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工兵鏟往木棺上一立,直接坐在了棺板上,這時才意識到前方“轟隆隆”的聲音已經很大了。可這水聲又不是直來直去的,總有種背音的感覺。
一種念頭突然在腦海中閃了一下,我忙拿起手電筒往前照去,與此同時文靜拿出一顆照明彈打了出去。隨著刺目的強光飛到高空,眼前瞬間開朗起來。就在我們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河道變得非常狹窄,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但河道從那裡憑空消失了!
“是瀑布!”四人幾乎異口同聲道,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使勁嚥了口唾沫,看了眼身後及下方的半植體,慶幸道:“幸虧這些半植體把我們拉住!”
文靜黛眉緊鎖,看著絲毫不動的棺材,有些無奈道:“我們是安全了,可這也不是辦法,我們總得走吧。”
我用手電照射了一圈,周圍的景觀還是十分單調的,除了南北向的河流外,就是東西兩面的峭壁,想走還得靠這口木棺,也就說必須擺脫那群屍體的糾纏!
“耗子,咱們必須擺脫這些屍體!”看著周圍的女屍,其實我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做,只是很難下這個決心,光想想就感覺光骨悚然。
“怎麼辦?”耗子倒是挺直接。
我頓了頓,看大家都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對耗子說道:“這些半植體只能攻擊一次,咱們用槍廢掉它們,然後……然後,唉!然後跳下去,把掛在棺材上的斬斷!”
耗子微微一怔,伸手使勁在臉上搓了把,對我伸了伸大拇指:“兄弟,夠爺們!這招挺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幹吧!”說完舉起槍對著水中的女屍來了一通點射。
我用工兵鏟使勁戳向那些還有攻擊力的女屍頭部,以最節省子彈的方式廢掉了她們的攻擊力,結果自然非常瘮人,那些女屍的雙手齊刷刷的掐到了頭骨裡,看得我心裡直打怵。
呂曉茜和文靜坐在船頭,只是盯著我們看,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怎麼看都包含了一種她們是女人她們很嘚瑟的情緒。看樣子下輩子還是當女人划算,除了生孩子苦點外,其他的髒、累、苦、險的活全讓男人幹去吧。
二人快速換上潛水衣,來了個深呼吸,心裡不住給自己打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沾滿人油的煙囪都爬過,這算什麼,況且不破相的話,她們一個個長的還不錯。
回頭看了眼耗子,這傢伙雖然嘴上很硬,這會兒似乎也十分打怵。深吸了口氣,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文靜急忙拿出三把手電筒幫我提供光照。
我本來設想的著陸點是兩個女屍的肩膀,奈何這些女屍身上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屍蠟,腳剛一碰到肩膀便滑了下去,整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滑到了四個女屍之間,尷尬的是,偏偏以一種無處著力的姿勢卡在了那兒。
變換了好幾次姿勢才正過身來,藉著兩具女屍的肩頭費勁力氣才把鼻子送出水面,差點沒把爺們給活活憋死,文靜看我成功脫險才長舒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飛簧爪。
我再次潛入水中騎到一具女屍的脖子上,開啟手電筒尋找那具使我們停下來的主謀。光線在木棺側板上掃過,一排全是斷掉的手臂,看的我心底升起陣陣寒意。
當光線照到棺底時,冷不丁看到一雙瞪得奇大的眼睛,嚇得老子心裡猛然一緊,差點炸毛,本能的舉起鐵鍬鏟了過去,因為反應過激,動作過猛,險些從女屍肩頭上掉下去。
我急忙一把抱住女屍的腦袋,快速控制好情緒,定神看過去,光線照射下,一張橫過來的人臉正對著我,雙眼圓睜,殷紅的嘴唇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左臉平貼在木棺底部。
剛才我那一下正好鏟在鼻樑上,整張臉被割成了上下兩半,豁口處往外翻張著,整顆頭與身子彎成了九十度。
我剛調節好的情緒一下又差點崩潰了,搞的心裡好一陣翻騰,渾身發緊。強忍著恐懼又看了看其他地方,一共有兩具屍體與木棺直接相連,而那一大群便掛在了第二具屍體上,比我眼前的這具更靠近“船”頭,只要解決了這兩個就沒問題了。
鑽出水面快速吸了口氣,隨即操起工兵鏟便往睜眼女屍的右肘上鏟,剛把鏟子放過去,只輕輕碰了一下,便被女屍看的沒膽了,下第一刀就這麼費勁,更別說在她怒視下斬斷其雙肘了,最可恨的是我下面的女屍並不是十分穩當,鏟的時候根本使不上勁,一下兩下肯定幹不斷。
我跟文靜要過來槍,剛要射擊,突然看到文靜使勁工兵鏟拍打水面,當時我就有些發毛了,難道水中真的有怪物,慌亂中急忙鑽出水面:“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