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傷心,而張頜本來就是一個罪將,有親敵之心,這種人更不值得姑息,死了也就死了,韓馥的天性涼薄可見一斑。
繼田豐之後,沮授成為了韓馥的軍師,為韓馥謀劃前景:“主公此戰雖敗,卻全是因為風雲亂詭計偷襲而已,我們如今還擁有二十五萬人馬,只要稍稍重整旗鼓,再度交鋒則未必會敗!”
“不過我們現在軍中缺糧,主公應該讓郭圖先生從鄴城調集糧草前來,沿路還可召集各城兵馬,組織大軍來援,風雲亂雖然足智多謀,但其城池太少,積蓄不足,只要我們小心行事,不難將之擊敗!”
沮授這番話和歷史上勸袁紹不要打曹操是一個道理,畢竟韓馥現在坐擁大半個冀州,底蘊十分之厚,而張凡滿打滿算不過安邦城,安喜城兩座城池而已,閻王谷大本營當然也要算在其中,不過這點勢力從哪方面看都不會是韓馥的對手,人家基數大,招十個兵的功夫張凡或許只能招到半個兵,這完全不存在可比性。
只要韓馥能夠隱忍一二,哪怕忍到城裡的十五萬敗軍恢復士氣,張凡的威脅都會小上許多,四面圍攏之下,想要擊敗不是難事!
沮授的話很有道理,可韓馥卻聽不進去,他大怒道:“我為冀州之主,卻被部下叛亂所傷,險些丟掉性命,此仇不報我有何面目行走於世間?現在我軍兵力優於對方,糧草又不充足,正該快速開戰,將之剿滅!”
沮授面色一滯:“我軍剛剛遭逢大敗,軍心不穩,冒然出擊的話於戰不利,還是好好休整兩日再說……”
話還沒說話,一邊的潘鳳早已冷笑出聲:“我看你是被風雲亂嚇怕了吧?沒關係,等會我就去城前挑戰,將風雲亂的大將一個個都給挑了,看他還能猖狂?”
“無雙神勇,定當萬無一失!”
韓馥笑了笑,還待再說,忽然外面一陣喧鬧嘈雜,有探報入內,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啦,敵軍已將城池團團圍困,城前有一員大將叫陣,點名讓潘鳳將軍出去受死!”
“什麼?”韓馥眼前一黑,肩膀處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他只覺得喉嚨處無比的辛甜,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將周圍幾人嚇了一跳,連忙喚醫者前來治療。
過了好半晌韓馥的病情才有所好轉,那邊的潘鳳早就惱怒的原地亂轉,見狀趕忙道:“我沒去找他他就該燒高香了,居然還敢圍城挑戰,大言不慚?請主公下令,我必取敵將首級!”
“有勞無雙了!”韓馥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虛弱的躺下,下令潘鳳前去迎戰,鬥將決勝!
審配剛直,他還想勸阻,卻被沮授給伸手攔了下來,如今軍令已下,如何更改?
潘鳳怒氣騰騰的離去了,韓馥閉目養神,也不理會沮授與審配,兩人於是告罪一聲,並肩出了房間。
走出不遠,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劇烈,審配輕嘆了一聲,頓足道:“潘鳳勇而無謀,難成大事!現今我軍新敗,兵無戰心,他出城鬥將又是所為何來?”
“哪怕他勝了又能如何?我們無法發兵乘勝而擊,豈不是做無用功?況且陣前對戰生死難料,一旦他敗了那可就萬事皆休,我們又折一員大將,接下來該當如何是好?”
“如此兩難之局,實在讓人無奈!”
沮授又何嘗不知道其中關鍵,不過潘鳳與韓馥都是聽不進勸說的人,當下他目光一閃,說道:“幸好潘鳳武力無雙,輕易也不會有所閃失,就由他去吧!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收攏安撫兵卒,不管他是勝是敗,都決計不可妄動啊!”
“你是說?”審配一愣。
沮授點了點頭:“風雲亂智計絕倫,我唯恐他派將與潘將軍相鬥,而後詐敗而逃,沿路卻設下伏兵!潘鳳將軍到時候如若出兵相擊,恐有不測呀!”
“公與兄所言甚是,此一點不得不防!”
審配聞言悚然一驚,連忙稱是,而後他話音一轉,道:“如今我方士氣低弱,又無糧草,主公卻求速戰,這實乃不智之舉!你我應當佈置一二,免得當真敗北!”
這話有僭越之嫌,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兩人都有滿腹的智計,更有萬全的謀劃,只不過韓馥不聽從,如之奈何?可他們身為人臣,也不能看著韓馥兵敗身死啊,當今之際,唯有暗自行之了。
沮授聞言長嘆了一聲,心裡面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最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我們可速速讓郭圖先生從鄴城調集糧草前來,你我共保眼前不失,再做長遠計劃!”
說完,他們兩人徑直往軍營方向而去,準備整頓兵馬,鼓舞軍心,再圖其他,而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