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鐵鏈太過粗大,攀爬起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每個鐵環中間的孔洞太大了,六人只能手腳並用抱著環壁往上爬,稍不注意就會從銅鏈上掉下。
可想而知,我們的爬行速度得有多慢,而且越往高處風力越大,攀爬起來也就越發困難。過了一個多小時,也僅僅爬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但高度已經超過了百米,往下一看就讓人頭暈目眩,雙腿發軟。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會兒吧!”才讓雙腿騎在銅環上,手臂緊緊抱著環壁,已經累得快癱掉了。
“大家休息一會兒吧,吃點東西。”文靜坐在銅環上,也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拿出塊壓縮餅乾,剛要填到嘴裡,突然想到了銅鏈上黑色的外皮是什麼了,噁心的我直接把餅乾扔掉了。地面上高聳的數十個煙囪,成年累月燻蒸著浮石,免不了會有大量人油附著在上面。銅鏈掛在浮石下,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齊先生,你怎麼給扔掉了?”吳國問坐在我下方,抬頭不解道。
“碰到髒的地方了。”我有些尷尬的回了句,抬眼朝遠方看去。
“是嗎?”吳國問有些狐疑的回了句,繼續啃了起來。
百米的高度,正好超過盆地中最高大的植物——望天樹,視野頓時開闊了很多。再加上沒有了樹木遮擋,這個高度風力大了很多。
爬了一個多小時六人早已汗流浹背,山風一吹,頓時爽快之極,倒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眾人抱著環壁哈欠連連,自從進墓以來只休息了幾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在高度恐慌,不斷逃跑,極其疲憊中度過的。
“文老闆,我們在這兒多休息會兒吧,太累了。”才讓騎在銅環上,一塊牛肉都沒吃完就快睡著了。
“大家做好安全措施,多休息會兒吧,到天亮再出發。”文靜一邊說著,從揹包裡拿出繩子,將自己和銅環牢牢綁在了一起。
五人急忙效仿,做好安全措施後,身體徹底放鬆,頓時睡意襲來。幾人就這樣抱著環壁睡著了,在山風的吹拂下,這一覺竟然睡得無比踏實。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色,朦朧中聽到一陣“鐺—鐺—鐺”的聲響,地宮中醉仙的形象一下躥入腦海,我猛然驚醒過來。仔細一聽,原來是耗子在用軍刀敲擊銅鏈。
“起來了,起來了啊,月亮都曬到屁股嘍。”耗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喊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周圍的景色,現在依舊是晚上,月亮還未到中天:“耗子,你幹嗎,不是說休息到天亮嗎?”
“周先生,你怎麼了?”文靜忍著渾身痠疼伸了個懶腰,不解的問道。
“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睡會兒就得了,這兒又不是賓館。”耗子早就等不了了,要知道頭頂上可就是天價的寶庫。
“先上去再說吧,萬一銅鏈斷了,可就必死無疑了。”吳國問突然驚醒,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瞬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出發吧!”文靜解開身上的繩子,直接攀著環壁往上開始爬。
我深吸了口氣,朝腳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剛才夢中最後的景象,嚇得我現在心裡還在撲騰。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醉仙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和不安,我很想知道他體內到底藏著個什麼樣的存在,詭異的行為又有什麼目的?自從在大墳場消失後,每次見到我都感覺他身上不斷髮生變化。
最詭異的還是在祭場中,被巨蛇拉入了水底,竟還能上來。我一直都想知道醉仙在水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逃脫蛇口的,又是怎樣變成了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唯一可以想到的是,他可能被某個陰魂附了身,所有行為均由陰魂支配。只是目前還無法知道這個陰魂是誰,他為什麼要救我們?
隨著上面的才讓已經開拔,我只好收拾心緒,再次將精力投入到偉大的劫富濟貧事業中。大夥兒咬牙又堅持了兩個多小時,總算在月上中天時爬上了天宮。
“好漂亮,我們好像在一個天池底部。”還沒從浮石中心的洞道中鑽出去,就聽才讓巴圖興奮的叫了起來。
“齊先生搭把手。”吳國問在下面喊了聲。
我彎腰將吳國問拽了上來,這才藉著中天的月光朝周圍看了看。我們上來的地方確實是一片天池,池底種著荷花,至今仍然活著。
“你們看,金色的荷花!”文靜激動道:“從沒見過荷花還有金色的,好漂亮!”
“這裡的荷花一直與外界隔離,說不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