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換藥了。”君無憂拿著草藥放到柯嵐面前:“你是自己換呢?還是我替你換?”
君無憂面無表情,直視著柯嵐的眼睛。
“我自己來。”柯嵐羞怒看著君無憂,從石床上坐起來,用拉了拉白熊皮,蓋住自己春光乍洩的大腿。
“那好,你自己來。”君無憂將草藥放在柯嵐旁邊,將木盆上的水也端了過來:“水和藥都在這裡,快點洗傷口,這個盆可是會滲水的。不然水沒了又要我去取。我去烤魚,放心大膽清洗傷口,我不會回頭偷看的。”
說完,君無憂轉身離開,坐在篝火旁,翻弄著被串在竹籤上的烤魚。
柯嵐看到君無憂不理不睬離開,扁了扁嘴,微微不滿,確定君無憂不會回頭,才慢吞吞掀開白熊皮,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大長腿。
輕輕將手挪到大腿上的布帶,她的動作不敢太大,因為腹部和肩部還有傷,動作太大,有可能讓傷口裂開。
解了幾次,柯嵐硬是解不開,開始急了起來,手臂的動作剛大一點,一股劇痛從肩部傳過來,血跡已經慢慢浸溼布帶,滲透到衣服上。
劇痛讓柯嵐倒吸一口冷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君無憂。”柯嵐猶豫了好久,才開口。
“嗯。”君無憂應了一聲,將烤魚放到鼻子上聞了聞,滿意點點頭。
“我傷口裂了。”柯嵐儘量拉開衣服,不然衣服被浸溼。這是唯一一件衣服,如果沒了,估計她接下來一段時間,連遮羞布都沒了。
“真麻煩。”君無憂將烤魚放好,敲敲腦袋,朝柯嵐走了過來:“你說你沒事幹嘛逞強?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還怕我看。”
看到被鮮血浸溼的肩頭,君無憂眉頭緊皺,將柯嵐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好不容易好一點,要是被感染了,你就在這裡等死吧。”君無憂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解開柯嵐肩部的布條。
君無憂的手剛伸到柯嵐腋下,就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冰涼。一滴眼淚已經滴落在他手腕上。
“你哭啥?”君無憂腦袋瞬間變大。
“不用你理我,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柯嵐咬著紅唇,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讓我有點尊嚴死去。”
“嘶!”君無憂的腦袋再次變大,現在的處境,的確很麻煩,衣不蔽體。讓一個女人整天無遮攔地展露在一個男人面前,特別是像柯嵐這種好強的女人,比讓她去死更痛苦。
昨天只顧著尋找離開的方法和路線,忘記了這件事。
“好,我錯了,剛才不該那麼重語氣說你,別哭了。”君無憂聲音變得柔和,開始安撫柯嵐。
柯嵐顫抖的身體一收,抬起頭看著君無憂,淚眼婆娑,惹人憐愛。
“別哭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君無憂再不敢那麼重語氣,輕聲安撫,女人終歸是女人,特別是現在受傷無助的時候,更需要人安慰。
見柯嵐收住眼淚,君無憂才鬆口氣。
“你躺下去,我幫你處理傷口。乖。”君無憂儘量讓自己的話‘溫柔’,安撫著柯嵐躺下去。
君無憂沒想到,柯嵐居然毫無反對,慢慢躺在石床上。
將三處傷口上的布條都接下來後,君無憂開始用布塊擦掉傷口上殘留的藥草。從始至終,君無憂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還真怕自己的什麼過分的舉動,之間讓自己女人受刺激。
將藥草放在嘴中嚼碎,小心翼翼敷在傷口上,將布條重新綁好後,君無憂才站起來,抹一把額頭的汗水。
“藥都敷好了,你自己小心點,不要亂動,再裂開就麻煩了。”君無憂叮囑一聲後,用白熊皮將柯嵐的身體蓋好,才端著木盆離開山洞。
從剛才開始,柯嵐的目光就在君無憂身上沒有離開過,直到君無憂走出山洞,柯嵐還在呆呆看著洞口。
接下來四天的時間,君無憂都在照顧著柯嵐的吃喝拉撒。柯嵐也從開始的介意,到後來的放開,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在無形中拉近。
開始兩天還由君無憂照顧,後兩天基本上能自理了。這幾天也沒白辛苦,傷口沒有出現感染,現在柯嵐的傷口已經全部結痂,開始脫落,傷口在不斷癒合。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衣服,現在傷好了,你去河邊洗個澡換上吧。”
在解下肩膀的布條後,君無憂徹底鬆了口氣。傷口沒完全痊癒,不過沾到水已經沒問題,不要太劇烈的運動,問題都不會太大。
“謝謝。”