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清楚,這座小屋建在這兒有什麼用意呢?宮殿不是宮殿,廟宇不是廟宇。雖然說墓中的設定,一般要仿造墓主生前待過的地方,但那也只侷限於前殿、地宮之類的。山腳下的小平房也要仿,這就有點太難以理解了。
碗櫥的下面一半用一塊兒油布遮著,掀開油布裡面有幾個盤子,盤子中放著一個油布包。我沒有多想就開啟了,裡面竟然是一堆面黃色的小湯勺。
我用寶劍敲了敲發現,這些小勺都是面質的,這倒是令我大出意外。爺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勺子是面做的,這種面勺除了能吃,我就沒想出其他功能。
更讓我以外的是,下面這一格中,無論是盤子還是這個油布包都很乾淨,就連這些面勺都沒有一個長毛的。很明顯這些東西竟然有人來擦拭,甚至小面勺都是新做的。
最後我想到了一種人——守陵人。按正常邏輯推算,這間小房子應該是守陵人住的,當然,如果有這類人的話,那這個守陵家族也太可怕了,傳承千年而不改初衷,而且人丁未曾凋零中斷,這個家族絕對拿著一個面勺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青稞的麥香味。這時文靜走了過來,見我對面勺很感興趣,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怎麼了,不是剛吃過嗎,又餓了?”
我搖搖頭道:“剛吃過東西,哪能餓這麼快,我在琢磨這玩意兒是幹嗎用的?”
文靜拿起一個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東西啊,除了吃還能幹嘛。這是藏族的一種主食,叫精粑,是由青稞炒磨而成的。吃的時候在龍碗裡放上酥油,倒上水或松潘大茶和奶茶,拌和捏成團而成的。其實還有一種吃法,就是把精粑加水捏成小勺一樣的形狀,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樣子。然後盛上酸奶或著湯一起吃掉。有些人還將水辣椒、油拌蒜泥、辣子肉丁或著肉炒蘑菇什麼的,盛在精耙捏成的勺子內一起吃掉,風味很獨特。藏語中將這種吃法叫做“名掛斗麻”。精粑易於儲存,吃法簡便,味香耐飢,可是很出名的藏族食物哦。你這個自認為博學的人,竟然沒聽說過。”
我挑了挑眉毛,笑道:“老婆聽說過就行唄,用不著倆人都知道。”
文靜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嗔道:“你怎麼這麼不正經了呢,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說趕快問問才讓是怎麼回事,倒有時間說這些不正經的。”
我看了眼文靜,嘴上雖然說的不高興,臉上卻還掛著笑容。本來還想再逗逗她,想想確實不是時候,忙一臉嚴肅的問道:“好吧,才讓剛才跟我老婆說的什麼?”
文靜無語的瞪了我一眼,說道:“才讓知道的不多,可能他大部分時間處在昏迷之中。他說的大概的意思是,就在咱們從烏孫回來後,才讓到家的第一個晚上,半夜中有個中年男人到了他床前,模模糊糊、半睡半醒的看不出什麼模樣,感覺像做夢一樣。後來那個男人問他去烏孫幹嘛了?”
“他可是說的去當嚮導?”我有些擔心道。
文靜點點頭:“後來那人又問他,我們去的目的。開始他沒有說,但經不起那人的恐嚇,最後把我們的事都說了出來,連我父親的事也說了。”
我摟了摟文靜的肩膀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他,他這人本來就膽小,說出來也正常。可能這也是為什麼那人選中他下手的吧。”
文靜“嗯”了聲:“我沒生他的氣,他畢竟只是個老老實實的村民而已,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經不住恐嚇這也正常,再說也沒必要因為我們的事連累他。我只是想不通,這人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把我們都叫到這兒來,現在我們來了,怎麼卻沒見有什麼動靜呢?”
“他如果想讓咱們知道些什麼,就算咱們不找他,他也會想辦法讓我們知道。如果不想讓咱知道,我們也找不到他。”突然我想起了一個關鍵資訊,晃了晃手中的面勺,問文靜道:“老婆,你說的這種面勺,能儲存多長時間不壞?”
文靜絲毫沒有理會我叫她老婆的事,只是瞥了我一眼,想了想說道:“在這種環境下,儲存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我“嗯”了聲,對文靜又說道:“你還沒說完,才讓告訴了咱們的事情後,那人就把他帶這兒來了?”
文靜黛眉緊蹙道:“才讓說,他說完我們的事情後,那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發亮的東西,讓他注意看著這個發亮的東西,他說那東西離他的面部有十公分左右。集中注意力看了一會兒後,那人便嘟嘟囔囔的說‘你的眼睛開始疲倦起來了……你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你全身越來越沉重,頭腦越來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