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毛筆字兒,可同樣是寫了就燒了,原來他留了這好些啊?!
看來我這窮師父是沒辦法了,準備賣自己的書畫了,嘖,嘖,太慘!
“那。。。那就這個吧。”我也不知道他要我選啥,就直接拿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遞給他。
他接過,滿是心疼的開啟盒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裡面的畫軸伸展開來,只見畫裡面是幾朵栩栩如生的荷花,非常漂亮,我也說不出哪裡好,反正就是挺好看的。
除了這荷花,上面蓋了一個印章,寫了幾排小字兒,還有提名,那名字不是我那便宜師父的啊。
哦,上面題名是壽平!
第七十一章 迷霧重重
“師父,你還有個名字叫壽平啊?”我實在想不通這人是誰,就認定是師父騙了我,他原來有個小名兒叫壽平。
“小娃兒不懂就不要亂說,這是你師祖年輕時候得到的畫了,這個畫畫的人叫惲壽平,是明末清初之人,他這一手荷花畫得可叫好,不畫骨架,直接以墨渲染,卻別有風骨,實在是‘沒骨畫’的大成者。你師祖愛那好字好畫,幫一些頗有風骨的文人墨客,從不貪金銀之事,往往會求一些墨寶,當然不給也就算了,他也不強求。”姜老頭兒小心的把畫拿起來,細細的觀賞著,嘴裡絮絮叨叨的給我解釋著。
我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就下意識的問了句:“有不給的嗎?”
“基本都會給啊,你師祖拿字畫又不是為財,真正只是欣賞,他常說不得了,好多人生平就沒接觸過道家玄學,字畫裡卻有一股道韻,實在是大成者。你師父我啊,也跟著你師祖愛起了字畫,這些年來,也有幸得了些墨寶。”
姜老頭兒最後一句話像一道閃電似的劈中了我,我終於想起是哪兒不對勁兒了,我師父這些年得了些墨寶,那一定是他人活著的時代的畫家,我師祖得的那啥惲壽平的畫!!剛剛師父明明說惲壽平是明末清初之人啊,我師父1922年才遇到師祖,我師祖他。。。。。
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這事比讓我見到鬼怪還覺得詭異,一時間我竟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誰說小孩子沒智慧?只是要遇見讓他調動全部心智去認真的事兒。
突生的急智讓我不動聲色,這些年了,我知道我這師父說話及愛說一小半兒,而且喜歡遮遮掩掩裝神秘,我得想個辦法套套話才行啊。
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問到:“師父,師祖那麼有錢,又喜歡個字畫兒,不可以自己買嗎?非得去求人家。”
“你知道個屁,你師祖啥時候有錢了?自己修道,還帶幾個徒弟,不窮得叮噹響就算不錯了,而且墨寶這種東西到誰手上,才真正講個緣分,有時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姜老頭兒彷彿沉浸在那幾朵荷花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我的話。
“師祖就沒買過畫兒?我不信,我愛吃‘鵝板兒糖’(鵝板兒,四川對石頭的叫法,多指河邊的石頭),我都忍不住要買。”我儘量讓自己裝的非常不相信的樣子,姜老頭兒就是挨不得激。
“你,你個娃兒的境界能和你師祖比?你師祖就從來沒買過畫兒,那些文物也是輾轉到手,除了那些古籍!你師祖是個連自己生活都不講究的人,不會把錢花在那些地方。”果然,姜老頭兒被我激怒了,轉頭過來罵我,可罵完之後,他忽然就覺得不對勁兒,一下子就閉了嘴。
接下來,他看我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似在探查著什麼,我終於也憋不住了,我又不是演員,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要感謝爹媽給的智商了。
我一下子站起來,雙手叉腰,大聲的說到:“師父,我師祖到底多少歲?”
姜老頭兒一陣兒猛烈的咳嗽,一直咳,一直咳,就是不答我的話。
我就知道,雙手一攏,乾脆蹲在凳子上說到:“師父,你耍賴是要不得的,今天就是等到天亮我也要等你咳完,今天你就是打爆我的腦袋我也必須知道答案,對,就是抄一萬次《道德經》,我也認了!”
姜老頭兒一聽,也不咳嗽了,轉過頭來說到:“一萬次《道德經》?”
“我那是比喻!你都常常比喻的!”我趕緊說到,這老頭兒‘報復’心極強,被我擺了一道兒,天知道會不會‘惱羞成怒’,真讓我抄一萬次《道德經》,那可不是好玩的!
“算了,這也不是啥秘密,你師祖是明朝末年的人,你說他有多少歲?”姜老頭兒一邊卷著畫,一邊淡淡的說到。
小學已經開始上歷史了,可那些對於我來說太淺薄,因為我這便宜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