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僵了一般!何況一秒鐘有十幾次!
這都是失去了所有的辟邪符以後,鬼物要強行上身的徵兆,在這種時候我根本不敢懈怠,運起功力開始保護自身的力量,一邊咬住沉香串珠,一邊舌尖緊緊的抵住上顎,不敢讓自己的氣息有絲毫的鬆懈!
另外,還有分出一部分靈魂力去維護天眼的狀態,我們這一路衝出去,看似在鬼物的纏身中,速度都不滿,事實上五秒的時間,讓我感覺猶如過了五個小時!
功力急劇的消耗,鬼物的進攻越來越瘋狂,之前是一秒鐘有十幾個鬼物要強行上身,到了此刻,一秒鐘有幾十個鬼物要強行上身。。。
傻虎在我的靈魂中咆哮,開始了下意識的防禦,幾次都想衝出我的靈魂,被我強行制止了,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制止的原因,總是覺得現在不是放傻虎出來的時機,我要剋制!
雖然此刻不可能被上身,但靈魂終究被厲鬼的陰氣所侵襲了,我感覺越來越難支撐,身體有一種真正凍僵,舉步難行的錯覺。
我喘著粗氣,望著入口之處,還有二十米,卻遙遠的像20公里!
最後的10米左右的距離沒有鬼物,想是因為血菖蒲的作用,可是在我們身處的十米範圍之內,卻充斥了更加多的鬼物,鋪天蓋地。。。
靈魂傳來的虛弱,讓我沒有辦法再奔跑起來,身後的陶柏對我喊著:“陳大哥,快一些啊,他們要撐不住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陶柏所受的影響不大,至少意識還相當的清晰,可是路山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不清的說起了胡話,而另外一箇中年人情況更加糟糕,他翻起了白眼,這是已經被上身的典型徵兆!如果不是我提前用公雞血為引的秘藥封住了他的靈臺,恐怕他自己的靈魂已經會被擠出身體之外!
看著這一幕,我一咬牙,強行的讓自己往前衝,不要停下腳步,可在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我無論怎麼奔跑,入口處好像都固定在了一處,不遠離,我也接近不了它!
是鬼打牆!如此多的厲鬼,終於聯合起來用了鬼打牆的方式來對付我!就算開著天眼,我竟然也無法對付這鬼打牆,因為我的靈魂受到了太多厲鬼的侵襲,已經開始虛弱。
我不能再前行了,我看見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厲鬼衝著我陰測測的笑,相信這麼厲害的鬼打牆就是出自它的手筆!
“陳大哥,怎麼你不走了?”陶柏有些著急的在我身後喊到,我聽了心裡很是安慰,任你幾乎是個純陽身,但到底是個傻大個啊!還得依賴我不是?
我儘量讓自己得意,讓自己心裡是正面的能量,為的就是不被這些鬼物折磨的喪失了鬥志,變得負面情緒充斥內心,最後倒在鬼物的玩弄之中!
“暫時走不了,但是我有辦法,你儘量和路山說話,讓他保持清醒!順便掐住另外一個人的人中,讓他的意識不要徹底的被消磨。”我大聲的對陶柏說到,但眼神已經對上了那個望著我陰笑的鬼物了,當小爺我沒有辦法嗎?
在凝視間,我掏出了一張藍色的辟邪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下一刻,我開始踏動步罡——請神術!
這是我絕少用到的一個術法,但對於我來說,請神術本身的難度卻是不大,連下茅之術都比不過,你用鬼打牆對付我,那我就請這裡的土地,來為我指一條明路!
土地屬於‘低階神’,但具體土地是什麼,連師父也給不出確切的答案,在圈中其實流傳一個說法,真正的土地爺就是在當地(一定的方圓範圍內),有德行得到冊封的老鬼!不管它是什麼,但請神術請土地,確實算是難度最低的請神術!
不過,在群鬼之中停下來用請神術,怕是我師父知道了我這種行為,都會目瞪口呆吧?因為不管是請神術,還是下茅之術,都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才能靠靈覺溝通的術法,厲鬼最是影響人的心智,我竟然這樣做,怕是師父除了目瞪口呆,已經認為我被鬼上身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考慮那麼多,步罡已踏,術法已經開始,除非不怕反噬,否則是不可能停下來了!我全心全意的心志沉靜了下來,而思維也進入了存思的世界。
“三娃兒,媽媽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你要不要過來嘗一下?”在我的五感絕對的沉靜中,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是我媽媽的聲音。
我繼續踏動步罡,拳頭捏得緊緊的。。。
“三娃兒,過來吃飯啊,你看你大姐,二姐都洗好手了,你還在搞啥?快點過來,幫老漢倒杯酒。”我爸爸的聲音又傳入了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