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最後又看看我:“齊先生,你呢?”
我聳聳肩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說道:“我本來就不怎麼相信有什麼巫術、靈魂之類的,正想看看靈魂是什麼樣的。”
文靜會心的笑了笑,看向才讓道:“才讓嚮導你也是不得已才跟著進來的,本來我們應該把你送出去,可我們要拿到的東西對我們太重要了,我——”
才讓也不是笨人,自然能看的清現在的形勢,急忙打斷道:“文老闆,你不用,不用考慮我,
我只是說……說一下而已。”
“好,既然大家都無異議,我們就馬上行動。施法地點就在這個十字路口。周先生、騰子和吳叔,你們在十字路口畫五個同心圓?”
耗子一拱手:“得令!”
文靜笑了笑又加了句:“五個同心圓由內到外,間距要越來越大。”
耗子、騰子和吳國問答應了聲就去找東西了。文靜把我和才讓又叫在一起:“才讓嚮導和齊先生,你們兩個做我的輔助巫師行嗎?”
才讓這個慫貨,頓時慌了:“文,文,文老闆,這個……這個……我怕我不行!”
文靜沒有理會才讓的拒絕,態度非常堅定的說道:“正因為你信仰騰格里,所以我才讓你來助我。待我施法時,你和齊先生只需反覆念‘科西少羅索那依,古拉那,古拉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神與你同在,勿怕,勿怕’。記住,無論遇到多可怕的事情都不要停。嚮導,我相信騰格里會與你同在的。”
才讓猶豫再三,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嘟嘟囔囔的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他說,這是騰格里對他的考驗。等才讓情緒平復下來後,倆人又將那句話熟悉了幾遍。
很快,耗子三人將圓圈畫好了,也不知從哪弄來了一些乾透的墨皮,摻了些水攪成一盆稍淡的水墨,還別說,畫在地上效果還不錯。
文靜走過去又在每一層圈裡畫了些形狀各異的符號,隨後又口中唸唸有詞的寫了好多神的名字,有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太陽神、海神、月亮神、山神、智慧女神、戰神等等,東西方都有簡直就是大雜燴。
我看的一陣無語,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這麼多神能來嗎?畫個圈寫個字就能把神請來,那還要寺廟道觀教堂幹什麼?
一通神神叨叨的忙活之後,文靜抽出隨身軍刀當作法杖,直接走到了最裡面的圓心處。看這架勢應該是要開始了,我和才讓急忙站在了第三道和第四道圈之間。
隨後便見文靜雙手高舉,如敬神明般喊道:“黑喀摩,魯哈吉地咪哩卓拉米,黑喀摩,黑喀摩——
”
大概喊了三遍左右,突然狂風大作,吹得四座寢宮的門窗哐哐作響,鬼哭狼嚎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地下空間。倏然間,我感覺寒意陡生,這片空間各處的溫度幾乎是一樣的,不可能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形成空氣對流,怎麼會突然起這麼大的風呢,難道真是法術起了效果?
我不敢多想忙喊上才讓大聲唸了起來:“科西少羅索那依,古拉那,古拉那……”
狂風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卻始終不見有下一步的異象發生,文靜不斷重複著的剛才的話語,似乎也感覺效果不明顯,好像哪裡不對勁。
就在我和才讓越念越低,快要停下的時候,文靜突然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哎呀,忘了最重要的東西,我們必須有黑喀摩生前用過的物件,或者身體的某個部分。”
“唉,那不是白折騰了。”耗子有些失望的把揹包丟在了地上,使勁揉了揉肩膀,在揹包上輕輕踢了腳:“尼瑪,這小棺材怎麼越來越重了。”
耗子話音剛落,小棺突然從揹包中滾了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沒看到拉鍊是怎麼開啟的。就在小棺滾落出來的瞬間,一股似有非有異常模糊的黑氣從中飄了出來,一個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就在眾人愣在當場一臉茫然的時候,邪風颳的更猛烈了,隱約間還能聽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喊叫聲,如同來自地獄一般。
“有反應了!”文靜大喜,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當即又念出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烏孫話。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是一種蒼老的男音,聲音極大卻又顯得十分空曠遼遠。剛開始聽到時,嚇得老子肝都顫抖了,才讓臉都發綠了。耗子幾人飛快舉起了槍,高度緊張的盯著周圍。
“黑喀摩,魯哈吉地咪哩卓拉米,魯哈吉地咪哩卓拉米……”文靜又喊了一遍,說完這句隨即左臂平舉,右臂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