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指了指電話號碼道:“包正,你看,有蹊蹺。”
包正一看,果不其然。這個電話是在張玲與陳佟聯絡前打出的,且這個電話曾在案發前,晚間7時左右半個月內連續出現,而案發當日卻沒有打出記錄。他擰眉道:“讓電話局那邊的人過來查下。”
結果一出來,兩人便直奔楊敏的住處。公孫澤恨不得將車在長街上開出飛沙走石的氣勢來,包正抓緊車門喊道:“探長哥,你是要我的命麼?”
公孫澤猛踩油門,咬牙道:“把你的命給我收好了。”
包正暗自叫苦不迭,他命再大也架不住公孫澤這麼個折騰法。等到了楊敏的住處,包正一開車門彎腰對著草地乾嘔了起來。他也沒吐出什麼來,公孫澤順著他背拍了幾下,包正便直起了身。將隨身攜帶的手巾遞給包正,嫌棄地看他擦了幾下嘴角後,連連後退幾步直襬手:“你留著吧,我不要了。”
雖他一副嫌棄樣,包正卻樂呵呵的揣進了兜裡。公孫澤皺眉將想要靠近自己的人推開,望了眼眼前的房子,蹙眉道:“進去吧。”
對於警方的到來,楊敏並不意外。將兩人引進家裡,楊敏為他們沏茶招呼兩人坐下,這才開始講述與張玲之間的關係。
包正一邊飲茶,一般觀察楊敏。她與張玲一般皆是保養得當、風姿綽約品味頗佳的貴婦人,她身上旗袍的裁剪手法很別緻,袖口的金線滾邊亦很有講究,這款式他在張玲家的衣櫥裡見過。竟不介意縫製同款旗袍,看來她與張玲的關係不一般。
包正八風不動只顧品茶,公孫澤只好開口道:“DBI公孫澤,這位是我的同事包正。今天我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DBI經過調查發現,張玲這半個月內都會在晚間7點左右給你打電話,我們想了解下你和她什麼關係。”
說到張玲,楊敏臉露哀傷,低聲抽泣道:“我們是朋友,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最近我們都迷上了聽戲,她每晚那個時間點便會給我打電話提醒我注意收聽。聖誕那日她提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女兒的篝火晚會取消,她晚上不能陪我去打牌了。我一聽就讓她顧好女兒,下次再約。沒想到竟是沒有下一次了。第二天晚上她沒給我打電話,我還納悶來著,想她是不是有事忘了,沒想到……沒想到……第三天一看報紙,竟然被人殺害了。張玲人很好,體貼又溫柔,哪個天殺的出這麼狠的手,竟連孩子也不放過。”
公孫澤安撫她幾句,又道:“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她有沒有說過與人結仇?”
楊敏用絲絹擦了下眼淚,這才哽咽道:“結仇倒是沒聽過,卻是有個冤家。”
她說的切齒咬牙,公孫澤與包正兩人一對視,眼中同時閃過精光,包正更是坐直了身子盯著楊敏。
楊敏緊咬一口雪白的牙齒,憤憤道:“還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陳佟。張玲待他那樣好,他卻不顧夫妻情分出去與別的女人廝混。不僅如此只要孩子不在家,對她打罵就是常有的事。兩位警官,張玲每次來和我打牌都會提她老公幹的那些混賬事。”
說到義憤填膺處,她忍不住啐了一聲道:“那人簡直被豬油蒙了心,當初若不是張玲幫忙,他那東西能有今天這規模,他能買下那棟小洋樓。你們還不知道吧,那房子可是張玲用她爸的遺產買的。”
這事他們確實不知,DBI尚未調查陳佟的資產狀況,那房子的歸屬自然也不知曉。
楊敏紅著眼,抽泣一聲緩聲道:“你說他聖誕節出什麼差,要是留在家張玲母女也不會出事。”
眼見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兩人也不再逗留,而是起身告辭。臨行前公孫澤表示若是她想起有利於破案的線索請及時與DBI聯絡。
一路上公孫澤緊鎖眉頭,快到DBI時才道:“到目前為止,尚未找到突破性的線索,走訪得來的線索大多是張玲的家庭糾紛,看來有必要對陳佟進行細緻調查。”
包正靠在後座,凝神思索片刻後道:“陳佟的不在場證據目前成立,DBI只能讓他協助調查,無法對他進行審訊。”
包正說的情況公孫澤也明白,他抿著唇不說話。包正便道:“雪莉的屍檢報告應該出來了,會有新的有價值線索出現。”
眼下,也只能等了。
兩人回到DBI,便見到趴在桌上熟睡的小玩命兒。公孫澤緩步走過去,周圍探員皆察覺到他眼中藏著的怒氣,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謹慎退開,以防被展超牽連。
公孫澤一看那外套便知道是自己隨手丟在辦公室的,在DBI敢隨意出入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