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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鐺的一聲巨響,便似是巨蛇震碎劍座,狂刀硬接了這一招“巨蠍反尾”,手中嗜月刀本是寶物,絲毫無損,身形卻被震得彎曲,向後激shè了丈餘,撲通一聲仰面跌倒,鮮血自口中狂噴而出,尚未爬起,心口已被軒轅劍喀嚓一聲刺出個窟窿。這個不可一世的鎮天盟盟主,為了一本鑌鐵神功,竟然不惜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雙手沾滿鮮血,最後卻應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非但無緣得窺神功,連xìng命亦賠在了他作惡之處。
其餘西域武林人士見狂刀被殺,呼嘯一聲,四散逃去。馬天佑亦不追趕,徑直走到姜飛靈面前,抱拳一揖,說道:“在下未得允許,私自練習軒轅劍法,委實情非得已,萬望恕罪。其中緣由,待回城之後,再向姜掌門細細道來。”
姜飛靈微微一笑,說道:“馬教主拔出軒轅劍,破了天門陣,本是天意,貧道喜猶不及,何罪之有?只是當rì一時疏忽,忘了馬教主已然婚娶,又沒有詳細道出禁地境況,委實令貧道後悔了好久。”
雲遙星眸轉動,好奇地問道:“婚娶已否,與拔出軒轅劍有何關係?”
馬天佑見她嘴角上揚,嬌憨無限,想起那夜與她在竹林中的纏綿,心中一動,旋即哈哈笑道:“遙兒莫問,說出來要羞死你也。”目光轉處,見軒轅派除姜飛靈及梁飛鳳外,只剩下三名弟子,便問道:“不久前姜掌門率領十數弟子,為何如今只得數人?莫非尚有人被困在陣中?”
姜飛靈輕嘆一聲,黯然搖頭道:“莫說那些弟子,即便是我這個掌門,闖入天門陣,亦險些命喪其中。這一行,軒轅派便只剩下眼前五人了。”
馬天佑聽得悲憤,反手劈劍,誅殺兩名自身後衝來的契丹騎兵,牽了雲遙柔荑,說道:“走,我們找肖撻凜算帳去。”
………【第二十八章 乘龍御劍破天門(32)】………
卻說肖撻凜聞得湘yīn活屍名字,登時想起那口鮮紅的棺材,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但天門陣被破,他已孤注一擲,無論如何要擒殺馬天佑,抖動豹尾槍,一言不發,與武尚文等人廝殺起來。
他不愧為契丹第一猛將,憑一身深厚內功,非但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槍尖上挑出的迷人槍花,即便一丈之外,亦可碎石裂碑,斷蛟刺虎。倏忽之間,便已震傷胡易方,殺了金刀山莊一名弟子,流轉的真氣,籠罩方圓三丈,嚇得水魚兒、蓮花及那些教眾遠遠避開,只剩下武尚文、夏雨田、廖青雲三人苦苦支撐,且戰且退。
激戰之中,夏雨田提防不及,又被豹尾槍刺傷右腿,鮮血直流,幸得藤索臣與顏帥及時趕到,堪堪敵住肖撻凜。但不到一柱香功夫,合五大高手之力,依然抵擋不住那駭人攻擊,只好眼睜睜看著肖撻凜躍上一匹戰馬,揚長而去。
兩軍廝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多少冤魂沖天而起,化作滾滾烏雲,掩蓋了冬rì。肖撻凜策馬方行不久,遇著風鈴幫諸人,便奮起神威,抖動豹尾槍,似蛟龍出海,倏忽之間刺穿風鈴掌心,絞碎飛天銀宇手中摺扇,旋即又以一招“夜叉探路”震退老雞,狂笑著向前飛馳。
除了武尚文的利箭、唐楚衣的透骨針及幻悲的戒刀,任何武器在他眼中,均不屑一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擒殺馬天佑。方才一戰,已感覺到軒轅劍法的威力,正如師父赤朮子所說,馬天佑不除,十年之後,中原勢必又多出一個谷如空。身為習武之人,自然明白絕世武功所帶來的災難,唯今之計,便是趁其羽翼未豐,斬草除根,否則便悔之晚矣。
澶州北門城外,遍地皆是契丹騎兵,偶爾亦有成群結隊的中原武林人士,卻始終不見馬天佑身影,肖撻凜把心一橫,騎馬向澶州城門馳去,若是不見馬天佑現身,只有闖城了。
但他卻是不知,馬天佑與雲遙、浣兒等人亦在人群中衝殺,到處找他算帳,但契丹與宋朝數十萬大軍互相廝殺,似亂雲翻滾,怒海滔滔,要在其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雙方互相找尋,誰亦難覓誰蹤跡。
正掠行之間,迎面撞見幻悲、黃博、石錚、唐楚衣及魏無涯,心中不禁大嘆倒黴,這五人均是一流好手,武功卓絕,更讓他頭疼的是,三件最可怕的武器,其中有兩件便在這五人身上。回身看時,不見武尚文身影,心中稍安,一拍戰馬,挺槍便刺。
心中存了畏懼,將豹子尾槍舞得風雨不透,眼睛卻緊緊盯著唐楚衣雙手。激戰了半天,不見有透骨針sh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