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用軍刀在胸腔內攪了攪,不解道:“這人是剛剛倒下的,但全身腐爛的只剩了一層皮,內部全部變成了黑水。我以前親眼看到一塊所剩無幾的器官,用了好多天才變成這樣的黑色液體。如果腐爛成這個樣子,我估計在完全死透的情況下也得十天半個月。”
“也就是說,這人死之前,身體內部器官已經大部分變成了黑水。”我明白了文靜的意思。這話說起來好笑,但細想之下也太過悚然。
別說大部分了,就是有一個器官爛了大半,這人也得一百個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蹦亂跳。這個韓國人就剩一副臭皮囊了,竟然還能活著,而且還利利索索的走到了這裡。
本來我也是想幫幫文青山,把這股詛咒猜想給按下去,可是看過這具屍體,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然情況下怎麼會存在這種死亡方式。
文青山臉色鐵青,看著勢頭不對,忙清了清嗓子對大夥說道:“弟兄們聽我說,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裡,不能這麼半途而廢,不然那些死去的弟兄不就白死了嗎?再說,就算想回去,恐怕也難了,難道你們還想在那個大漩渦裡再經歷一次?”
聽了文青山的話,大夥兒雖然依舊恐懼無比,但還是慢慢冷靜了下來。現在不能空想,從實際來看,也只有唯一的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繼續向前!至少先離開這座梭型體,這裡根本就不是地宮。
大夥兒沉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再說什麼,最終跟著文青山起身沿著樓梯繼續朝上爬去,只是士氣更加低落。大黃等幾個考古隊的,在經歷了一系列坐在辦公室想都無法想到的詭異和恐懼後,徹底淪為了我們這些盜墓賊的附庸。
從第一次看到死去的那個韓國人時,我就感覺這座梭型體的墓室中存在著一種神秘的邪惡力量,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它還在跟著我們,似乎想要將我們一個個消滅。
眾人順著樓梯很快又回到了最上面一層,這間圓形墓室外面,就是我們最先進來的地方,兜兜轉轉,耗費了這麼久又回來了。我真想知道文青山要找什麼,否則根本不需要進來,只要懂點風水的人都知道,這裡不可能是地宮。
文青山沒有任何商量,直接對手下幾人喊道:“你們幾個,在這間墓室側牆上每隔四米放上一包炸藥,在頂壁上放兩包,給我把這間墓室炸了!”
我不知道文青山這是發的哪門子的邪火,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急了?而且炸牆這麼危險的事,多少也得跟在場的人商量一下吧!萬一把整個墓室搞塌了,死的可不光是他的人,還有這起兒呢!
耗子也被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阻止道:“文大叔,不行啊,萬一把墓室給炸塌嘍,死的可不光您啊,我可不想給您當陪葬,對了,這裡還有您女兒呢,你忍心讓她冒險?再說,你根本就不是學建築的,你知道哪塊兒不是承重牆嗎?”
“好吧,那就賭一賭,禿兒,你們只把頂壁炸了看看。”文青山臉色鐵青,看著文靜,慈祥的說道。說完便走出了這間圓形墓室,除了禿兒和兩個韓國人留下外,其他人都出去了。
很快就聽“嘭!”的一聲巨響,一股強烈的氣流裹挾著塵埃從小門內衝了出來。等裡面塵埃落定後,大夥兒這才進去。抬頭一看,不禁一陣大喜,文青山確實是老盜墓了,雖然技術一般,但經驗了得,竟然讓他給蒙對了!
就在大夥兒頭頂上方,竟然被炸出了一個兩米多粗的洞口,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還有一段樓梯,螺旋向上通到漆黑的盡頭。
文青山拿出兩把工兵鏟探在了洞口上,隨即就有兩個韓國人爬了上去,大家動作還是很敏捷的,默默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全都爬到了上層的樓梯上。
隨著旋轉樓梯爬了四五米的樣子,前面又出現了一間圓柱形墓室,手電照上去,黑漆漆如一口黑洞,看不到頂部。樓梯就在地板上,圍著中間的一箇中軸,螺旋向上。
文青山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帶著禿兒和皮子朝上爬去。大夥兒魚貫而上,爬了足足有十五六分鐘,大約上了二十層左右,就聽著前面一陣騷。
我急忙擠上前去,赫然樓梯上竟然坐著一個人,後背斜倚在欄杆上,似乎還有一口氣,看穿著應該是穿山甲士。
文青山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喚醒,那人一看到我們,便像瘋了一樣,手指著上面的樓梯,嘴裡嗚嗚的說個不停,滿臉都是恐懼,一說話就往外噴惡臭的黑水。
文青山扒開那人的嘴唇一看,舌頭竟然爛了一半,還流著黑黑的濃水,不知出了什麼事。可能是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