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強行的收訣,在到極點的難受中,我猛然的收了手訣,因為是太過狼狽的情況,收訣完成的是如此匆忙,在靈魂力回縮的瞬間,一口鮮血從我的口中噴出,點點灑落在白袍的衣襟之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相較於我的狼狽,神顯得是那麼的瀟灑,單手背於身後,另外一隻手優雅的舉過於頭頂,我不知道他那是什麼手訣的開手式,只是恍然看見手指的律動間,力量就如同一曲躍動的音律躍出,在某個**的部分,集結成了一把又一把的尖錐,鋒利的椎頭全部都朝向我。。。。
我不得不承認,他這一式術法精妙到了極點,這不單單只是碰撞,不像帕泰爾對靈魂力的運用如此粗糙,他的力量會恰到好處的鎖住我的靈魂的點,壓制我的力量,這才是這式術法真正的‘殺招’。
這一點就要求了一種異常玄妙的精準,不是功力到了一定的地步,對靈魂的理解到了一定的地步,根本就不能做到。
要知道靈魂的本質是一種虛無不能說清的存在,根本不像身體有著如此明顯的目標。
再則,就是對力量的壓縮到了一個讓人仰視的地步,不然憑什麼一把力量凝聚的尖錐就可以阻擋我奔湧的靈魂力?只能說明,這尖錐之中凝聚的力量是驚人的,而他對力量的掌控也是驚人的。。。
神真的可怕,我和他之間驚人的差距,只是凝聚的一把尖錐就可以說明,那個沒有任何的取巧之處,就是力量的直接差距。。。。。你看他,還在凝聚著一把又一把的尖錐。
看見我狼狽的樣子,神儘管還在施展術法,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笑意,彷彿是在嘲笑我,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敢與他動手?
我卻只是苦笑,當真這樣的硬碰硬,只是雞蛋碰石頭嗎?
可是神是學不會憐憫的,已經傾斜的勝利天平,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放鬆,他手指的律動越發的快,連殘影都沒有,只是感覺他的手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比那一天他出現在竹林的時候,動作還要快的驚人。
我的嘴角鮮血還在滴落,就看見他的手猛然的一握,道道凝聚而出的尖錐,毫不留情的朝著我貫穿而來。。。沒有劇烈的疼痛,唯一疼痛的瞬間不過只是尖錐擠入靈魂那瞬間的刺痛。
讓人難受的不過是靈魂被鎖住的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靈魂的節點,神都毫不留情的給我鎖住了。
這比吳天用繩結鎖住我的辦法更加的神奇,我就像被定格在了法壇之上,絲毫不能動彈,說句不好聽的,我連倒下的自由都沒有。
可這並不是結束,神高高在上的看著我,最後一道尖錐,也是最小的一道,可是幾乎凝聚為實質的一道,帶著破空之聲,毫不猶豫的朝著我的丹田刺穿而來。
這是一種玄妙的傷害,因為沒有任何的傷口,甚至血液也不會流出,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破碎,是的,力量集中之地的破碎,或者說是深刻的壓制,這個時候,別說是靈魂力,我連任何的力量都使不出來了。
神完成了這一切,臉色也稍微有一些病態的紅潤,我盯著他,我相信這種病態的紅潤並不是因為他對我施展了這樣的術法而不支,他只是。。。只是在自我壓制罷了。
呵呵,擺開的棋局。
但是,神好像並不在意我的目光,他的神情在此刻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放鬆,他眉毛輕挑,看著我說到:“陳承一,我都不想問你是有什麼樣的勇氣和我出手,因為就算臨死的魚兒也會掙扎兩下。我只是料想不到,你還保留有如此的力量,我以為你很虛弱的。”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著那個神,並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的靈魂被他釘住,我連說話都不能。
他好像也並不想聽我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到:“一定是那個詭計百出的林曉花教你的吧?可惜,你很笨,把這些力量留不到最後一搏。她只不過是想壞我的大事,可惜的是,你知道嗎?”
神此刻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眼睛微微彎曲,是真的很開心的樣子,然後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我說到:“她捨不得我,她是我的女人,她終究。。。。不能完全的讓你來傷害我。”
我的腦中一片亂麻,亂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林曉花根本就沒有和我說起過和神的任何關係,我只知道她有著一個追隨的人,那個人無時無刻的不追隨著死亡,我沒想到神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個林曉花。。。。。其實,神會說她是他的女人,我也一點兒都不驚奇,只因為此刻在腦中回想她的一舉一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