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考古隊的人伸手就要把那人翻過來,文靜急忙制止道:“別動他!你沒看他身上染有劇毒嗎?”
那人忙站起身,但卻一臉不屑的說道:“我還看不出來嗎,我只是想離近了看!一個盜墓的懂什麼?”
“你——”文靜氣的瞬間語塞,轉過身懶得再理會。
耗子有些惱火道:“哎!我說你他孃的大小也是個爺們,怎麼這麼不坦蕩呢,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看你剛才那個姿勢,嘴都快跟人家屁股親上了,你那叫想離近了看看嗎,有種你再看一回!”
“看就看,誰怕誰?”那人怎麼會在眾人面前服輸,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彎腰就要去看。
等他趴下一半的時候,我趁機說道:“這種毒是揮發性的!”
“你別胡說!”那人剛彎下的腰瞬間直了起來,一臉驚慌的忙去看雙手。
我冷笑一聲道:“十指發黑,用力彎曲呈鷹爪狀,指蓋半紅半白,手指第一關節腫脹,這明顯是被一種全身金黃,長約尺許的毒蛇所傷。人若被咬到或觸控被咬傷的人,都會瞬間全身痙攣抽搐而亡。你知道這是什麼蛇嗎?”
那人被我說的一陣後怕,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我看向文靜示意她來答,文靜白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赤煉子。”
耗子故作驚訝,冷嘲熱諷道:“不會吧,這種古墓中常有的毒蛇,你都不知道?哎!你到底是不是考古隊的,還什麼國家考古隊。你肯定是在騙我們,國家考古隊那可是響噹噹的名號,怎麼可能有你這種菜鳥!我看你長的還算壯實,應該是在發掘現場當保安的吧!”
耗子說話最讓我放心和滿意的就是損人的功夫高,說的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臉紅脖子粗的指著耗子一直在重複著“你”字。
“指什麼指,手指都發黑了還伸出來顯擺!”耗子突然指著那人的手指大叫道。
那人大驚,急忙將手指收回到眼前,一看才知道是耗子耍了他。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別緊張,跟你開個玩笑,這種毒不會揮發。”
“媽的,你們耍我!”那人氣的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根,直接舉槍指向了我。
“他是第一次出外勤,這些事不知道很正常,沒什麼好笑的!”一箇中等身高,體型偏瘦的人走上前來,很自然的伸手按下了那人的手槍,看了三人一眼徑直朝前面走去。
呂曉茜湊到我身邊低聲道:“他就是我們隊長,叫遊泉,他這人脾氣不好,你們還是別惹他的好。”
遊泉剛走出去十多米,回頭看見呂曉茜和我走的很近,當即呵斥道:“曉茜,跟他們盜墓的犯罪分子站一塊兒好嗎?快過來!”
呂曉茜忙俏臉緋紅的低著頭走了過去,回到隊伍後,遊泉又加了句:“別忘自己是幹什麼的!”
我實在看不慣這幫人,跟他們在一起,即會誤我們的事,也會讓呂曉茜左右為難,我從包中掏出金鋼傘,緊走幾步送給了她,囑咐了句:“曉茜,這座墓可不是將軍墓那麼簡單,一定要謹慎小心,這把金鋼傘給你,有了它,安全係數更大一些。”
說完沒等曉茜再說什麼便喊上文靜、耗子先走了。本來我想把錄影的事告訴給她,畢竟裡面也有她,但一想這個場合太不合適就作罷了,而且現在說似乎也不是時候。
一離開這些人,文靜便道:“這裡除了考古隊以及前面樹林中碰到那幫外,應該還有一隊。”
“還有隊?”耗子有些吃驚道:“你怎知道的?是什麼人?”
文靜指了指自己的側腰處說道:“剛才趴在木棺中的那人,腰部有一個穿山甲的紋身,我懷疑是穿山甲士一門的,而且他的裝束和其他兩隊都不相同,前面樹林中的人穿的都是迷彩裝,而剛才那人卻是一身黑衣。”
“再走走看,僅憑這一個人還無法確定。”我道。
這片荒地不是很大,長不過三百米,由於坍塌導致其寬度左右各增加了近十米。三人走出去二百多米,回頭看時,那幫考古隊的還在對著幾口棺材又量又拍,我不禁為他們擔心起來,更不希望呂曉茜出什麼事。
“老齊,文靜,這邊還有一具屍體,腰間也畫著一隻穿山甲!”就在這時,耗子腳踏著一塊棺板,站在不遠處喊道。
我和文靜急忙跑了過去,耗子用金鋼傘挑開那人腰間衣物,同樣的部位畫著同樣的紋身,同樣是一身黑衣。顯然這批人是統一著裝的,有嚴密的組織性,是另外一隊人馬。
“看來穿山甲士確實來了,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應該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