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的法器加起來也就十幾件,靈器是一件都沒有,難怪他們聽到羅天殺在那裡一聲聲的叫喚‘極品靈器、上品靈器、中品靈器’,按捺不住就衝了出來。
那阿修羅血海戰天陣突然敞開,左右兩翼翻滾著騰騰血雲,將那數百名散修包裹了進去。血光漫天,有了大陣的加持,這群魔修的力量和防禦暴漲數十倍,行動間有如鬼魅般快捷詭秘。沉重的兵器旋風一樣揮起,好似鐵刀剁死豬肉,一記記沉重的打擊落在這些散修的身上,打得他們骨肉分離、血漿亂噴。慘嚎聲驚呼聲求救聲在山林中不斷迴盪,大半散修剛進大陣,就已經全軍覆沒。那大陣中有一種極其強大的古怪力量,這群散修入陣之後的實力剩下不到十之三四,哪裡是這群專門鍛鍊肉身精擅近身攻擊的魔修對手?
大陣外還有百多名殘餘的散修,他們看到那大陣中血肉飛舞的驚怖一幕,同時怪叫一聲,架起遁光就要飛走。可是那陣外的乾達婆道女修同時大笑,長袖飛舞中無數道丈許長極細的粉紅色光芒飛射而出,將這百多名散修自背後射得好似蜂窩,一道道膿血從空中濺落,這群散修已經死傷殆盡,乾達婆道的女修們俏生生的落地,在那阿修羅血海戰天大陣外佈下了另外一個好似團團花開的陣法。
羅天殺手持自己剛才收服的那柄大斧,威風凜凜的站在華嶽仙掌山崖前,大聲吼道:“正道的偽君子們,給老子滾出來!老子知道你們在旁邊看熱鬧,想要做那漁翁得利的事情麼?桀桀,老子和老子的婆娘把這群礙手礙腳不知所謂的散修給幹掉了,你們還沒膽量出來不成?”他昂著脖子仰天咆哮道:“老子數十聲,再不出來,老子就罵你們祖宗啦!一,二…十!我操你們的十八…”
‘啪’,一擊清脆的耳光,羅天殺半邊臉頰肉被抽成粉碎,一頭栽倒在地上哼哧著爬不起來。以江魚的目力,他也只看到一條白光閃了一閃,卻根本沒看清那是人還是鬼怪。江魚定睛朝四周看了又看,這才發現那山崖前百多丈處一塊數丈高的石柱上,一名青衣道人正筆直好似一顆傲雪翠竹般站在上面。“高手,絕對的高手!”這人站在那石柱上,一人的威勢卻壓得那魔道的兩個大陣氣焰全消,陣內翻滾的血雲和粉紅色霧氣被壓縮得只能在陣中徘徊,根本無法盪漾出陣外。數百名魔修站在他面前,就好似一群待宰的羔羊,畏縮而膽怯,沒有了一點兒方才囂張的氣焰。這人就好似一柄絕世利劍,可以劈開長天劃開大洋的利劍,正在釋放出無邊無際的強橫威勢。
“八九玄功,已經修練到比破虛之境更要高深的境界,那,他是地仙一流的修為?否則早就應該飛昇天庭啦。”江魚驚訝的看著那青衣道人,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八九玄功也好,魔門鍛體之法也罷,都不如我望月宗的法門。這名很可能是地仙境界的修煉八九玄功的道人,他的肉身強度,比起我如今的肉身強度也不過高出三五倍,還不如我金身初期的修為哩…只要我突破到金身的境界,這個天下,我大可以走得!地仙,也不過是這個水準,也不過如此啊!”
經過實際例子的對比,江魚終於明瞭自己鍛體心法的霸道之處。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到金身的修為。只是,他積蓄的力量還是太弱,若是要自然突破到金身修為,他起碼還要吸納近千顆極品仙石中的全部能量才行。“他奶奶的,功到自然成,比起那些倒黴的師門長輩,我已經幸運太多啦。他們找不到這麼多仙石和靈石,就依靠自己的苦修,要多少年才能達到金身巔峰的境界破虛而去啊?那些肉身留在山門內的長輩,都是飛昇失敗的可憐人哩。”江魚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那青衣道人站在那石柱上,過了足足半刻鐘這才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收取了這些山崖中飛出的靈器,然後統統給貧道滾。不滾開者,格殺勿論!”他右手一揮,一道霸道絕倫的罡風好似鐵板一樣轟進了乾達婆道女修的大陣中,淒厲的慘叫乍起則沒,數十名女修被那罡風砸得好似肉餅一樣,血漿肉醬噴出了數十丈遠,噴得那些女修和魔修滿身滿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魔修也不過是任憑宰割的鴿子。
一名身高大概在九尺開外的魔修怒斥一聲,大喝道:“你他孃的在這裡裝什麼?”他手上是一柄剛剛收取的中品靈器級別的大刀,一步跨過了百丈距離,一刀朝那青衣道人當頭劈下。那道人冷笑一聲,右手握拳朝那大刀一拳擊去。好似晴天裡打了一個霹靂,那大刀連同那壯漢被那一拳打成粉碎,一團光雨裹著一團血雨‘噗哧’一聲噴回去數百丈,在那數百魔修身上又塗上了一層血紅。站在最前方的數十名魔修更是被那血雨中蘊含的極強力道所震,連連倒退了數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