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齊兄弟?”潘家園一家普通的古玩鋪子內,鄭國安正帶著單眼鏡研究一個青花瓷瓶,看到二人到來,十分驚訝。
“哥,最近生意可好啊?”耗子走上前去,給鄭國安來個熊抱。
“鄭哥。”我對鄭國安點點頭。不知為什麼,自從去了一趟烏孫王大墓,再看鄭國安時,已經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有市無價,缺真貨。”鄭國安掙脫開耗子的懷抱,急忙將二人領到內房,開啟當時還很少見的空調,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隨後出去關上了店門,提前打烊了。
我看著鄭國安利落的做完這套動作,心中暗自佩服,做他們這行的,五感之中眼力最好。二人不用開口,他就已經將倆人此行的目的,看了個**不離十。
“來,小付,齊兄弟,喝茶。”鄭國安回到內房,又把內房的房門關上了,隨即給倆人倒了杯茶。
“哥,這是今年剛裝的?呵,太涼快了這也。”耗子走到空調下面,對著裡面的出風口看了又看。
鄭國安面臉堆笑,倆眼卻咕溜溜的轉個不停:“對,剛裝了也就兩月不到。齊兄弟,最近在忙活什麼?”
“兄弟替你解決困難去了。”耗子坐倒凳子上,吸溜吸溜的喝著茶水。
“小付,咱倆是戰友,你倆是兄弟,如果齊兄弟認可鄭某,願意當我是兄弟,那……我們三人絕對是名副其實的鐵三角。”鄭國安頓時來了精神,說話時倆眼都在冒光。
我端起茶杯與鄭國安碰了下,一飲而盡:“兄弟的兄弟就是兄弟。”
“說得好,兄弟!”鄭國安喝掉杯中的茶,急忙又給二人斟滿:“兄弟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哥盡全力幫助你們。”
耗子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玉石,遞給了鄭國安:“哥,看看這個玩意兒怎麼樣?”
鄭國安急忙隔著手帕將玉石接了過去,這塊石頭通體呈半透明的白色,裡面有黃龍玉草花般的天然花紋,看起來有點像一片晨曦霧靄中的秋季蘆葦,非常漂亮。開始時,鄭國安只是單手託著,很快臉色劇變,雙手託著輕輕放在了桌面上。
“哥,這塊天然的瑪瑙石怎麼樣?”耗子趴在桌子上,盯著鄭國安。
“兄弟,這哪是瑪瑙,這叫海洋玉髓!”鄭國安拿出手電筒,有些出神的俯身在桌子上,倆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塊石頭,喃喃自語道:“海洋玉髓,神韻天成!在科學分類上,這東西是瑪瑙的一種,但古玩界是將它們分開來看的,因為這東西不需要雕刻,講究的就是渾然天成,每一塊都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這上面的花紋比任何一位水墨畫大師的畫作都要精美,更有意境。”
聽鄭國安這麼一說,我也來了興趣,沒想到隨便拿出一件都這麼有講究:“鄭哥,這東西值多少錢?”
“實話說,我經手的這東西不多,年初的時候昆明拍賣過一件定名為金剛伏魔的玉髓,最終價格五十八萬。”鄭國安關掉手電,小心翼翼將石頭推到桌子中央:“兄弟,哥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兒弄到的,但得此一件,就算下回墳也值了。”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個價格,恐怕早就嚇尿了,但去了烏孫王墓,我們見過數種無價之寶以及成堆的明器,幾十萬的玩意兒已經在心裡掀不起波瀾。拉桿箱裡比這更貴重的寶物,不知還有多少。
“鄭哥,你這兒最多能走多少?”我直接用手拿過那塊玉髓,隨意的往耗子手提包裡一扔,風輕雲淡的問道。這倒不是我裝逼,而是真的無所謂,一整口的黃金棺我都見過。而且,我確實擔心他的能力,一兩件或許沒問題,但兩箱的量他應該還沒有能力獨自吞下。
鄭國安激動站起身給我們倒茶,手抖的倒在了外面很多:“兄弟,你們就別老吊著哥了,跟哥直說,你們到底有多少?我可以先跟你們交個底,我這裡最多走過兩萬七百萬的量。”
“一次,還是一個月?”我追問道。
“這個……”鄭國安使勁嚥了口唾沫,臉上急的汗都下來:“一次,一次走了這個數,不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小付,小林,你們……到底有多少?”
耗子直接將拉桿箱和手提箱全都拉開了,除去裡面用來遮擋的衣物,整合起來,將近一拉桿箱。饒是鄭國安沉穩老練,見識過大場面,這一刻也直接跪了!
“哥,有了我們,以後你再見到夜貓子,可以挺直腰桿有底氣了。”耗子將鄭國安扶起來,笑道。
“好,好好好!兄弟,這次的貨就包在哥身上,你們放心,一個月內幫你們走完,每一件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