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妖？妖人？人妖？萬羽捏著下巴糾結了一陣。

懸崖下是一條不算寬的溪流，順著溪流走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漸漸上了大路。從周圍的修剪整齊的草木不難看出，住在這裡的妖靈們對於生活環境十分看重。

“那些糟糕的傢伙綁架了人類世界的清道夫嗎？”萬羽小聲地嘀咕。

五千多年前它們可不是這樣的呢，難道說那個人

“把人類社會的規則交給了妖靈”看著眼前繁榮的街道和往來的妖靈們，萬羽嘴角抽搐。

妖靈們和人類一樣按照制定好法律和規則去生活，這也只有那個人才做得出來吧？

妖靈和人類和諧生活在一起，這是那個人一生所追求的目標，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也沒能實現。

“最終也不過是讓驅靈師們合力封印了大妖魔罷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萬羽越來越不清楚那個人的目的了。

耗費生命力幫助騰蛇轉世，尋找成為神王的道路；開闢妖靈們的生存空間，教給它們人類的規則和秩序；關閉了神界通往人間界的大門。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些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不過最終的結果給人一種不知所謂的感覺。

不過那人也說過，這些事情並非一蹴而就，聽說他還曾收過一個記名弟子，原本打算將遺願交給弟子來完成，不過那名弟子最終在一場戰鬥中消失了。

“喂喂喂，萬羽，那些真的都是妖靈嗎？”李素素指著街道上嚷嚷叫賣的妖靈們，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別說她了，就連萬羽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讓自古以來就不羈的妖靈們按照非王者制定的規則生存下去，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那人的確做到的。

“不是妖靈的話，那你告訴我它們是什麼？”萬羽反問一句，十分自然地走上去和一頭大狗熊搭話：“唷，哥們兒，附近有沒有酒館啊？”

“呃那是頭熊吧？熊聽得懂人說話嗎？”看到萬羽和一頭大狗熊說話，張安傑哆嗦著躲在軒轅守身後問道。

“應該能的吧？”說實話，軒轅守也不太確信。妖獸軒轅守不是沒見過，但是他見過的都是那些變化後的妖獸，通俗點說，看起來有個妖怪樣。可是眼前這頭，完全就是一頭普通的熊吧？

出乎他們意料，但又在意料當中的是，那頭狗熊很爽快地開口回答了萬羽。

“哦，當然有啦，就在鎮子中央呢，每個鎮級以上的城市都是呢，你不知道嗎？咦？你們看著很面生吶，難道說，你們是從外圍的村子裡來的嗎？”狗熊似乎把萬羽一行當成了妖靈。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這裡可是妖靈們隱居的地方，且不說人類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進來的方法。

雖說萬羽一行都長得和人一樣，可是這大街上也有不少人形的妖靈在走動。這一切，或許都是那個人的傑作吧。

“哦，我們是外面來的哦，人類世界你知道吧？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人類。”萬羽如是回答。

“啥？他竟然說實話了？難道我們不需要隱藏身份潛入它們的世界嗎？被發現了身份的我們會怎麼樣呢？”軒轅守有些激動了，和他一起激動的還有除萬羽和李素素外的所有人。

“人類？你說你們是人類？從那塊懸崖上的巨石那頭過來的人嗎？”狗熊相當的吃驚，眾人依稀能夠感覺到它腦門上有一顆巨大的汗滴。

“是哦，我們就是從那邊的世界過來的人類哦。”

狗熊瞪大了眼睛，兩隻熊掌高高舉起。半晌後，猛然發出一陣驚懼的咆哮飛也似的離開：“人類出現啦！好可怕啊！”

眾人：“”

聽說人類來了，繁華的大街在一瞬間冷清下來，所有的妖靈在眾人眨眼之間跑得一乾二淨。它們都是五千年前進入這裡的妖靈，那時候的人類有著數量龐大且實力雄厚的驅靈師。這裡的妖靈們，除去騰蛇的部下，還有一些就是戰敗後流離失所的妖靈。

眼前這片鎮子裡的妖靈們，或許就是當年的戰敗者們，所以，對於它們來說，人類是十分可怕的生物。

“挨！走吧，去鎮子的酒吧，那裡應該駐守著騰蛇的直屬部下。話說那個人也真是惡趣味啊，僅僅因為自己喜歡酒館，就把這裡的所有城鎮都建上了酒館嗎？”萬羽搖搖頭，似乎有些受不了那人的惡趣味。

來到酒吧，酒吧裡嘈雜熱鬧的氣氛以及酒氣和汗水混合的味道讓人一陣難受。酒吧裡的燈光有些昏暗，裡面也沒有關於人類到來的傳聞。估計是訊息還沒有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