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用手電往下照去,按照記憶的方向朝周圍看了看。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深澗底部已經很近了,也就十多米的樣子,下面的情況已經可以看的很清楚。
從鐵鏈往下,深澗兩側的峭壁突然有了坡度,大幅度的向中間靠近。一看就知道,這是由於山體自然撕裂造成的。
“沒有看到他倆!”文靜同樣打著手電往四周看,結果越看越心慌,底部是一層灰白色的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們不會是有事的。”我堅定的告訴文靜,也是在安慰自己。
二人用手電筒搜尋著每一個角落,終於在一處死角里看到了他倆!耗子正抱著呂曉茜,蜷縮著在那裡一動不動。
“耗子!曉茜!耗子!周親付!”我壓著聲音喊了幾聲,但二人沒有一點回應。
越想越慌,二人千萬不能出事。我看了下上面的兩個爪頭,扣的很結實,便拍了拍文靜的腰,小聲道:“快點下去。”
說罷按動飛簧爪的扳機,放出繩子,緩緩落到地面。腳一接觸地面,我緊繃的心就放鬆了很多。原來地面上這些灰白色和屎綠色的的東西,是一層厚厚的鳥糞,腳踩上去很鬆軟,不知積累了多少年的了。
一落到地面,我急忙朝二人跑去。耗子和呂曉茜掉下來的地方,正好是一處直徑將近兩米的鳥窩。如今鳥巢已經被人二人砸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裡面一半以上的蛋都被壓爆了,流出了一大片蛋清和蛋黃。
我和文靜忙把二人拉起來,呂曉茜身上還算乾淨,耗子可就髒透了。我使勁晃了晃耗子,用力壓了壓胸部,最後總算醒過來了。文靜在呂曉茜人中處掐了一下,隨著一聲嚶嚀,很快幽幽轉醒了。
“小茜呢,她怎麼樣了?”耗子擔心的到處撒望,看到呂曉茜躺在文靜臂彎中,已經醒了過來,這才放下心。
“真看不出來,你小子竟然真是一個情種,難得難得!”我把耗子扶起來,給他擦了擦後背上滴滴答答的蛋清。
耗子一邊配合著我,一邊很是正經道:“齊大掌櫃的,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想當年咱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情種了,只不過後來一場大雨給淹了。幸虧小茜出現的及時,她就像一顆溫暖的太陽,把水烤乾了,把俺給救回來了。”
“不過,你小子可得悠著點,別到時候再把你這顆苗給烤乾!就你這麼個潑命法,兄弟可真為你擔心!”說這話是認真的,看到耗子幾次為了呂曉茜失去理智,我確實很擔心。
耗子深吸了口氣笑道:“這叫什麼來著,士為什麼,女人什麼的?”
“那叫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好了,別樂了,先離開這兒再說。你把人家的崽兒都弄死了,再不走,等它們的家長回來了,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說完,我扶著耗子,文靜扶著呂曉茜迅速走回到飛簧爪處。
四人剛要往上爬,便聽到一大群殺豬的聲音,從頭上響起,我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我扶著耗子,對文靜二人喊了聲:“它們回來了,快躲起來!”
可四人往四周一看,傻眼了,兩邊的峭壁比較平整,再加上下面的空間本來就不大,所以根本沒有容身之處。眼見著大群怪鳥就要回來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磨蹭。
我一咬牙,對三人道:“快點,在這兒挖個坑,咱們躲進去!”
“啊?”三人同時一聲怪叫。
“人不狠站不穩,這些糞都幹了,有什麼怕的,總比被它們咬死了好啊!快點,再慢就來不及了!”我一陣無語,都這時候了,這三人竟然還如此講究。我知道耗子肯定不是這種人,他是不想讓呂曉茜遭這種罪。
四人急忙拿出工兵鏟,找了一處比較軟的地兒瘋狂開挖,頭上的殺豬聲來回盤旋,聽動靜已經要下來了。
“快快快快!不要湊在一起,兩人一組,先挖兩個再說!”我對三人喊了句,耗子和呂曉茜第一時間在三米開外又找了一處萱軟的地方開工了。
“不要挖太大,金剛傘要能罩得住。”文靜急忙提醒道。
片刻的工夫我和文靜就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倆人急忙又去幫耗子和呂曉茜,他倆受了點傷,自然要慢些。我們過去時,二人挖的深度上已經可以了,只差再加寬些。
“你倆去我們那個洞裡,快快快!”我一邊揮舞著工兵鏟,一邊對二人小聲說道。
“好好,你們注意安全。”
“齊大哥,靜姐,我們先過去了。”
二人沒有客氣,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看了我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