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揪著自己的頭髮,嗚咽著從蹲變成跪。
這一刻,他被痛苦盡數包裹。那種男人在絕望痛苦到想自殺的情緒似乎連空氣中的氧分子都能影響到,還有那壓抑到極點的嗚咽,足以讓任何聽到的人感受到什麼叫撕心裂肺。
都寶寶愣住了,她靜靜的看著一個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低著頭跪在那裡,痛苦不堪的扯著頭髮無聲哭泣。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而在不相信的同時,她的心裡泛出濃濃的酸澀,眼眶裡也開始滾動淚花。她的眼前出現蕭援朝小小的時候,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朝前摸著走。
然後又看到蕭援朝重重摔倒在地,磕的頭破血流,用皮開肉綻的雙手扒著滿是荊棘的路面,一邊哭,一邊爬著朝前走……走的比誰都辛苦,走的比誰都困難。
站起來了,跌倒了,傷的更重,爬的更艱辛。爬著爬著,不哭了,學會了習慣之下的笑……
或許這就是男人,總是滿身傷口的朝前爬,哪怕血肉脫落,還有骨頭撐著前進……
爬著爬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哭過笑過,舔舔滴血的傷口,這就是男人了!
第504章 風暴與磐石
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艱辛故事。站的越高,酸楚越多,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趙子陽這樣的男人所走過的路,所經歷的事,一旦用悲傷來表現,就會呈現出爆發式的蔓延。
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哭著哭著就笑了,所以趙子陽重新站起來,笑了。
“不好意思,我事態了。”趙子陽旁若無人的擦擦眼睛,笑著對都寶寶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從前我覺得她希望我活的好好的,現在倒是覺得不能聽女人的。我一個人活著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當初一同死去,呵呵。”
“既然還活著,那就好好活著吧。”都寶寶深吸一口氣,擦擦淚花說道。
趙子陽搖搖頭,笑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蕭援朝帶來了一個人,他不是來送死的。”
說完這句話,趙子陽朝外走去。
“等等,我也要去。”都寶寶說道。
“隨便,反正你已經自由了。”趙子陽停下腳步,想了一下道:“但是你現在不要出去,等我戰鬥完畢,不管生死,你都可以帶著史格格離開。”
“為什麼?”都寶寶問道。
“如果你們現在自由了,那麼戰鬥就打不響了。雖然蕭援朝還沒具備殺死我的能力,但他帶來的人或許有這個能力。”
a帶給了趙子陽壓力,面對這種對手,趙子陽絕對不肯放過。
“你究竟想回家還是想死?”都寶寶追問趙子陽。
“回不了家,那就死,很簡單。”趙子陽轉過身,盯著都寶寶的雙眼問道:“我能回得去嗎?誰肯給我機會?誰在乎我的感受?呵呵呵……”
“代價!付出!”都寶寶盯著趙子陽,快速說道:“想要回家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付出代價,懂嗎?你脫離國家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輕鬆回去?你得證明自己,證明就得付出代價,你連死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代價?”
可惜趙子陽只是笑笑,大步走出別墅。走出別墅以後,他把別墅鎖上,讓人從里根本出不來。隨後,他慢悠悠的走到別墅前的懸崖空地,站在那裡靜靜等待。
不多會,蕭援朝與a一前一後的走上來。蕭援朝在前,a保持固定的距離,穩穩的走在後面。
他們走到懸崖空地上,站在等候在那裡的趙子陽面前,與其相距二十餘米。
“來了,呵呵。”看到蕭援朝,趙子陽微笑著打著招呼。
他的話語裡充滿熱情,彷彿是老友相見一般。但是蕭援朝卻知道這是趙子陽的自信,這種敵對局面的熱情沒有自信支撐是不可能擁有的。
“我妻子在哪?”蕭援朝盯著趙子陽問道。
地對面就是地對面,蕭援朝做不到趙子陽的熱情,他只關注都寶寶現在怎樣了。
“在別墅裡,還有那個小女孩。她們都很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趙子陽依舊滿臉微笑,瀟灑的單手插進褲兜裡道:“我有我的行為準則,有我做事的標準。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個惡人,但惡人也有自己的準則,不是嗎?”
趙子陽把目光從蕭援朝的臉上挪開,轉向a的臉上。當他看向a的時候,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微笑意味著自信,當微笑散去的時候,意味著趙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