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左將軍勞苦功高,又是左將軍獨子,如今既能獨當一面為國效忠,朕甚是欣慰”,然後轉頭看著面帶三分醉意的若離道:“貴妃以為,如何定奪左已?”
雲軒這是故意如此問若離,因他今夜煩躁至及,更發現在這個女人身上,他不明瞭的事情實在太多,然歐陽明日顯然比他更瞭解若離,所以,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而這種不是滋味的痛苦埋藏在心頭,讓他不得不去刁難若離,不得不去在心裡跟她鬥氣
若離似乎看穿了雲軒的心事,她眉頭輕擰了一下,隨後望向他,因醉酒而迷濛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曖昧與迷離,抿朱唇,嬌媚的臉色滿是撒嬌的潮紅,但從口中吐出的言語卻是冰冷且帶這責怪意味:“左已將軍保衛邊關百姓有功,按照歷朝法典,理當官加三品,俸祿翻倍,打賞其家眷白銀十萬兩以做犒賞,並賜予良田上百畝”
此言一出,杜相臉色頓時鐵青,左已若官加三品,豈不是與他這個臣相旗鼓相當?他上前一步,剛想反駁,卻被雲軒的一句讚賞之言逼得進有不是,退也不是,只聽雲軒道:“貴妃果然知法答禮,許公公,就按貴妃說的打賞,這個摺子擰好之後直接給貴妃過目便罷。”
“皇上英明,貴妃娘娘果真的聰慧佳人”,一直不開口的雲末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雖不知道雲軒究竟為何如此,但是這道的確是為了若離找了一個比較沉穩的靠山
皇上今日竟讓加封左氏的摺子直接送到若離那裡,必然是想告訴左氏上下,他們今日可以加官進爵,完全是貴妃的功勞,因而倘若他日,慕容氏滅門,若離尚有左氏抵擋外面的風吹雨打,自是可保得貴妃頭銜以及無生命後顧之憂但,雲末卻不認為這個女人需要任何人的保護,畢竟她聰慧的讓他都有些為皇兄擔心
若離心中明瞭雲末對她的用詞是何意義,但是她卻依舊溫柔的轉頭對雲末傾城一笑,然道:“若離多謝廉親王誇讚,不過當真是皇上教導的好,否則若離又何來‘知法答禮’之說?”
一句話,將所有的功勞全部推到雲軒身上,讓滿朝的官員連忙獻媚似的連聲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好一個不著痕跡的女人,閻子墨與雲末同時在心頭感嘆,只不過一個心中冷笑,一個十分不是滋味罷了。而往日被傳為已經得了失心瘋的恭親王,今日竟然安靜的極其異常,只顧自己飲酒,也不理會他人的明爭暗鬥,即便那人關係到若離
第63章較量1
歐陽無情斂神抿笑,與閻子墨把酒言歡,但是兩人神情均是淡漠冷清,甚至細心之人還會感受到許些殺氣與較勁的意味,但是這一點卻只有站在歐陽無情身後的大漢易山與此時面色凝重的若離感受得到畢竟若離目前最在意的是那把魔琴的來處
‘普度山’山脈崎嶇,傳說中是低藏王菩薩為拯救世人脫離凡塵苦海而立下重誓,化其肉身為山,靈魂飛入琉璃界,因此後人便稱那座奇特的山脈為‘普度山’,江湖上曾有無數殺人不眨眼的神兵利器被埋沒在那裡。
當年,若離因輸給了玉蕭子而受了心魔蠱毒,又因那毒性與自己原本的心魔相沖,所以她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棄琴逃走,怎耐‘東方無名’那名自稱可度生滅苦的老和尚竟將她的琴收歸進了‘普度山’中,以至於到今日,她都沒有能力上山去取琴,取琴之事與其他無關,只因她身上有佛祖曾印下的詛咒命符,使得她無法接近‘普度山’的一草一木,甚至是半里之內。
“哈哈哈哈”閻子墨爽朗大笑,隨即拈了鬢邊一絲髮,一雙犀利洞悉的雙眸轉眼看向雲軒,語氣半是認真半是奉承的道:“沒想到雲國竟有國師這樣的奇才,真是百姓之福,天朝之福啊哈哈哈哈”
雲軒面帶笑容,但眸中卻似笑非笑,且帶三分酸意,他不如歐陽明日,這是他在內心中根深蒂固的意識,因而,閻子墨的一席無心之言,可謂是正中他的痠痛,讓他幾乎不能如常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歐陽無情微點頭,也不作任何表示,清然高傲之色讓人敬佩,那雙無情的雙眼更是讓人感覺非塵世之人,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忽捏住耳邊的長髮,泰然自若的眺望柳梢上月,一抹寂然之色蒙上他金色的長袍上,金光閃爍!
像這樣的男子,似乎無論身在山野之中還是人才朝廷之上,他的寂寞與淡然與之高傲永遠都是不減一分,似乎人生就比常人高貴並且天生就帶著無邊的寂寞與淡然
雲軒心中雖不舒服,但是依舊讓自己的帝王風範不打半點折扣,只微笑道:“即便我大雲國有國師這樣出眾的人才,但想要比擬貴國的‘神算琴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