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上面除了兩口空棺什麼都沒有!我看這裡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咱們抓緊離開,別被堵在屋裡!”我看了下地上的血印,直接通到了門外,看來已經跑出去了,再留在此地除了危險已經沒什麼意義。
大夥兒早已萌生退意,我這邊話音未落,騰子幾人已經衝出去了,直接朝著大門口狂奔。尼瑪,這幫龜孫太不仗義!想跑,連個招呼都不打。
我幾步躥出大廳,剛到宮院內,就見騰子幾人又沒命的奔了回來。我也來不及弄清發生了什麼,一個轉身緊跟著他們又回到了大廳裡:“尼瑪,啥情況?”
才讓慌亂的指了指大門口,騰子和耗子已經將宮門頂上了。我急忙走到窗邊,透過已經沒有窗紙遮擋的格柵往外看去。只見大門處黑影晃動,藉著月光也只能看出像是人。
騰子開啟狼眼手電,高亮的光束掃過去,嚇得老子差點撇下幾人就往樓上跑!那竟然是十幾個血屍!而且牆外似乎還有影子在跳動,數量也不在少數。
“臥槽,哪來的這麼多血屍!這回可算捅了馬蜂窩了!幹!”騰子惱怒不已,看看手裡的軍刀,心已經涼了一多半。
“不行,這點東西頂不住,快把供桌、銅鼎全弄過來!”文靜喊了嗓子,急忙朝供桌那裡跑去。
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六人已經將供桌和銅鼎全都堵在了門口,也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個血屍撲了上來,“哐哐哐”大力撞擊著門板!
聽著不斷髮出的撞擊聲,六人不敢靠近門口,只能遠遠躲在最遠的角落。我爬上茶几,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了看,怡紅宮三面都種滿了樹木,唯獨後面乾淨的連棵草都沒有。
再往遠處幾十米的地方就是漆黑的枯樹林,也就是我們未敢進入,想要繞過的地方。血屍已經將整座仙宮圍了一圈,想要逃出去幾乎沒有可能。
“我怎麼聞著屋裡有股油料味!”耗子躲在一根望天木做的立柱後方,突然翕動著鼻子大叫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注意到這點,整座仙宮內確實散發著一種怪味,感覺有點像瀝清:“大家快找找,有油就有救了!”
六人瞬間來了精神,急忙滿屋裡翻找,但就是沒有發現一處盛放油料的地方,但氣味卻始終充斥著整座仙宮。就在大夥兒疑惑不解時,吳國問指著屋裡的地板和房梁道:“為什麼屋裡所有東西全都被塗成了黑色。”
我急忙湊到柱子前問了下,瞬間心裡咯噔一下,與文靜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整間屋子都塗了猛油!”
那一瞬間,希望直接轉變成絕望,避難所直接變成了死亡的牢籠。可能因為黑夜的緣故,六個人竟然都沒有留意到整座房子都是黑色的。撫摸著外面的一層黑漆,我緊張的汗都下來了。
猛油也就是現代俗稱的石油,這種東西遇火既燃,非常猛烈。怪不得整座浮石上的宮殿都亮著長明燈,唯獨這裡黑漆漆的一點燈火都沒有。
“好好的屋子為什麼要塗上油,難道想燒了它嗎?”才讓不解道。
我一時也想不出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自從上了天宮,一路上也曾看到過幾處火燒過的痕跡,當時還以為是打雷造成的。現在看來,應該有一定的人為因素。
可話又說回來,好不容易蓋成的房屋,又要燒掉,這是個什麼講究?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吳國問若有所思道:“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古代一種叫……雷祭的葬禮。”
“雷祭!怎麼講?”沒想到連博學的文靜也沒聽說過。
吳國問想了想說道:“這種葬法,我還是聽你父親說的。雷祭興起於東漢,當時道教新立,天下共分三派,分別以茅山、仙霞山、龍虎山為根基建設道觀,廣收門徒。其中龍虎山一宗信奉雷符,萬惡均以雷符除之,並以雷咒相輔,另外還發明瞭一種葬禮,就是雷祭。”
“就是在死者下葬的地方建造一些實物性的宮觀樓閣,然後再內外塗上易燃的油料,利用雷電將其引燃。如果能引燃則說明此人的死當真是感天動地,引得雷神為其張羅房室。這些宮觀樓閣相當於現代人祭奠死者時,燒掉的紙樓紙轎什麼的。”
耗子憤憤的罵道:“他媽的,烏孫老兒可真能折騰,這麼大的陰宅還不夠他用的,還要搞出個易燃的!這下好了,媽的,成了我們的焚化爐!”
“周阿哈,你可別說了,越說越嚇人。”才讓嚇得腦袋都快縮到褲襠裡了。
這傢伙也真是嘴欠,我們剛從焚化爐裡鑽出來,尼瑪,他又用這玩意兒做比喻,我都覺得晦氣,眼皮直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