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氣不接下氣道:“廁所,我……我去廁所了!”
誰知,耗子更加迷惑了,指著走廊盡頭很是費解道:“去那個廁所了?那不是放屁嗎,我剛去那裡找過你,裡面連堆屎都沒有。”
這時鄭國安摟著一個美女從房間出來了,剛要說話,我拉著耗子就往樓下跑去:“那個廁所不乾淨!咱們去查下錄影!”
鄭國安丟下那位美女緊跟著追了過來:“幹嘛不走電梯啊,咱們現在在六樓!”
我邊跑邊說道:“走電梯太危險,進去出不來怎麼辦!”
鄭國安沒聽懂我說什麼,但也沒再多問。很快,三人在吧檯的引領下來到監控室,裡面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監控員。我們說明了來意,但他就是不願意,最後耗子點出兩張百元大鈔,那哥們當時就問要哪一段的。
問清了我要的位置和時間段,很快便調出了那段錄影。錄影裡,我開啟房門,沿著走廊正往廁所裡走。突然三人哈哈大笑起來,我一臉詫異。
耗子拍著大腿笑道:“我說你小子半夜三更出去這麼長時間幹嘛去了,原來去他媽女廁所偷窺了!我就算把男廁所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你啊!哈哈哈……”
我仔細一看,自己也不禁訕訕發笑,他媽的,真丟人,迷迷糊糊竟然進了女廁所,幸好裡面沒人。當時我心裡還犯嘀咕,總感覺裡面怪怪的,原來缺少男人尿尿的獨門裝置。
就在四人笑的意猶未盡時,突然監控員指著螢幕沉聲道:“你們看!”
三人急忙朝螢幕看去,只見走廊裡一個紅衣女子,長辮齊腰,也朝廁所走去。鄭國安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怎麼看不出走路的動作,更像是……飄過去的!”
“臥槽!沒……沒……沒影子,這……這是什麼玩意兒?”監控員突然叫道,嚇得話都說不連貫了。
我覺的後背陣陣發涼,渾身起了一層寒慄。不過,接下來一幕更加滲人,紅衣女人連門都沒開就直接進去了。
耗子瞪著一雙大眼,指著螢幕的手指都顫抖了:“是……鬼!?這肯定是鬼!怎麼陽氣這麼重的地方還有鬼?”
“這裡充滿了罪惡和放縱,是整個城市最陰暗的地方,和人多人少應該沒關係。”鄭國安站在二人身後小聲說道。
因為廁所沒有監控,我們只能一直盯著走廊,就這樣過了將近五分多鐘,廁所的門突然開啟,我嚇得近乎瘋狂的從裡面衝出,飛快的往包廂裡跑。女鬼緊隨著從裡面飄出,一直尾隨在我後方。
很快,我跑過了監控的位置,女鬼並沒有繼續追,反而停在監控下方,緩緩抬頭朝監控探頭看來。那張臉,只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這,這,這,這尼瑪,這不是……詛咒!那個詛咒上的!”耗子嚇得臉色都變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流。
耗子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正是聖陰木盒遮擋的那副詛咒上的。圓圓的臉,高高的鼻子,兩條齊腰的長辮,一身紅色的長裙。
“應該就是她。”我舔了舔因為緊張而發乾的嘴唇,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被這種東西纏上,除非死了,不然很難擺脫。
耗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自言自語道:“我日!這還真是……真的?怪不得當時讀詛咒的時候,文靜臉色都白了,看來她當時就相信。老齊,咱們怎麼辦?”
其實,一開始看到背影時,我就已經想到是那個詛咒。看著定格在螢幕上的那張臉,思來想去也只能求助師父了:“咱倆趕快收拾一下,馬上去火車站,趕最早的一趟火車回徐州!”
耗子急忙點點頭,三人撇下還在發愣的監管員,回了包廂收拾了一下,鄭國安給了每個女人三百元的小費,便匆匆趕往潘家園鄭國安的鋪子,我們最重要的東西還在那兒放著。
“我去!你們還有個這玩意兒?!”看到那枚太陰天符時,一項沉穩的鄭國安臉色大變,比看到我們那一堆寶貝還要震驚。
“這東西怎麼了,不就是一枚銅鏡嗎?”耗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道。
鄭國安抱著銅鏡看了又看,隨後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感嘆道:“我也……說不清楚,僅從本身的價值來看,已經是無價之寶,但這上面,嗯……怎麼說呢,含一種仙道氣運,這應該是件道家至寶!”
我從鄭國安手中拿過太陰天符,直接塞進了行李箱中:“鄭哥,時間緊急,以後在研究。耗子,快收拾。”
“等等,等等,這是什麼?”鄭國安剛依依不捨的看著我收起銅鏡,又突然看到耗子手提箱中的聖陰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