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某豪華別墅,一名身材豐腴的中年美婦正在和另外三名年紀相若的婦女打麻將。
“和了!”
中年美婦嫣然一笑,將牌推倒,開始收錢。
“今天江太太真是好手氣。”
“是啊,如果今天去買*彩,一定大贏。”
另外幾個婦女紛紛打趣起來,桌上又響起了清脆的麻將聲,那和了牌的婦人正是江海天的妻子江荀美玲,江採菁的母親。
“太太,江先生的電話。”一名傭人上前,將一部電話遞給荀美玲。
“海天,事情辦得順不順利?”荀美玲問道。
江海天這次去內地,只是說有一筆生意要談,並沒有告訴她實際情況,因而荀美玲也不知道丈夫這次是尋親的。
“還算順利吧。”
江海天聲音嘶啞地答道。
“海天,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荀美玲立即緊張了起來。
“沒有……你說話方便嗎?”江海天的聲音有些疲憊。
“哦,我和馬太太她們打牌呢。”荀美玲說道。
那幾位也都是人精,人家夫妻顯然有比較私密的事情要談,一個個立即告辭離去,荀美玲少不得將她們都送到了門口,這才回來重新拿起了電話,並示意傭人們離開。
“海天,到底出了什麼事?要不我過去一趟?”荀美玲焦急地問道。
“我這次來內地,其實是要找小妹的。”江海天緩緩地說道。
“啊?”
荀美玲臉上頓時變色,倒不是因為丈夫隱瞞了去內地的目的而生氣,她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找到了沒有?”
電話那一端的江海天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找到了……可小妹已經在五年前……因病去世。”
“什麼?!”
荀美玲這一次真的是失聲變色了,連外面的傭人都衝了進來。
“沒事,你們出去吧。”
她強作鎮定。將傭人打發出去後,聲音也變得沉穩起來:“海天,確定嗎?”
“確定,我已經看到了纖纖,小妹的女兒,絕對不會有錯。”江海天說道。
荀美玲相信自己的丈夫,他若是說確認了,那就不會有錯。所以她立即考慮其它的問題:“這件事情你通知公公和婆婆了嗎?”
“我本來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通知,誰知道菁兒她無意中說走了嘴,幸好她還沒有說出小妹已經不在世的訊息。”江海天答道。
自從慕容纖纖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是憂心忡忡的,一方面思念小妹,心疼兩個孩子。一方面又不知道該如何向年邁的父母交待,心中又是自責又是難過,一晚上過去,竟然連頭髮都白了許多,哪裡還有心情訓斥江採菁。方才打電話之前,正好遇到江採菁溜回來取電話,在問清她在哪裡睡覺之後,反倒是放心了,倒是江採菁看到父親一夜之間增添了許多白髮,自責不已。
聽到丈夫的話之後。荀美玲嘆了口氣,“可這訊息也瞞不住啊,就算是暫時無法見面。可要是想通電話或者影片,那怎麼辦?”
“這個……我得跟大哥他們商量一下,機票已經買好了,今天下午的飛機,晚上就可以到了。”江海天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海天。秀荷那倆個孩子怎麼樣了?”荀美玲問道。
當年她和江氏兄妹都是好朋友,只不過後來嫁給了江海天。關係……主要是稱呼上發生了變化,但感情一直沒有斷過。現在聽到江秀荷遺下了兩個孩子,心中自然關切。
“大的那個女兒還好,今年十九歲,已經上大學了,小的那個……就是患了孤獨症的那個,已經十歲了。”江海天的聲音有些哽咽。
“十九歲?那五年前……她才十四歲,這五年她是怎麼過來的?是那個人良心發現了嗎?”荀美玲問道。
“哼!”
電話那邊的江海天這聲冷哼連遠隔千里的荀美玲都感到徹骨的寒意:“別提那個禽獸!”
他頓了頓:“這五年來,纖纖是靠著自己晚上去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和弟弟上學、治病的。”
上帝!
荀美玲拿著電話都有些呆住了,她想像不出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是怎麼一個人帶著一個患了孤獨症的孩子活過來的……剎那間,她的眼睛紅了,淚水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海天,那……不管怎麼樣,把她們帶過來吧,秀荷真傻,不值得,不值得啊……”她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美玲,你也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