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如此多的事啊,自是失去了理智,晃肩擺劍攻上。噓噓幾劍,劍花漫天,指東打西,劍劍不離煙花盟二人周身大穴與緊要部位。郝大通畢竟是華山派大弟子,劍術自然是大有成就,亦不全是浪得虛名的,在年輕一代江湖人中應算得上是出類拔璀,難得可貴的了。只因其一心想挽回自己顏面,上來就是拼命架式,只攻不守,劍訣快,刁,狠,雖說是一對二,片刻間倒亦略佔了上風,卻自身也是防守不夠,屢有漏洞,難成氣候,不能持久。只是可惜了那些個桌桌凳凳的,一時給郝大通給劈壞了不少,踢飛了不少,心疼得店家連連拍腿,嘆息不斷。眼見顧客盈門就是作不成生意,急得是在一旁不住轉圈,跳起身來直瞧著裡面打鬥得如何,一邊哭喪著臉大叫道:“三位英雄,三位好漢,看在小人的面上就算了罷,這叫小店還怎麼能作得生意?”。
煙花盟二人不知是礙於盟主不準惹事生非的嚴令,還是心頭早就明知郝大通不是其二人對手,想好要再戲耍戲耍郝大通一般,並不舉劍相抵,而是回劍入鞘,上下彈跳,左右避閃,僅以一單手相遞,磕,擋,叼,抓,彈,不住扯抓郝大通身上衣衫。隨著幾聲吱吱布響,郝大通身上已是衣衫盡開,露得胸背來。這又激起郝大通更大怒火,口中氣得哇哇大叫,左手亦連抓帶磕,顧此失彼的,劍法亦亂了套,就如同瘋了般。
這三人間的打鬥大有雙龍戲珠之式,引來旁人哈哈大笑。
十五招已過,郝大通身上衣衫已是所剩無幾,就快衣不遮體了,亦已敗勢已見,只有防守之力,亦頗為免強,頻頻後退;煙花盟兩位劍手卻是左右配合,上下得當,攻防兼顧,一套組合拳發揮得虎虎生風,淋漓盡致,臉上亦是相當得意。
唯恐天下不亂的群豪客此時可是全當作看客,笑起郝大通來了,“瞧你個熊樣,鮮沒嚐到,褲子卻叫人給扒光了吧!”
“還是滾回去跟你師孃再好好學幾年吧,在此還嫌丟人不夠的!”
“抓呀快抓呀,抓他下yīn,讓他涼快涼快。”
猛然,郝大通未見得點腳已騰空後飛出去老遠,此去有一丈餘,煙花盟兩劍手一愣,沒想到郝大同竟然還有此等的驚人輕功,跑得倒挺快的。正要點腳追上,就見眼前攔著一個五十歲的布衣漢子,就是方才出手接住郝大通之人,正鬆手放下郝大通。郝大通已是滿頭大汗,臉sè蒼白,呆如木雞。
只見那人揹著一隻手,一手捋著鬍鬚,淡淡笑道:“你家盟主都已悔過自新,告知天下要金盤洗手了。你二位小英雄即然不想與人動手惹得怨恨再生,又何必該繞人處卻不繞人了,就請瞧在老夫的薄面之上,算了吧!”
煙花盟兩劍手見過此人的身手,知道此人應比郝大通武功高出許多,遂各後退一步,冷冷道:“老爺子是何人?是來調解的還是來鬧事的,請先講明。”
又一人道:“就是,要是來鬧事的儘管前來,先過了我兩兄弟這一關去。”
那中年人淡淡一笑,輕聲道:“好說好說,老夫王重陽。”
說著,王重陽彎腰撿起腳頭一根斷木桌腿,拿在手裡瞧了瞧,自言自語道:“好好的一張桌子,愣是給毀壞了,可惜啊。哎,桌子難道就沒得xìng命?沒得疼痛了嗎?既然桌子已不在了,留你何用,你亦就去吧。”說著,王重陽雙手各握住桌腿一端,一壓一搓,雙手一交錯開,拍拍兩手,一根桌腿片刻間就化為粉末,隨風飄去,消失在風裡。
圍觀之人大吃一驚,這老頭的內功怎如此了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為常人所想亦不敢去想的。煙花盟雙劍手亦是大吃一驚,後退數步,上下好好打量了那中年人一番,互視一眼,忙上前雙雙拱手施禮,恭恭敬敬道:“原來果真是咸陽允卿先生駕到,小的們有眼無珠,先生與我家盟主乃是數十年舊交,還請允卿先生海晾,請先生移步朱家莊。”
煙花盟雙劍手自是曉得王重陽的名頭,乃當今天下高手前三甲之列,不是榜眼也亦探花,武學造詣自是他二人難以望背的。
群雄聞聽煙花盟二人如此說,皆道這回朱家莊可熱鬧了,西門清遠本就是當今世上一流的高手,再加上王重陽為其坐鎮,放眼天下還有誰人能耐何得了西門清遠。看來江湖上這與煙花盟的恩怨亦就不了了之了。
王重陽技鎮群雄,群雄無不興奮激昂,想不到眼前這面容平常之人就是聞名天下,百聞不如一見的王重陽,人人yù爭上前一睹芳容。
那郝大通亦忙上得前來向王重陽道謝。煙花盟雙劍見有如此大人物出面相勸,到亦不得再計較糾纏下去,樂得有臺階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