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兩人的鼾聲反而有了催眠的效果,耳朵裡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兩眼皮也快親到一塊兒了,文靜怕我睡著,推了推我,小聲道:“老齊!你別睡著了,我有事情跟你說。”
“嗯?什麼事?”我強打著精神回了句。
“你說才讓嚮導會不會已經出事了?”文靜嘆了口氣道。
我翻了翻身子,兩隻手枕在頭下,想了想說道:“我們還不清楚那裡的情況,暫時想不出有什麼危險,我倒是擔心他會不會餓死。按師父說的,才讓如果真的在落日堡的話,那裡不可能有人,不要說等咱們趕到,就這幾天他也挺不過去。”
文靜俯下身子靠了過來:“沒有人,那他是怎麼去的那兒?”
我搖搖頭,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從哪說起。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已經嚴重顛覆了我花了二十多年建立起的思想體系,以及馬克思主義哲學思維。
全天下都知道龍是中華民族幻化出的神獸,可我竟真的聽到了龍吟,還見到了烏孫國傳說中留下的小龍。
對於龍吟聲我可以理解成是自己的幻覺,對於那條小蛇,我可以理解成是一條發生了變異的小蛇,可醉仙的事怎麼解釋?不可能存活的身軀竟然還能走動,天宮中那些血屍及烏孫王女兒變成的惡鬼怎麼理解?將軍墓中的那三具殭屍又怎麼解釋……
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但我遇到的這些,又有哪位科學家能解釋的清楚?才讓的離奇失蹤,我還敢打保票的說他一定是被一夥人劫持的嗎?
文靜看我一直沒有說話,又叉開話題聊了些別的。倆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一直聊到凌晨三點,看了下丘局二人睡的這麼香,實在不忍心把他們叫醒。
“再讓他們睡會吧,我看你也不是很困。”文靜笑了笑道。
她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我在她面前早已經哈欠連天的兩三個小時了。不過,聽她這麼說倒是讓我來了精神,難道她是想暗示不想和其他男人一起守夜?
果真如此的話,那豈不是她在變相向我表白?我去,這麼一分析,爺們哪還有睡意:“我沒事,有你這位大美女陪著,想不精神都難。你如果累的話就睡會吧。”
“切,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沒我陪著,你還守得住嗎?”文靜瞥了我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看向車外。
“呦呦呦,這小戀愛談的。老齊可以啊,風花雪月,四個都湊齊了這是。”耗子翻了個身,突然嘿嘿笑道。
文靜伸手在耗子頭上拍了一巴掌:“耗子你瞎說什麼,哪來的風花雪月。”
“兄弟,看來下次要表述清楚,誰和誰談戀愛,誰是風,誰是花?”我將耗子拽了起來,對他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齊林!看我怎麼收拾你!”文靜氣的直接起身趴到了前面,對著我就是一通小拳頭。
“咳咳咳……”車裡這麼鬧騰,丘局哪還能睡得著,翻身緩緩坐了起來:“到底是年輕人啊,一宿沒睡精神頭還能這麼好!你們倆也睡會兒吧,接下來沒的睡了。”
“哦,好好,師父。”我尷尬的回了句,文靜使勁在我肩膀上擰了下,倆人便各自靠著座椅睡了。
外面的雪小了些,風還是很大,玻璃上起了一層寒氣。聽著如同催眠曲的風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在危險的地方,窩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小位置,反而睡得香睡的有安全感。
這一覺就到了天亮,我看了看錶,已經快八點了,丘+++局倆人竟然都沒叫我們。想想也是,這次來青藏高原,除了救才讓比較著急外,其他沒有急於解決的事情。對於才讓,丘局原本就沒放心上。
“老齊,你看那是什麼?”文靜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下了車,朝遠處的湖面看去。
我急忙下車朝那邊看去,耗子和丘局已經過去了,圍著那個東西走來走去。一陣凜冽的晨風吹過,我很快回過了神。喊上文靜,直接開車朝那邊奔去。
湖面上一個巨大的隆起物,像用木頭搭的架子,但看弧度和造型又不像木頭做的。好在距離不遠,車子快速的向那片湖水靠近。
幾十秒的工夫就到了湖邊,當二人看清楚那是啥的時候,驚的目瞪口呆。湖水中半遮半露的竟然是一副巨大的獸骨,僅僅水面部分就得有三四米高。
“你倆醒了?”丘局回頭看了眼我倆,繼續看向那頭巨獸的骨架。
“老齊,你們仔細細看看,這玩意兒像不像昨天晚上追我們的那個東西?”耗子有些激動道。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