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幽州牧,但幽州的實權卻都掌握在公孫瓚的手裡!公孫瓚長期與北方的胡人和鮮卑等作戰,他雖然作戰驍勇,威震塞外,不過其人狼子野心,甚至想取其主上劉虞而代之,這種人根本不足與謀!我們非但不能請求他的幫助,還要謹守高陽城,不讓他踏入冀州半步!”
“我之所以讓主公撤退也不是完全便宜風雲亂!主公一走他必然會接收安國與高陽城,到時候肯定會與公孫瓚有所摩擦,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主公只需稍待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發兵取回失地,揚威天下!”
“原來如此!”韓馥點了點頭,沮授所言並非沒有道理,而且謀劃也十分到位,讓他心動。
天堂羽翼哪會那麼容易妥協,他把眼睛一瞪,指著沮授道:“常聽聞你與審配田豐交好,他們兩人如今都歸降了風雲亂,莫非你也有二心不成?”
“此話怎講?你莫要血口噴人!”沮授明顯感覺到來自於韓馥的陰冷目光,不由心裡一涼,據理力爭。
天堂羽翼冷笑,輕哼道:“你此計哪裡是為了大人好?我們一旦放棄了此地雙城,也就等於是向風雲亂妥協,大人的臉面該置於何處?再者說了,你憑什麼說風雲亂一定會和公孫瓚起衝突?公孫瓚現在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塞外,而且幽州也不安穩,有黃巾賊肆虐,他哪裡來的閒暇去管風雲亂?而且他如果也想要坐山觀虎鬥,等風雲亂和主公兩敗俱傷又待如何?難不成真要看風雲亂做大不成?”
“你自詡智謀過人,這些事情會想不到?我看你是想到了不說,故意偏幫風雲亂,想讓他得勢,稱霸冀州吧?”
這些話一出口,韓馥的面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看向沮授的眼睛裡滿含著審視與憤怒,沮授也被氣的夠嗆,雖然有些話他是隱瞞沒有說出口,但都是為了韓馥好,畢竟現在已經失去了戰機,再拖延下去唯有敗亡一途而已,沒想到這一點卻被有心人利用起來當作攻擊他的手段,現在他倒是百口莫辯了。
沮授的無言又讓韓馥誤會,他更加的憤怒了:“沮授!我待你不錯,你為何要背叛於我?”
“我!我沒有!”沮授連連擺手:“主公,你聽我解釋!”
路西法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的心思能瞞過誰去?你真當大人看不出來嗎,他只是顧念舊日之情,不忍說破而已!你如今又想要釋出蠱惑言論,非得置大人於死地才甘心嗎?沮授,你好狠的心腸!”
天堂羽翼和路西法一唱一和,再加上沮授的閃躲姿態,韓馥頓時大怒,吼道:“來人吶!把沮授給我關押起來,待日後再行發落!”
門外立刻就有兩個親兵進來,一左一右把沮授架住,直往門外拖,沮授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主公!主公你千萬不可輕信這兩個小人的言辭,否則將有大禍,將有滔天的大禍呀!”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韓馥一屁股坐在床上,惱怒的一揮手,如趕蠅蟲,頓時沮授的聲音就小了下去,越來越遠,直至充耳不聞。
天堂羽翼嘴角扯起一個冰冷得意的弧度,暗暗一笑:沮授啊沮授!比戰略比謀劃我可能不如你,但如果要比陰謀詭計,爾虞我詐,你可是差的太遠了,哼!
當下他朝著韓馥抱拳道:“大人不必動怒!沮授心存背主之心,這種人實不足惜!索性現在並未造成什麼大的損失,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方才沮授所言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有一點他說對了,那就是公孫瓚將軍麾下兵精將猛!只要他肯前來援助,則風雲亂必敗無疑,大人也可以重新奪回失地,一舉揚威於天下!”
韓馥聽到最後一句時眼裡閃現出希冀的光芒,他連連點頭:“如此甚好!我立刻修書兩封,由你們親自前去交遞給公孫瓚和劉虞,務必要請他們發兵來援,助我一臂之力!”
天堂羽翼和路西法相視大喜,同時應道:“諾!”
當下,韓馥執筆潑墨,成書兩封,而天堂羽翼和路西法也不敢怠慢,各自持一封書信輕騎出城,直往北面的幽州境內飛奔而去,如今高陽城裡的軍糧只夠支撐兩三天的了,由不得他們不急迫……
……
而於此同時,在兩人的目的地冀州境內,公孫瓚正坐於中軍帳內擦拭著他的寶弓,他剛剛率隊殲滅了周邊百里範圍內最後的一股黃巾大部隊,手裡寶弓染血無數,一展兇威。
他的面前站立一人,身上徵袍染血,面容剛毅,正是幽冥之王!
“你找我何事?”公孫瓚專心致志的擦拭著手中寶弓,連頭都沒有抬。
幽冥之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