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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耗子

大嘴的事他們昨晚已經知道了,我去的時候,家裡已經掛出白布,大嘴的供桌上擺放著一些局裡送來的供品,有幾個大嘴的好友,在幫著待客。

我忙把買的東西擺在供桌上,跟著忙活起來。大嘴的家人自是萬分感激,我硬憋住眼淚,沒敢說大嘴是為救我而死的,只是下定決心要改善六口人的生活。我已經想好了,儘快把玉魚賣掉。

在大嘴家一直忙活到第二天,走前他們留我吃飯,但我實在待不下去便婉言拒絕了,隨後搭上公交車往家趕去。

剛下公交車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帶著一副遮陽鏡,雙臂交叉盤在胸前,高揚著碩大的腦袋正對著太陽瞪眼。

我以為剛才是別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也沒在意,提著東西繼續走。走了沒五步,肩膀又被打了一下,回頭一看,還是那廝,這次卻是在看路燈。

“兄弟,你誰啊,找我有事嗎?”很顯然有人要找我晦氣,這幾天大嘴的事情讓我忙的心裡多少有些焦慮,說話的口氣也衝了不少。

誰知那廝二話不說,揮拳打在了我胸口上,雖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也不是太疼,但這他媽是**裸的挑釁嘛!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罵了一句,掄拳便上,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打怵,畢竟那廝又高又壯,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誰知,我預料的打鬥並沒有上演,那廝沒有接招,反而猛的往後一退,墨鏡一摘,有些憤懣道:“齊林,你他媽玩真的!你小子不認得我了?”

我仔細端詳了一陣,揮拳給他來了一下猛的:“耗子!你他媽什麼時候回來的?”

耗子滿臉堆笑,給我來了個大大的熊抱,笑道:“我前天剛回來,哥啊,我可想死你了!”說著便欲做動容狀,擠了半天,半滴淚也沒落下來。

我忙安慰道:“算了,算了,哥心領了,走,回家慢慢聊!”

耗子和我是從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那時我家很窮,當然現在也不怎麼富裕。經常去鄰居李奶奶家偷東西,李奶奶是個盲人,五十多歲時突然目不見物了。

李奶奶的丈夫年輕時是我們那兒毛紡廠的廠長,退休後沒幾年就死了,也就在那年李奶奶雙眼失明的。丈夫雖然去的早,但家底還是很厚實的,每月她自己也還有退休金,所以李奶奶好東西很多。

也正因如此,李奶奶家便成了我們這些窮人家孩子最喜歡逛的地方,不過不一定每次都有收穫。耗子家裡還算富裕,但為了哥們義氣,也加入了進來。

還別說,這傢伙在這方面竟然比我們這些老手還有天賦,每次出師必捷,也是從那時起,他有了耗子這個外號。

耗子的真名叫周親付,大家都叫著彆扭,有人罵他老爹太損,給兒子弄個這麼大的輩份,誰見了都得喊“親父”。所以就因為這,沒多少人再叫他真名了,有時突然說起周親付這個名字,大家還得緩衝一下才能反應過來。

初中畢業後,我去了職業學院,耗子去當了兵,他的年齡本來不夠參軍標準,但這傢伙長的老相,再加上有個連他自己都從沒聽說過的遠房親戚,竟然就這麼一路綠燈的讓他進去了。

耗子當兵的地方在甘肅,聽說表現非常出色,二年便升為了班長。去年是他當兵第五年,結果不知道這傢伙搭錯了哪根筋,到年底說不想幹就一天也待不住了,折騰了半個月便離開了部隊。

聽他老爹說,此兒離開部隊並未回家,拿著部隊發的津貼直接去浪了,到現在都快半年過去了,估計是錢花的差不多了才回來。說實話,耗子回來我是打心眼裡高興,這些年真是想死他了,想找個人玩都沒個知心的。

倆人來到我的租屋裡,一陣緊鑼密鼓的張羅,半個小時五菜一湯擺了滿滿一大桌。我先為耗子接風,隨後就聽他談起了這幾年當兵的事來。

說著說著,耗子突然眼睛一亮,色咪咪的盯著我的胸看了起來,我當時就一身冷汗,心道:他媽的,這小子當了幾年兵難道憋的連取向都變了?竟敢覬覦老子的春色!

“耗子,你他媽什麼時候變成同性戀的,說!”我一拳打在他眉頭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