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尋常,往日姬如彥若是外出,就算是公事,他也會提前告訴沈淇,免得沈淇找不到他,可這次整整兩日不見蹤影,卻沒有給沈淇任何訊息,想到昨日眼皮直跳,心裡一陣不安。
又讓人到傾月客棧去找蘇衣秀,可傾月客棧的人也說兩日沒有見到蘇衣秀了,就連紫煙也不在,姬如彥和蘇衣秀同時失蹤,沈淇心想他們應該在一起,也就不擔心他們的安全了,畢竟姬如彥的功夫加上蘇衣秀的奇門遁甲,這世上能傷他們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只是不知這二人究竟到哪裡去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留下。
沈淇還在想這二人去哪了,別到時候耽誤了淑慧和公冶蒙的事情,就見柳枚紅著眼眶進了來,沈淇以為她是找不到蘇衣秀心裡擔心,剛想安慰兩句,就聽柳枚哭著說道:“淇表姐,蘭若表姐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轟隆”一聲,沈淇呆愣在了原地,“你說什麼?什麼叫快不行了,你說清楚一點!”
“其實、其實蘭若表姐已經病了好久了,表哥大婚那一日就病的下不了床,今日恐怕是不行了。”柳枚不停的哭泣,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沈淇心慌的一下子癱軟在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
“是蘭若表姐不讓說的。”
“疏桐,你快去看看大少爺在不在府裡,快去!”沈淇連忙讓疏桐去找沈赫,卻被柳枚攔了下來,柳枚搖了搖頭說道:“蘭若表姐不想讓表哥知道,她說、她說她想見木婉公主。”
沈淇明白了蘭若表姐的用意,便讓柳枚先去馮府,而她自己則親自去了春蘭院,沈赫果然不在,偌大的春蘭院卻顯得孤寂冷清。
木婉公主大概沒想到沈淇會來,驚訝了片刻,方讓人上茶,沈淇卻強忍下內心的擔憂,讓木婉公主把閒雜人等都遣走了,木婉公主想不到沈淇要幹嘛,只等著她開口。
沈淇不確定木婉公主會不會願意去見蘭若表姐,可情況緊急,她只好一下子跪在木婉公主面前,木婉公主迅速站起來,就要走上前扶她,卻聽沈淇說道:“公主,沈淇有一事相求。”
“有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
沈淇卻顧不得起身,一下子流下淚來,“公主,您曾問我沈赫心中之人,其實那人便是我舅父家的表姐馮蘭若,她與沈赫自小青梅竹馬,互相喜歡,可因為馮家無權無勢,沈赫不得不放棄與她的感情,選擇聯姻,是我沈家對不起你,沈赫是個重情義的人,讓他一時半刻放下十多年的感情雖不容易,但我想,時日久了,他自然能發現你的好。”
“你今日來,難道就是要告訴我沈赫與別的女人的故事嗎?要告訴我,其實我才是第三者,破壞了沈赫和那個女人的感情是嗎?”木婉公主皺眉,神情也冷了下來。
沈淇卻搖了搖頭,乞求道:“自從知道沈赫要娶別人後,蘭若表姐便再沒有在沈赫面前出現過,很多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沈淇只希望您能隨我到馮府去見蘭若表姐一面,很多事情也就明白了。”
“哼,我為什麼要去見她?她怎麼有這麼大的面子,抱歉,我對她沒興趣,你可以走了。”
“公主,若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您也不肯答應嗎?”
木婉公主一驚,“你、你什麼意思?”
“蘭若表姐已經病入膏肓,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如今心願便是見您一面,昔日您能為公冶蒙和溫淑慧的感情感動,沈淇便知公主是心善之人,求公主隨我去一趟吧,這是蘭若表姐唯一的心願了。”
沈淇跪在地上,心裡惶恐不安,看柳枚的樣子,她知道若是自己去晚了的話,可能真的見不到蘭若表姐了。
“你說的可當真?莫要糊弄我!”木婉公主半信半疑,聽到將死之人時,她心裡咯噔一下。
“千真萬確,蘭若表姐的心,一生都記掛在沈赫身上,就連即將身死,也不願讓沈赫知道,沈赫直到如今,都不知蘭若表姐病了,求您可憐她的一片痴心,屈尊見她一面吧,要不然,我真的怕來不及了……”沈淇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便哭了起來,她到現在心裡還慌的緊,她多希望柳枚是跟她開玩笑的,多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柳枚這丫頭偏偏不會說謊。
木婉公主見沈淇痛哭的樣子,終是不忍心,上前將她扶起來,“罷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耍什麼把戲。”
沈淇一喜,她知木婉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她願意去見蘭若表姐便好,隨即便拉著木婉公主上了沈府的馬車,一路往馮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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