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醉仙從棺材中拉扯出一具屍體,逮住脖頸處咬了一口便“咕咕”的吸起來,眼見著那具屍體快速乾癟,最後縮成了一小團,隨手丟到了棺外。
接著又從裡面拉出一具,同樣給吸成了一團。看著幾人肝膽皆顫,吸古屍的體液,這得做噁心,看屍體縮成的體積,似乎內臟已經化成水,一同被吸掉了。
“什麼情況,裡面還有嗎?”耗子喃喃自語的驚呼道。
大火不明所以,剛要問耗子怎麼回事,便見醉仙從棺中又扯出一條狼和一隻烏鴉。這次更徹底,連毛帶肉啃的只剩了骨頭,漆黑陰森的地宮中,充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桀桀桀……”將兩副骨頭隨意丟到棺外後,醉仙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緊接張開滿是血和毛的大嘴一陣怪笑,笑聲未落便哧溜一下鑽進了棺材中。
隨著一陣“吱吱”的摩擦聲,醉仙竟以非人的神力從裡面把棺蓋蓋上了!最後,一聲重重的撞擊聲,棺蓋與棺身又嚴絲合縫的拼在了一起。
“騰格里,這太,太,太哄怖了!”才讓嚇得咬字都不清楚了,縮在幾人身後瑟瑟發抖。
“這算是……完事了?他鳩佔鵲巢,自己把自己葬了?”文靜美眸圓睜,這詭異的一幕,怕是無人能夠一下接受。
“還是大吃二喝了一頓後,自己把自己葬了。”耗子使勁嚥了口唾沫,僵硬的面部,導致說話都如同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騰子雙手在臉上拍了拍,讓自己恢復一些清醒和膽量:“要不要過去看看?”
眾人沉默良久才反過勁來,最終還是吳國問帶頭朝高臺上爬去,直到站在黑棺旁依舊是心有餘悸,久久未敢開棺。
耗子不解的問道:“老齊,怎麼他的力氣突然這麼大,還喝死人血?”
“咱們認識的醉仙早已經死了,這個東西已經不能算作人!”我警惕的看著黑棺,說實話,心裡已經有些膽怯了。
才讓擦著滿頭的冷汗:“齊…齊阿哈,文老闆,我看咱們別再開這口棺材了,有包裡這些已經很多了,還是早撤吧。”
“靜,文叔要的鳳鳴石怎麼辦?”騰子並沒有抨擊才讓,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一個這麼恐怖的怪物躺在裡面,再要堅持開棺那可真是自尋死路。
文靜並沒有回答耗子,只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雖然聖陰木是葬木之王,但我總感覺這口棺材裡放的不是烏孫王。或許……真的有天宮。”
我不知道文靜基於什麼證據有了這樣的推斷,但我不這樣認為:“不可能,那只是傳說而已,你還真當真。是不是烏孫王,拉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喊上耗子跑下幾個臺階,剛才醉仙吸完血後直接將屍體拋在了平臺下。很快,我和耗子一人拖著一個拉了回來。
雖然身體已經被吸乾,但面部還是可以辨認出男女,我拉回的是個女屍,耗子拉回來的是具男屍。不過奇怪的是兩人的年齡差距極大。
“這不是兩口子嗎?”幾人第一時間圍了過來,才讓不解道。
手電光下線,女屍已是滿頭銀髮,男屍卻頭髮烏黑。雖說不出具體的年齡,但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僅從容貌的衰老程度看,兩人至少差了三十年。
“這…這絕對不是烏孫王!烏孫王死時年齡在六十歲以上,至少應該和這個女屍的年齡差不多,不可能是一頭黑髮。”文靜大喜,事實已經證明了她的推測。
聽文靜如此一說,心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媽的!赤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竟然在如此頂級的寶穴上安個假窩,還浪費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棺木!
要知道一山難容二虎,一墓難容兩穴。進墓之前,我已經觀察過山脈形勢,此山中難有二穴,這個位置絕對是最核心,最頂級的。
難不成這赤烏子與烏孫王有隙,藉此報復,以壓制獵驕靡一脈,讓烏孫國廟堂之內再起禍亂?果真如此,赤烏子也太沒職業道德了,怎還有顏面自稱大師?
“如果這不是烏孫王的話,沒道理在這麼貴重的棺材裡放個替死的吧?”騰子用軍刀撥弄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吳國問附耳在棺槨上聽了聽,突然說道:“這應該是個假地宮,小文說的對。但裡面的人不是替死的,這口棺中的人一定對烏孫王極其重要。”
“對了,你們等著!”耗子突然想起什麼,三步並作兩步又跑下了高臺,很快拎著兩副骨頭架子回來了:“醉仙還從棺材裡拉出來了這兩個東西,你們說赤烏子為什麼要把狼和烏鴉也放在裡面,不會是防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