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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只能呆呆地看著宮子帶著一臉隱忍,轉而走向那個她想看,又不敢看的身影。

垂下的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彆扭的內八字訴說著不安的內心:其實,那些她都知道,只是……

心,不由人。那一幕她看到了,忘不了。

這份不該存在的感覺像一個沉重的負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續好幾天都不能好好入夢。殷凌當然不排斥愛情,但她想要的是一份完整的感情,何況蘇櫻是她尊敬仰慕的學姐。

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逃避。可是當她開始注意他,才發現世界真的很小,他竟可以無所不在。他們明明不同學院不同的宿舍,除了必須在同一個食堂用餐外,幾乎沒有可以共同踏上的路。可是,他們卻不停的遇見,有時在路上,有時在食堂,有時在小賣鋪,有時是她和幾個朋友一起,有時是他和同學一塊兒,巧合得是都沒有落單。

因此,殷凌還能扯著牽強的笑容,勉強自己熱絡地打招呼,而不是丟臉地為了逃避那張讓人蠱惑的俊臉落荒而逃。她想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他八成會史無前例地追上來,然後活活地勒死她。其實認識他不算久,可是沒有道理地瞭解他,知道他很要面子,容不得別人給他一點難堪。

蕭珞依舊冷冷淡淡,面對她偽裝過度的熱情,沒有懷疑,只是禮貌地點頭回應,壓根兒不願多吐一個字。事實上只要她不鬧他,他是絕不會給予冷漠外的表情。殷凌在慶幸的同時,也有些落寞。她的目光總是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尾隨他而去。目送他離開的時候,手會不經意地覆上左胸,總覺得那裡彷彿失落了什麼,不算痛苦,但很彷徨。

不,她一定沒有喜歡他,只是有些心疼,心疼他的專情最終沒能得到回報而已!殷凌揮舞著剛洗好的內衣褲,用力說服自己,可用力過度的結果,是內衣褲在離心力的作用下,拋棄了吊著它的衣角,飛撲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她嚇得整張臉都發綠了,這個時間雖晚,但還是會有不少人經過的,若是……連忙撲到欄杆邊張望,這一望,望得殷凌差點吐血——只見她偉大的蕾絲小褲褲,正大喇喇地霸佔了她最近怎麼也拋不開腦海的蕭珞童鞋的半張臉,大膽地和他玩了次親密接觸的遊戲。

見他鐵青著臉,將憤怒的目光直直刺來的時候,她真有種想死的感覺:唔,她幹嘛要衝出來,她應該立刻蹲下,假裝那褲褲不是她的!

這一刻,殷凌是真的很想鑽到自動販賣機裡尋找時光機!可為什麼機器貓還不來英雄救美,她明明那樣虔誠地戀慕了它十年!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蕭珞,在被他的目光瞪死之前,慢慢、慢慢地……蹲下:我不在,我不在,這一切和我沒關係!

只是逃避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做了十分鐘的心理建設,她終於鼓足勇氣站起身,卻無比哀怨的發現——蕭珞還站在原地。只是沒再往上瞪,而是抓捏著她的小褲褲,輾轉來去,彷彿不知該怎麼安置。

猶豫了下,她還是認命地嘆了口氣,老牛拖破車似的往下走: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帶回宿舍交給宮子吧,她可沒有在男生寢室裡展示內褲的癖好,儘管她對這條褲子很中意!相信掉的若是那條紅色的太婆內褲,她可能會考慮滅口……

“你終於下來了!”殷凌一腳剛步出宿舍樓的大門,就被突然襲來的黑影嚇了一跳,腦子頓了許久,才領悟到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你、終、於、下、來、了!這六個字,蕭珞根本是從齒縫裡給生生逼出來的,他一向冷淡的眸子彷彿點了火,在夜空下顯得格外明亮。

殷凌忍不住有些發怔,記憶中,永遠都是坐在他身後的她,主動招惹他、欺負他、親近他。那時的自己只是好奇,好奇怎麼有這樣的男孩,天生的貴氣,彷彿聽從他跟隨他是理所當然的事,然而他卻是那樣的高不可攀,如同孤傲的王者,疏離冷漠,難以親近。儘管,他那時才只有十六歲。

她承認自己只是不服氣,幼稚得想要證明一些根本沒必要證明的東西。可走近之後才發現,他真的很好看很聰明,也有一些些難以形容的……脆弱。

脆弱?這個詞用在能肆意使用“以眼殺人”的蕭珞身上,或許是個天大的笑話,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知道他根本就沒表現得那麼沉著,常常被她的小玩笑氣得想要跳腳,卻還死命強撐著面無表情。因此她格外喜歡折磨他。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天真,可是很開心,簡簡單單的任性著。殷凌微微勾起唇角,嘴巴一張,便是一句讓蕭珞崩潰的話:“討厭,你好色哦,居然把人家的褲褲捏得那麼緊!你要喜歡的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