被搶了,有人給你戴綠帽子啦……”
朱允炆勃然大怒:“到底怎麼回事?給朕把話說清楚!”
蕭凡撲通一下重新跪在朱允炆面前,沉聲道:“陛下,臣昨日接了一張狀紙,告狀的人姓柳,他狀告錦衣衛副指揮使紀綱nòng權欺君,更膽大包天將蘇州府選出來準備送入宮中的秀nv柳氏sī自截留,納入其sī宅中供其yín樂,一逞獸yù後又將柳氏殺死滅口,臣接到狀紙後不敢怠慢,已將一干人證物證全部集中,現正在承天mén外,等候陛下召見,問訊。事實如何,陛下親自一審便知。”
朱允炆沉默,俊臉漸漸一片鐵青,俊臉彷彿罩上一層寒霜,語如冰珠道:“紀綱?竟是紀綱?他竟敢如此欺朕?”
“臣不敢欺君,所言句句屬實!”
“……來人,將承天mén外的人證物證都給朕帶到這裡來!”
…………
…………
盤問核查進行得很快,事實俱在,鐵證如山,這本來便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案子,朱允炆一問便知究竟。
半個時辰後,文華殿內突然發出一陣瓷器碎裂之聲。
朱允炆憤怒的咆哮聲在殿內殿外悠悠回dàng。
“朕以國士恩人相待,紀綱安敢欺朕!此賊該殺!右都御史景清,該殺!蘇州知府,該殺!”
三聲“該殺”過後,穿著絳紫服sè的宦官捧著聖旨,一臉嚴峻的匆匆跑出了宮mén。
屠刀已高高懸在了紀綱的頭上,這把刀名叫天子之怒。
被搶了準老婆的當今天子出離憤怒了。
傳旨的宦官領著錦衣親軍殺氣騰騰的出了宮,紀綱渾然不知蕭凡一轉身便已將他給賣了,他仍舊為蕭凡揹著黑鍋。
刑部尚書楊靖府上。
楊府前院已被京營將士拆得七零八落,院前的照壁,迴廊,水榭等等被拆成了一片狼藉,只剩院中前堂一棟房子孤零零的佇立在廢墟瓦礫中,分外淒涼。
飛揚的塵土在楊府上空瀰漫,灰méngméng的塵土中,一道絕望憤怒的聲音遠遠傳來。
“紀綱,有膽你就把老夫連著前堂一塊拆了,老夫死得其所,下落九泉找先帝告你御狀!”
楊府前堂高達數丈的屋頂,刑部尚書楊靖穿著一身白sè裡衣,披頭散髮,神態潦倒狼狽的坐在屋頂的瓦片上,一隻腳的鞋子不知丟到哪裡去了,只著白襪高高跨坐在房梁,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怒聲高呼。
前院內,前來聲援的大臣們被錦衣校尉遠遠隔開,一個個怒容滿面的盯著院內悠閒站定的紀綱,沉默中醞釀著一股驚天的風暴。
紀綱負手站在前堂下,仰頭望著騎坐在屋頂不肯下來的楊靖,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笑容。
“楊老匹夫,天子早已下詔遷都,你這老傢伙竟敢不遵聖旨,本官扒了你家房子又怎樣?誰敢說我錯了?”
紀綱此言一出,身後的大臣頓時互相jiāo換了一下眼sè。
果然是這hún蛋為了討好天子而做下如此yīn損的惡事!
屋頂上,楊靖氣得渾身直顫,居高臨下指著紀綱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