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辦妥了,可老王爺並未說起郡主母女是否會回得揚州的。愚兄心底自是不住的掂量著,咱們此番勝得夠慘烈的,是不是給老王爺添了足夠多而不能承受的亂子的了,惹得老王爺心頭不高興的,或是老王爺真有啥難言之言?”
任天琪眼望河水苦笑道:“哎,小弟這心頭如今是煩燥得很的,剛剛東方妹離去,郡主又帶羊羊不辭而別,小弟實在是想不透啊!是不是正因為小弟的殺戮之心太重啊?這一切皆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就是,就是,就是殺心忒重忒重了,報應啊報應!”任天琪喃喃道。
鹿謙搖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呢?賢弟又何必自尋不是自添煩惱的!想那東方姑娘遇害自是受西門先生之連累,樹倒猢猻散,人為財死,懷財之患的哪!這與賢弟何干的!只是可惜了東方姑娘那麼好的一個好人卻不得好報,蒼天無眼哪,實在是令人惋惜!”
任天琪雙頰淚流。
鹿謙道:“而這郡主之事卻思來好像是挺簡單卻又不簡單的!為兄回揚州曾見到家裡大管家,大管家說其是老太爺派來的,說是家裡皆知你在外納了妾,添置了家產。想必郡主也是因此才生氣而走的,帶走羊羊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放心不下給別人帶的吧,或許是有情可原的;只是郡主她卻偏偏拿走五千鞳子兵的調兵虎符卻不知為得那樁,又有何的打算的……哎,不過,為兄這心頭倒是相信郡主是會回來的!”
任天琪勒住馬,點點頭道:“要是這樣的話,小弟心裡到也踏實了許多,只是納妾置產之事會是何人說出去的?芷霞母女要想被知道就該早被知道的了,東方妹就連大哥等也是剛剛才知曉其是西門先生之女的,一切的一切均沒幾個人可曉得的呀!究竟是誰說漏了嘴的呢?哎,也不知郡主母女身在何處,是否是和老王爺老王妃會齊的?今後我又有何面目去面見得王爺王妃,見得上都城裡的故人……”
鹿謙白了一眼任天琪道:“賢弟,事已至此便心要放寬些便是!俗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這些事啊早晚是要水落石出的,現在後悔有得啥用的?”
任天琪臉一紅,低頭道:“大哥說的是,古人說的是,以史為鑑,後人又何必執迷不悟的呢……哎,此事不知老王爺是否已曉得,這今後叫我如何去面對老王爺與王妃的!這如何是好?我我我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任天琪慢慢地萎縮在馬上。
鹿謙沒注意任天琪的輕微變化,嘆口氣道:“管他呢,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了!”
鹿謙看了一眼任天琪,道:“賢弟,你不覺得袁大將軍率部前來接應來得是否有點太快了嗎?為兄剛回到江都尚未派人前去通州,袁大將軍就派人來說已陳兵曲塘,聽候排程,連那五千蒙古軍也一併帶來了的。你想-----?”
任天琪回過頭瞧著大哥,雙目怒火。
鹿謙點點頭,道:“這蒙古軍可是賢弟的心腹,是咱徐州兵的jīng銳之師所在啊!蒙古兵是隻有虎符才能調動的!這袁大將軍是否----?”鹿謙話說半句不語,瞧著任天琪。
任天琪微微一笑,咬咬嘴唇,滿臉的冷漠,抬頭瞧著蒼穹,冷冷道:“大哥的意思是說袁大將軍在通州待得太久了,業已有了根基?這蒙古軍只怕是心有新的歸屬也該收回來了?是,小弟想想也是該讓蒙古韃子們活動活動了!這好房子啊住久了,可是連殺氣也會沒了的,大哥提醒得正是及時啊!老話說得好,這人心隔肚皮,知面難知心啊!這天底下有多少人是真正能同甘共苦的!天下有何止袁大將軍一人呢?那那大哥又當如何看待袁大將軍的?”
鹿謙聞聽一愣,心想賢弟平常說話從來都是不拐彎抹角的,有一說一的,今兒個咋如此的吞吞吐吐,話中有話的,不免抬頭瞧了任天琪一眼,道:“為兄覺得袁大將軍文武雙全,頗有能耐,堪當一面,只是其為人略見素無城府,易於衝動。你看如何?”
任天琪一笑,搶白道:“大哥之意是怪我說話不夠直率,不甚習慣,心下有所擔心的吧!小弟私下認為是也該到了敲打敲打某些人的時候了!”任天琪說完一踢馬,催馬而出。
鹿謙一愣,臉紅耳燥,已經是臉上汗出,就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其忙揮袖擦了把臉,忙催馬跟上。
一旁的唐生智等人也是一愣,yù言又止,也忙催馬趕上。
眾人在河邊遛達了一二個時辰。任天琪沉默不語,別人終究不敢出聲打岔的了。
回到大營,任天琪即刻升起大帳,責怪了住通州蒙古軍領將,官降三級,軍棍四十,下不為例;又派人連夜行書去臨安敘職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